兩百里很快就過去了,山門遙遙可見,李小寶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山門就在眼前,自己這一路走來,終於可以結束了,但是,李小寶眼前突然一黑,知覺全無,暈了過去。
“不好,老大,你怎麼了!”紫雲鵬也是開心的看著眼前的山門,扶著的李小寶卻暈了過去,任自己如何輸入生命屬性力量,卻沒有任何效果,心中最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紫雲鵬捉起炎兒,抱起李小寶,一個閃動,就來到藥宗第一道山門之前,落到地面上,而這時,兩名穿著門派服飾的弟子走了過來,看見紫雲鵬抱著一名昏迷的少年出現在山門之前,均是笑了笑。
“這位公子,敢問是不是這位少年有傷在身,趕緊送進來吧,今天剛好是我們大師兄當值,或許可以幫你解憂排難!”這位藥宗弟子彬彬有禮行了個禮。
“在下紫雲鵬,多謝兩位了,還請引見!”紫雲鵬抱拳行禮,眼中有些擔憂,李小寶的病情不一定是什麼人都可以治療的,但是,藥宗大師兄,應該可以穩定住李小寶的病情,然後才能面見掌門,恢復李小寶的實力,告知藥立天之事。
“在下陳賢,這位是方開,跟我來吧,救人要緊!”陳賢臉色坦然,帶著紫雲鵬進入了藥宗山門,而方開和紫雲鵬打了聲招呼,已經先一步告知徐雲豪了。
紫雲鵬在陳賢的帶領下,通過山門,向不遠處的房屋走去,這裡只是藥宗的第一道山門,建築面積不大,只有十幾棟木質建築,圍著兩三個大院子,顯得簡潔古樸。
而這第一道山門的正殿,大門之上,懸著一塊大匾,上書:懸壺濟世!四個大字,實質的藥宗本質,紫雲鵬也沒有去多注意什麼,匆匆的穿過了大門。
紫雲鵬和陳賢穿過大門,向右邊的一處廂房走去,而廂房之前,一名身穿白雲飄風長袍的青年男子,一臉和藹的看向這邊,手上拿著鍼灸藥包,看樣子,這人便是掌門大弟子徐雲豪了。
“大師兄,人以帶到,我等先下去了!”陳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便告退了,而徐雲豪笑了笑,將紫雲鵬引進了屋內。
“在下紫雲鵬,我家少爺經脈具斷,修爲全無,生機開始消逝,丹藥或許都穩定不了,敢問先生刻有對策,在下感激不盡!”紫雲鵬將李小寶放在屋內的軟塌之上,把炎兒放在桌子旁的一處躺椅上,對徐雲豪道,顯得有些焦急。
“在下徐雲豪,先生就不敢當了,你叫我一聲徐大哥可以了,看樣子,你家少爺的病狀,不容樂觀,還讓我查探一下,若是不行,我便請我宗長老救治,定讓你家少爺恢復健康!”徐雲豪謙和的笑道。
“多謝徐大哥了,在下感激不盡!”紫雲鵬看到藥宗大弟子是一名謙和近人之輩,而沒有帶有大門派的高傲作態,一時間對藥宗的感情也漸漸的升溫了。
徐雲豪擺擺手,便坐在李小寶身旁,捏著手腕,查探脈象起來,雖然李小寶的經脈具斷,但是脈象還是有一些的,只有精通醫術的人才可以知道李小寶的病癥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這樣纔可以對癥下藥。
“怪了,經脈鬱結,而且主要經脈都是斷裂的,沒有一條是保持完整的,但是,血脈之中,卻跳動磅礴有力,不似有生命危機,而生機卻不斷的流失,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徐雲豪居然發現李小寶的脈象奇怪之極。
“我家少爺在來藥宗之時,服用了幾味丹藥,一種是九轉金丹,一種是萬年厚物丹,是不是這兩種丹藥有什麼不良反應!”紫雲鵬想起了李小寶在前往藥宗時,已經服用了好幾次這些丹藥。
“原來是這樣,九轉金丹可以將那些經脈的傷勢穩定下來,但是,萬年厚物丹卻激發出身體的生機,不斷的修補經脈,九轉金丹卻要穩固經脈,這樣就發生了藥效的衝突,這半個月多的日子下來,應該出現問題了!”徐雲豪沉思道。
“正是如此,我們從中州過來,今天剛好二十天,而半個月前,正是我家少爺最後一次服藥了!”紫雲鵬有些驚訝的看著徐雲豪,沒有運用鬥氣,就可以在自己說出兩味丹藥之後,就知道李小寶的病情,實力確實了得。
“原來你們是從中州過來的,確實很遠,我看看我有沒有能力治療你家少爺先,把脈只是一種方法,鬥氣查探纔是根本!”徐雲豪笑道,接著手指上的鬥氣一抖,紛紛鑽進李小寶的身體。
許久,那些鬥氣再次冒了出來,聚集在徐雲豪的手裡,徐雲豪閉目沉思了半餉,臉色有些陰沉,接著手指捻著李小寶身體上的各個經脈連接之處,臉色越來越難看。
“如何,我家少爺傷勢有沒有恢復的可能!?”紫雲鵬看著徐雲豪的臉色有些難看,便開口問道,心中實在是擔憂。
“紫兄弟,我們上山吧,去面見幾位長老,或許可以救得了你家少爺一命,不過,可能今生修爲再無寸進的可能!”徐雲豪沉重對紫雲鵬道。
