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更期待,娶一個聰明過人的王妃,以後他的日子又會是什麼樣子? 眼前的風(fēng)景,一下子明亮清晰起來。 目前的東臨國,以齊賢王的勢力最爲(wèi)強(qiáng)大,其次是以一心輔佐太子凌召的凌鬱霄。齊賢王多年經(jīng)營關(guān)係網(wǎng),堅不可摧,凌鬱霄做不到與之頑抗,但牽制作用還是不小。可遺憾的是,太子凌召貪圖享樂,對朝政不管不問,這一點實在讓凌鬱霄頭疼。 齊賢王早年封王,除了凌鬱霄手上一半的兵權(quán),另一半兵權(quán)的三分之一掌握在他手裡。別小看這一半的三分之,在他的人脈網(wǎng)絡(luò)裡,早已大過凌鬱霄。這也是凌鬱霄只敢牽制於他,而不敢動用武力的原因。 雖然齊賢王的實力已經(jīng)大過凌鬱霄,但凌鬱霄能在東臨國名聲顯赫,也是有原因的。早年前他在戰(zhàn)場上立下不少功勞,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對他忠心耿耿。他能牽制齊賢王,當(dāng)然也是靠著這些兄弟。 兵部侍郎裴辛,就是凌鬱霄手下忠將裴芳的兒子。此人年紀(jì)輕輕,武藝不凡,忠肝義膽,又委實圓滑。明著不與凌鬱霄的人來往,倒時常替齊賢王辦事。長期潛伏,暗地裡會將有用的消息傳給凌鬱霄。 裴辛身材高大,相貌非凡,陽剛帥氣,頗具吸引力。 影兒雖是下屬身份,但著實控制不住感情,早已傾心於他。不過,影兒也知道自己和裴辛相差一個等級,便也將這份感情深藏心底。 悄悄的進(jìn)到裴府,藉著月色,影兒小心的靠近裴辛的臥房,見著四下無人,敲了敲裴辛的書房。 “少爺,蔘湯好了,特意加了紅棗。” 不消片刻,大門打開,身披外套的裴辛打開大門,表情微訝,把影兒讓進(jìn)房。 “見過大人。” 裴辛擺擺手,“不必多禮,我早已等候王爺?shù)拿睢!薄 ∮皟盒α诵Γ瑑?nèi)心歡喜。他喜歡篤定神情的裴辛,這樣沉著穩(wěn)重的男人,才最具魅力。 “王爺需要大人做的,便是派一小隊人馬迅速離開城中,並放出消息,說齊賢王要控制樂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以方便奪位後對樂丞相的制裁。” 裴辛擰了眉,想了想道:“這樣的計謀不像是王爺想出來的。” “裴大人果然瞭解王爺。”影兒欣賞的目光停在他身上。“這是王妃想出來。” “王妃?” 影兒笑而不語,一眼瞧見窗外的雲(yún)層遮擋了月亮,隨即告退離去。 午夜朦朧,月涼如水。東臨的城門悄悄打開,十餘人策馬而去。大門再度關(guān)上,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fā)生過。 權(quán)利爭奪的鬥爭,從這一刻開始正式打響。 樂府的院牆上,掠過一道黑影,黑影迅速隱入夜色中。並悄悄的靠近樂思凝的房間。 燭光從打開的窗戶射出來,微黃泛涼,房中有個人影走來走去,看上去很焦急。 黑衣人藏在遠(yuǎn)處,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那些守衛(wèi)都不是草包後,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換了個地方。 屋後連著園子,大晚上守衛(wèi)遭到蚊子攻擊,個個精神分
散,倒是黑衣人行動的機(jī)會。看準(zhǔn)機(jī)會,黑衣人雙腳一踮,瞬間就飛上了房頂,穩(wěn)住身體,輕手輕腳的走了幾步後,貓著身子,揭開一塊瓦片,一團(tuán)紙扔了下去。 頭頂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樂思凝驚疑一下,才發(fā)現(xiàn)地上的紙團(tuán)。心中一動,擡頭往屋頂看,什麼也沒有。她不做多想,迅速撿起來。 “順其父,爾鎮(zhèn)定,吾已成。” 紙條上就寫了九個字,就像救心丸一樣,讓樂思凝著實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是凌服霄派人來傳來的消息,他是怕她太擔(dān)心。 現(xiàn)在看來,凌鬱霄已經(jīng)行動了,他要自己不與父親對著幹,一定是有什麼暗示,不過是什麼,她還猜不到。 不管怎麼樣,凌鬱霄肯照她的話去做,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的。拋開政,治不提,她相信他對她真真動了心。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正確。她圖的只是一份愛與被愛。 看著手上的傷,她抿脣,露出一個柔柔的笑。她堅信自己的選擇,同時,也有了另外一個打算。 對她的手,她不會忘記,樂思瑩,玉米,這兩上她來到這裡以後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她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們也能幸福。 這個晚上,她終於能稍爲(wèi)安心的睡下,睜上眼,腦海裡出現(xiàn)的都是凌鬱霄。 此刻安寧府裡,凌鬱霄在房裡想事情,一身黑衣的影兒敲開房門。 “王爺,樂四小姐已經(jīng)得到您的消息,估計該放心了。” “很好。”凌鬱霄點頭,別過頭去咳了兩聲,隨問道:“她怎麼樣了?” 影兒忍住笑,回答:“王爺大可放心,樂四小姐挺好。”她跟在凌鬱霄身邊那麼多年,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如今看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哇。 凌鬱霄回頭看影兒,不爽道:“幹什麼呢,沒見過爺關(guān)心女人嗎?” 影兒倒是老實,認(rèn)真的點頭,兩眼放光的看向他。“的確,沒見過。”那也得有機(jī)會呀,平時府裡的女人除了丫環(huán),和不常過府的三公主,你這個做主子還讓女人進(jìn)過門嗎? 想歸想,影兒哪敢說出來。看到凌鬱霄臉色一變,趕緊稱有事跑了。 “跑什麼跑,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收回目光,他伸手摸摸胸口,心臟部位已經(jīng)不再像先前那樣不安,他不由得笑了笑,在心裡承認(rèn)了對樂思凝動了真情。 躺在牀上,他一遍遍的想著與樂思凝有過的交集,第一次是在宮宴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逃避的對她露出柔情;第二次,在皇上的寢宮,她假扮神醫(yī),在他面前鎮(zhèn)定自若,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不驚不慌,甚至面對他的不良企圖時,她扭轉(zhuǎn)局面,主動出擊。那一刻溫情漫漫,暖色生香,他一度沉迷。 二十多年,不沾女色,卻一朝被她吃幹抹淨(jìng)。這看似戲劇性的轉(zhuǎn)變,卻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裡,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句話,他都覺得是老天爺借她的人,對他的恩賜。 他發(fā)誓,他要定了這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