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必顧忌太多,若是那女子真的擋了本宮的路,殺無赦。”南月錦華冷笑著吩咐道:“還有,告訴玲瓏仙子,南月隨時歡迎她。”
論修爲(wèi),南月錦華在南月是獨(dú)大,到了玲瓏仙子面前,就差的多了。
她也不敢太囂張狂妄,此時也想拉攏有用之人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文仲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這個交給玲瓏仙子。”南月錦華雙從袖子取出一個錦盒交到了文仲的手上。
文仲接過來,眼底閃過一抹驚詫,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裡。
“還真是大手筆。”南月錦年搖了搖頭:“只怕蓬萊不會放人的。”
“她要想走,不放也沒有關(guān)係的。”南月錦華笑了笑,一臉的自信:“南月缺的就是這樣的高手和人才。”
“你這樣,讓青城掌門怎麼想?”南月錦年還是一臉的不贊同,他覺得這個事有必要商議一下再決定。
她這個妹妹就是太自大了,竟然一意孤行。
“他本事不行,只有想法有何用處。”南月錦華揚(yáng)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南月不需要廢物。”
她的修爲(wèi)在南月的確是一等一的高手,倒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只是這樣,讓南月錦年有一種被自己妹妹替代的錯覺,暗暗握了拳頭。
要是南月錦華一直這樣強(qiáng)勢,怕是南月的太子之位真的會落在這個妹妹手裡了!
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大哥,你放心,這皇位,妹妹一定會替你爭取到手的。”此時南月錦華卻一臉笑意的說著,嘴角上揚(yáng),彷彿是一種施捨。
“那就多謝皇妹了……”南月錦年心裡不是滋味,卻也無話可說,若是南月錦華真的爭皇位,他真怕不是對手。
那幾個皇子也都圍著南月錦華轉(zhuǎn),他想奪權(quán),難如登天。
所以,他更希望這個妹妹嫁去西泠做太子妃。
讓西泠牧朝來壓制他這個皇妹好了。
玲瓏仙子出了皇宮,就看到文仲等在暗處,四處看了看,才走上前來:“文公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見玲瓏仙子一身白衣,五官清秀怡人,文仲也有些恍惚,點(diǎn)了點(diǎn)頭:“公主殿下讓屬下送來這個,還有一句話傳達(dá)給仙子,公主殿下想嫁去西泠。”
“嗯?”玲瓏仙子一下子沒能明白,接過錦盒,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了。”
“仙子真是玲瓏剔透,一點(diǎn)就通。”文仲點(diǎn)頭一笑:“沒什麼事,本公子便告退了。”
“好。”玲瓏仙子也很禮貌的應(yīng)了一句。
她雖然目中無人,對皇族的人還是十分恭敬的。
此時,掂了一下手中的錦盒,一臉的笑意,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卻帶了一抹殺意。
這文仲的話再明顯不過,看來百里玄月不用留了。
暗處的肖以歌眉眼一厲,眸底立時崩射出一抹戾氣,人影一閃,一抹紅色便飄了開去,直襲向站在那裡的玲瓏仙子,扇子一點(diǎn),她手裡的錦盒便落在了肖以歌的手裡。
再一閃身,消失無蹤。
這一來一去,只是眨眼的時間。
甚至玲瓏仙子都沒有看清來的是什麼?是人還是風(fēng)?
只覺得有些恍惚。
“什麼人?”玲瓏仙子後知後覺的低喝一聲,眸底帶了幾分懼意。
世間竟然有如此高手,看來她太自負(fù)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到錦盒裡的東西,就這樣不見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拿走的……
一轉(zhuǎn)身,就要追出去,卻不知道要追去哪裡……
那人從何來的,從哪個方向離開的,都一無所知。
氣得玲瓏仙子恨恨咬牙,直跺腳。
此時百里玄夜卻看著肖以歌手上的錦盒,眸底也要噴出火來:“看來這個女人留不得,竟然被南月收買了。”
“沒有證據(jù),不能輕舉妄動。”肖以歌搖了搖頭。
“我知道,畢竟關(guān)係著整個蓬萊。”百里玄夜咬牙說著。
“這是什麼?”隨即百里玄夜又看了看那個錦盒,看包裝就不是凡品。
“看看就知道了。”肖以歌隨手打開,裡面竟然還有幾個包裝,讓他有些汗顏。
兩人站在角落裡,像做壞事一樣一層層打開那個盒子,都直直盯著最後一個小袋子,黃色的金絲袋子,一看就知道是皇室的物品。
一抹金光閃過,百里玄夜愣了一下:“儲物戒指……”
真的是大吃一驚了。
整個東離,也就肖以歌有一隻儲物手鐲,沒想到南月的公主竟然如此大方。
出手這樣闊綽,有幾人會不動心?
“還好,你偷了這東西。”百里玄夜點(diǎn)頭說著,臉上帶了一抹笑意。
肖以歌一臉不快:“這是搶,怎麼是偷。”
一邊將那隻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上,順便擡手捏了一下,外形也隨之變了,本來黃金的顏色也暗了許多,彷彿多了一些星星點(diǎn)點(diǎn):“本王收了。”
“你的手鐲呢?”百里玄夜瞪了肖以歌一眼,覺得這個傢伙有些貪心,早知道自己去搶過來好了。
可是以他的性格,可能搶了東西還會打人的……
“給月兒了!”肖以歌說的很隨意。
倒讓百里玄夜愣了一下,深深看了肖以歌一眼,那個儲物手鐲,他當(dāng)年甚至沒捨得送給蘇皇后,竟然給了百里玄月。
看來,這一次,肖以歌是動真格的了。
倒是替百里玄月高興。
不管是西泠太子還是楚洛城,東離弦,百里玄夜最中意的人選還是肖以歌。
若能將百里玄月託付給肖以歌照顧,他還是能放心的。
“嗯,你還算有良心。”百里玄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扯了扯嘴角,才又看向天邊:“接下來怎麼做?”