“這……這,怎麼可能,我家少爺沒有修爲,他定會生不如死的,難道沒有辦法了嗎,對了,我家少爺是藥宗藥立天弟子,這一次要面見掌門,一定會有辦法的!”紫雲鵬焦急的抱著頭,突然記起來,李小寶是要面見藥破天的,所幸將李小寶的身份拖了出來。
“藥長老的弟子,你可有證物,藥長老已經有不少日子沒有回宗門了!”徐雲豪見到紫雲鵬將藥立天弟子的身份搬出來,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此人會不會是騙子。
“嗯,你看,我家少爺手上的戒指,正是藥立天長老的貼身之物,而且這兩味丹藥也是從戒指裡拿出來的,裡面還有藥立天要叫與掌門的信箋,若是不信,還是面見掌門吧,希望我家少爺還有機會得救!”紫雲鵬道。
“好,跟我來吧,我看紫兄弟也不是惡人,既然有戒指在手,只要身份被確認,相信掌門會親自出手救治你家少爺的!”徐雲豪笑道,便招呼來兩人,將軟塌擡起來,和紫雲鵬一起出去了。
吱呀,吱呀——
紫雲鵬和徐雲豪走了出去,來到一旁的院子裡,裡面居然有兩隻很大的仙鶴,見到紫雲鵬走了進來,頓時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叫嚷著。
紫雲鵬趕緊將自身的那一股神獸的王霸之氣收斂起來,那兩隻仙鶴纔好受一點,但是還是十分畏懼紫雲鵬,而徐雲豪對著紫雲鵬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叫人把李小寶的軟塌放在仙鶴背上,便和紫雲鵬踏在仙鶴之上。
“靈鶴!起飛吧!到天都峰!”徐雲豪拍拍仙鶴的脖子,親暱道,而仙鶴低喝兩聲,趕緊起飛,畢竟紫雲鵬身上的氣息,可是高高在上的神獸,不由得它不害怕。
千里羣山鬱鬱蔥蔥,但是一路上,紫雲鵬和徐雲豪都沒有半句言語,一則是紫雲鵬擔憂李小寶的傷勢,二則是徐雲豪在思考著李小寶的來歷和身份,兩人各有心思。
天都峰是藥宗掌門居住地,位於藥宗深處,四周羣峰拱繞,地勢聚首,果真是藥宗風水最好的地帶,而天都峰之上,只有一處古樸大方的宅子,不大不小。
宅子裡邊,大堂之上,正好坐著兩位老者,正在悠閒的下著圍棋,不時的啜幾口清茶,樂的悠閒啊。
“咦!?雲豪怎麼來我這裡了,還帶著兩個人,一名是重傷者,一名…….咦,居然異獸,而且已經化形,難道有什麼事情嗎!?”其中一名一身灰色樸素長袍的老者神識一掃,有些吃驚道。
“果真如此,看來,確實是一名傷重無救之人,一名異獸,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居然被雲豪帶上天都峰了!”這名老者身穿藍色長袍,捻著鬍子,幽幽道來。
“呵呵,去看看吧,這些日子都閒散慣了!”灰袍老者站起身子,走出去,而藍袍老者搖搖頭,便也跟了出去。
紫雲鵬和徐雲豪駕著仙鶴,降落在天都峰之上,將軟塌擡了下來,走向這座古樸的宅子,而此時,兩位老者,已經站在門口等著紫雲鵬兩人了。
“見過師傅,二長老!”徐雲豪見到兩位老者站在門口,便和紫雲鵬加快了腳步,將軟塌放在門口,對兩位老者行了一禮。
原來這兩位老者,灰袍老者是藥宗掌門藥破天,藥立天的師兄,而藍袍老者便是藥宗掌管後勤的二長老,也是藥破天的師兄弟,喚作藥流天。
“好了,到底是什麼事,這位小兄弟怎麼傷成這樣!”藥破天道,來到軟塌前,仔細的探查了一陣李小寶的傷勢。
“掌門,二長老,是這樣的,這位紫兄弟說這位受傷的少年是大長老的弟子,還持有戒指在手,我便帶領他們上來,而且這小兄弟身上的經脈具斷,修爲全無,生機消逝,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徐雲豪道。
“在下紫雲鵬,見過兩位前輩,這是藥立天前輩留下的戒指,還請兩位前輩過目,裡面有藥立天前輩留下信箋!”紫雲鵬抱拳一禮,將李小寶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遞了上去。
“什麼!?二弟的弟子,給我我看看戒指!”藥破天吃驚的上前一步,拿過戒指,仔細的查看起來,不一會,便從裡面拿出一封信箋。
“大哥,二哥的信箋,到底怎麼回事,一般情況下,不會留下鬥氣影像的信箋,這樣很耗費靈魂力!”藥流天吃驚的看著那封信箋,分明是極耗費靈魂力的鬥氣信箋。
藥破天在鬥氣信箋上微微施展了一個手印,便打開了信箋,從裡面展開了一幕李小寶和紫雲鵬所熟悉的景象:
只見幾名黑衣人用一張大網罩向藥立天,而此時李小寶和還未化形的紫雲鵬,在一旁動手不得,對方太強悍了……
景象完畢之後,現出一段話:大哥,二弟,我被他們擒去,不要擔憂我的安全,他們不敢對我下殺手,只是我這名徒弟,身份十分敏感,不要被他們發現,你要好好照顧,重點培養,將來成就,不下於小妖女,藥宗崛起,將會看此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