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這不是那個千夜魅的冷美人兒嘛?”
安志文這麼一說,雷紹霆收回了銳利的眼神,漫不經心的問道,“冷美人兒?”
“那小身段兒,那小模樣兒,一看就是她,千夜魅跳舞有一陣子了,據說楞是一回沒笑過,多少人花錢買她一笑呢,這妞兒有點兒意思。”安志文話說的輕佻,咂麼一口酒,饒有興致的盯著舞臺看去。
雷紹霆的臉色一沉,手裡端著的酒杯重重的撂在了紅木桌上,這妞兒下午跟他這兒貞潔烈女,敢情晚上卻是這燈紅酒綠下的流鶯兒,歡場上的果兒,任人採擷。
“那得去見識見識,我說安子,你行啊,什麼地兒你都門兒清啊!”王川拍著安志文的肩膀,一臉誇張的佩服表情。
這些爺雖然愛玩兒,但是怕麻煩,也有一定的潔癖,基本玩兒也就是那幾個私人會所,想成爲那裡的會員,光有錢是遠遠不夠的,那得身份架在那兒才行,所以這種地方普通老百姓更是聞所未聞。
這安志文不一樣,但凡哪兒有什麼新鮮,他就沒有落過場,除了這私人會所,市面上有錢人玩兒的地方他也是經常出入,你要想知道哪個夜場有貨,哪個夜場有料,那必須問人家安少,整個就一個夜店諮詢師。
“我就說你們別總守著那幾個會所,外面的大千世界美著呢,你就說這冷美人兒吧,就個性的很。”安志文說著,又看向臺上。
“多冷也得有個價碼兒,不笑那是錢沒給夠。”雷紹霆勾了勾嘴角,笑的冷然。
秦子珊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動作,端起一杯酒輕抿了一口,她知道今天這個場合她不太適合來,這整個包廂就她一個女人,可是是雷老夫人張羅的,而且又是雷紹霆帶她來的,別人就不可能有什麼異議。
燈光瞬間暗下來,一道追光打到舞臺中央的喬楚身上,白皙的皮膚被照的近乎呈現出透明,如上好的羊脂玉,水潤剔透,沒有一絲瑕疵,淡淡的泛著光暈,竟憑添了幾分仙氣兒。
只見她斜抱著琵琶,手端放在弦上,頭微微低著,只留側顏給觀衆,迷濛如水的眸子閉著,濃黑的睫毛在眼瞼處形成兩道漂亮的弧度,似那震顫的蝶翼,隨時都會飛起。
輕紗薄衣,飄渺如煙,手帶環鐲,項飾瓔珞,腰繫長裙,肩上數條綵帶隨著舞臺下做出的風效翩然起舞。
配樂響起,身後的舞蹈演員也搖曳生姿的上臺,煙霧也瞬間充斥著舞臺,燈光驟亮,整個舞臺如仙境般,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
修長的手指在那弦上一撥,清冽如甘泉的絃音響徹玉瓊臺,在衆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舞臺的一點上。
雷紹霆將銳利的眼神收斂起來,重新倒上一杯酒,又恢復了剛剛的姿勢,只是半瞇的狹長眸子裡散發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一直看著雷紹霆的秦子珊捕捉了男人所有的表情,面上依舊優雅的姿態,可是心裡卻已經有些後悔了。
因爲雷老夫人一句話,她就推掉了演出,卻沒想到本該屬於她的專注目光卻讓別人得到了。
她清楚雷紹霆眼底的光芒是什麼意思,那像狼看見獵物一樣的,顯然臺上那個女人引起了男人的興趣。
本來也是擔心的,可是剛剛聽了安志文說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心裡又踏實了下來,對於雷紹霆來說,這種女人他是不屑一顧的,即便是有興趣,也不過是玩兒了就甩,根本不會對自己造成實質性的威脅,這時候該做的就是大度和善解人意,
“琵琶彈的不錯!”秦子珊優雅的雙手交疊在腿上,一點兒嫉妒都沒有似的,純以專業的角度讚賞著。
雷紹霆端起酒喝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略有深意的一笑,“不如你!”
秦子珊小臉兒紅了紅,聽到這樣的話,是個女人都會開心,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
一邊兒坐著的王川摩挲著下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剛剛的想法瞬間被推翻,女人是騷點兒的有味兒,可是一旦那夜場昏暗燈光下的妖冶女人搖身一變,就成了聖潔的如仙子般,更叫人有徵服的慾望。
漂亮的女人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著男人的眼球,垂涎那美貌陷入遐想的男人又豈止王川一個。
樓下作爲主辦方的秦天集團總裁秦子州也已經在暗暗的打著主意,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充滿笑意的看著舞臺上那個十指在那細弦上翻飛,如此美人兒真對他的味兒。
音樂涌向高潮部分,後面伴舞的演員搖曳著身姿擺成敦煌莫高窟上壁畫裡的各種姿態,翩然欲飛。
只見喬楚懷抱琵琶,站起身,翩然起舞,隨著威亞慢慢向上,升到了半空,好似九天的仙子要重返天宮。
胸前的瓔珞璀璨生輝,如蓮藕般白皙的手臂鐲釧交錯,長裙薄莎隨風而舞,赤裸的白嫩玉足像那水晶餃子似的,近乎透明。
雙手嫺熟的撥弄琴絃,柔軟的腰肢,向後略微仰起,來了一個反彈琵琶作爲結尾動作。
全場瞬間安靜了幾秒,緊跟著掌聲雷動。
在半空中吊著的喬楚總算鬆了一口氣,聽到白南說道還需要吊威亞她就心裡打怵,好在那個女人走之前,還一直教她芭蕾形體,今天也算是用上了,不過她對那個女人不會有任何感激之情。
威亞慢慢降了下來,伴舞的演員也悉數退了下去,喬楚也跟著鞠躬準備下臺。
這時,坐在前排的一個人起身,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看便知道價格不菲,手持一束鮮花,慢慢走上臺,
“喬小姐,演出很精彩!”秦子州帶著儒雅的笑容,彬彬有禮的遞上鮮花。
喬楚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琵琶,再看向秦子州,雖然沒說話,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她沒有手再接受他送的花了。
冷性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本沒有太多吸引力,但是冷性且美麗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更何況喬楚骨子裡有那麼一股子和年齡不符的淡然勁兒,好像什麼都能看得透徹,什麼都可置身事外,這種女人便極具吸引力了,可以輕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慾望。
主持人上臺,對秦子州也是恭敬有加,得到男人的示意以後,才走到臺前說出了競拍價格。
一時間下面的人也都舉牌開始競拍了,沒一會兒價格就從底價從一百萬叫到了五百萬,其實一般的琥珀畫都不會很貴,但是整個一幅畫都是多米尼加的藍珀,就價格不菲了。
喬楚聽著這價格不斷遞增,不禁咋舌,她不懂這畫到底哪裡名貴,但是一幅畫就能夠她還清所有的債務,人與人真的不能比,雖然她一直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自己就這樣親眼看著,依然覺得心中苦澀,覺得自己在這臺上站著都很不搭調,向後退了兩步,走到燈光暗處,準備下臺。
胳膊卻被身邊的男人拉住,只聽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喬楚突然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我出一千萬,不過要請喬小姐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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