“看來,他們都不想給月兒留退路,那麼也別怪本王不給他們留活路了。”肖以歌捏著手上的儲物戒指,冷冷說著,眸底聚著淡淡的凌厲,更多的是殺意。
“你……”百里玄夜也揚(yáng)了揚(yáng)頭:“什麼時候動手?”
“現(xiàn)在。”肖以歌笑了笑,掩了一身的戾氣,更多的是隨意。
“我陪你。”百里玄夜握了拳頭,一臉的殺氣,有人敢動他的妹妹,他當(dāng)然不能手軟。
肖以歌頓了一下:“不必了,你還是去安排明日的的人手吧,皇上一定會盯著我們的,我無所謂,你還有整個百里王府呢。”
一邊說一邊消失在夜色裡。
留下百里玄夜站在那裡,任風(fēng)吹著,他明白這些年來,肖以歌都在犧牲自己來成全他們所有人,可是,東離弦卻一直都在防備他。
只因爲(wèi)他的能力高過了所有人。
甚至高過前皇。
是東離弦最懼怕的人之一。
肖以歌又返回到了玲瓏仙子的身邊:“你怎麼在這裡?夜深了,一個人會危險(xiǎn)。”
還在咬牙切齒的玲瓏仙子一看到是肖以歌,立即換了一張笑臉:“王爺,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路過。”肖以歌的面色很隨和,又看了一眼玲瓏仙子:“仙子打算助月兒嗎?”
“讓她……嫁去西泠嗎?”玲瓏仙子愣了一下:“王爺?shù)囊馑紗幔俊?
“你說呢。”肖以歌卻笑了笑,離玲瓏仙子更近了一步,擡手便點(diǎn)上了她的肩膀:“月兒是要嫁給本王的,你忘記了嗎?”
後面這句話,卻是說的冰冷異常。
“王爺!”玲瓏仙子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手臂突然就擡不起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肖以歌會偷襲自己:“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蓬萊的掌門弟子。”
帶了一抹冰冷和狂傲。
“本王有做什麼嗎?”肖以歌眸底一寒,反手就給了玲瓏一掌,這一掌絕對的狠辣無情。
“噗!”玲瓏仙子吐出一口血來,整個身體搖搖欲墜:“王爺……你……”
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以爲(wèi)肖以歌是在意自己的,不想他會如此狠毒。
只爲(wèi)了百里玄月那個女人。
她也知道,一定是自己與南月的人勾結(jié)被發(fā)現(xiàn)了。
心底更生了恨意。
“想讓月兒死的人,都不得好死。”肖以歌好整以暇的站在玲瓏仙子的面前,雙手抱肩,狠辣無情的說著,嘴角上挑,挑了一抹冰霜的弧度來。
從前他沒有底線,可以不與任何人計(jì)較。
現(xiàn)在,百里玄月就是他的底線。
“王爺,我沒有……”玲瓏仙子反映也極快,她明白,肖以歌是抓到了自己的把柄纔會如此的,只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不必在本王面前耍心計(jì)。”肖以歌瞪著她,一臉冷意:“蓬萊掌門只會信本王的話。”
“我知道,我錯了,我明日願意助月兒姑娘。”玲瓏仙子再吐出一口血來,的確,面對皇室,蓬萊是不敢強(qiáng)硬的。
她如果不識實(shí)務(wù),怕是要白白死在這裡了。
“此話當(dāng)真?”肖以歌瞳孔收縮了一下,眼底一片冰冷,周身散發(fā)著戾氣。
讓人退避三尺。
玲瓏此時只想保命,當(dāng)然不敢耍花招,用力點(diǎn)頭:“王爺就信我一次,不然……明日要?dú)⒃聝汗媚锏拇笥腥嗽冢徊钗乙粋€。”
抱著肩膀,以手撐著下顎,肖以歌似乎在考慮。
其實(shí),他不應(yīng)該直接出面的,可是以玲瓏仙子的身手,他的那些暗衛(wèi)出來只能是送死,所以這一次他只能不顧一切了。
的確,想讓百里玄月死的人太多了。
雲(yún)肖遲,百里玄冰,南月小公主,蘇妃,太后娘娘……
他的月兒竟然得罪了這麼多人,一時間還讓他有些意外。
“好,本王可以信你一次,你記得,若沒有本王的獨(dú)家治癒術(shù),你這條手臂就廢了。”肖以歌絕對威脅的說著。
一邊後退數(shù)步。
對於叛國的人,他是不會手軟的。
玲瓏仙子的眸底暗了暗,狠狠咬著脣瓣,血不斷的溢出來,滴在衣衫上,只能用力點(diǎn)頭:“王爺放心……我一定保月兒姑娘。”
“你走吧。”肖以歌這才揚(yáng)了揚(yáng)手,然後,看著月色:“都出來吧。”
一隊(duì)暗衛(wèi)再次現(xiàn)身。
玲瓏不敢多做停留,已經(jīng)快速回了皇宮,後怕不已。
“主人,別苑那邊放了卷軸,南月小公主明日不會準(zhǔn)時出席賞詩會。”一個暗衛(wèi)低冷的說著。
“離愁公主中了香毒,正在搶救。”
“百里玄冰見了鬼,正在府上亂闖亂跑。”
“雲(yún)肖遲被人救走了,中了一劍。”
“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