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豐滿腹的疑惑,可是,王興路在看到陳霖那戲謔的笑意時,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猛然襲上心頭.
俗話說財不露白,而這小子卻將寶物故意放在那裡,空中的紅色光暈也顯然是這二人配合故意弄出來的.這一切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是陳霖故意弄出來的天地異象.
弄出天地異象來做什麼?顯然是想吸引什麼?而吸引的唯一目標(biāo),就只能是四大家族的培元期修士.
";我們走!";一個個不安的念頭在心中閃過,王興路一揮手,便準(zhǔn)備帶著王家三名族人離開這裡.
可是,幾人的身形剛想騰空而起.忽然坐在衆(zhòng)人之中的陳霖展顏一笑.
";既然都來了,就一個都別想走!";
話音一落,手中一翻,一隻紅色的陣盤出現(xiàn)在了手裡,
隨著手中法決一掐,一道道法力射入陣盤中的那一刻,陣盤表面頓時有紅芒閃動,同時,紅芒閃動的那一刻,山谷上空,也傳來了隆隆巨響.原本紅彤彤的虛空之上,頓時呼嘯密佈.
如此一幕,所有人頓時一驚,擡頭向空中看去時,臉色不禁驟然一變.
此時的虛空之中一片火紅,在也沒了令人心醉的粉紅之色.紅光閃動中,一隻宛如巨碗的光罩倒扣在山谷上空.
光罩表面紅暈流轉(zhuǎn),熱浪滔天.一道道火苗在流竄之時,凝聚成一隻只磨盤大小的火球.
手中法決一變,將體內(nèi)的法力注入陣盤內(nèi)的那一刻,無數(shù)只磨盤大小的火球,便帶著長長尾翼,繚繞著四處亂竄的火苗,如同驟雨一般,由空中砸來.
火球尚未臨近衆(zhòng)人,一股股能焚金融鐵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不好!中計了!";馮明成臉色慘白的那一刻,立刻摸出一隻鉢盂般的寶物.隨著口中唸唸有詞,此鉢盂頓時散發(fā)出藍(lán)色的光暈.
光暈翻動流轉(zhuǎn),一座藍(lán)色的透明光罩立刻凝聚而成.
做完這些,馮明成的臉色稍好一些,大手一翻,一柄寒光閃動的靈劍出現(xiàn)在了手裡,單手一揮,一道道劍芒便向著空中火球斬去.
馮明成身後的馮家之人,也在這一刻,紛紛催動手中靈器,向著空中火球撞去.
馮家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但更快的卻是魯家的魯豐等人,此時的他們,或拿出盾牌,或拿出靈器同樣的劈斬下落的火球.
沒有機(jī)會離開的王興路一臉的複雜,反手摸出一枚古鏡之後,衝著陳霖說道;";陳家小子,你想幹什麼?莫不是想將靈隱山的所有培元期修士,盡數(shù)殲滅於此?";
";呵呵,不是我陳霖想幹什麼?問題是你們想幹什麼?我和小云姐在此檢驗寶物,卻不知你們這麼多人圍過來想幹什麼?難道是想奪寶?如果是這樣,那也要付出奪寶的代價!";陳霖淡淡的笑道.
就在幾句話的功夫,空中的磨盤火球數(shù)量又猛增了一倍.
一時間,雖然這些人還能夠抵擋得住,但,卻已經(jīng)個個額頭見汗,臉色鐵青無比.
";給我破!";眼看著一時無法脫身,魯豐的目中寒芒一閃,拿出一柄金色長槍,猛然向著空中擲去.
金芒刺目,長虹貫空.此長槍在魯豐的驅(qū)動之下,宛如一條金龍,在空中翻滾舞動之下,立刻將頭頂上空的火球一掃而空.
";哼!一個小小的火屬性法陣,就想圍困我等,你簡直是妄想!";看著那虛空中的火球,並沒有想象般的那樣威力奇大,魯豐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後衝著盤膝坐在遠(yuǎn)處的陳霖冷笑道.
";真的嗎?你以爲(wèi)你今天可以走得出這裡嗎?";陳霖不屑的一聲冷喝.手中的法決一變.落在空地上的無數(shù)顆火球,在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立刻碎裂成無數(shù)顆小火星.
砰砰砰!隨著一顆顆火球爆裂之後,山谷的地面之上,頓時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火星.
這敘星在落到地面上之後,並不熄滅,反而如同有靈一般,迅速的融合到一處,形成了一條條火浪,火浪噴涌滾動,釋放出令人恐懼的溫度.
此時的山谷地面,在空中看上去極爲(wèi)壯觀,就彷彿是一條銀河撲在了地面.火星閃爍,璀璨無邊.
然而,看似絢爛的地面讓人心曠神怡,但是,站在其中的感受卻完全相反.
火星流動匯聚成河,在峽谷的地面之上翻涌滾動,掀起層層火浪,火浪如龍,翻滾咆哮間,衝著魯豐等人猛撲而去.
看著如此一幕,魯豐等人雖然極爲(wèi)不安,但身在此處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轟轟轟!靈隱山的這四大家族之人不停的揮動手中靈器,將撲向他們的火龍擊潰撞散.
";族長,我們撤吧!如此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拖垮的!";一名魯家修士滿臉鐵青的說道.
";哼!你以爲(wèi)我不想撤嗎?";魯豐臉色一沉的說道.
";陳家小子,我馮家來此並無奪寶之意,只是來此觀看一下,還望放我們離開.";馮明成苦笑著說道.
";不錯,我張家也並無奪寶之意,";一名張家修士也忍不住的說道.
";放你們離開也可以,只要你們束手就擒,我陳霖保證,會留你們一條性命.";
";放屁!你小子以爲(wèi)你是誰?想讓我們束手就擒,簡直是做夢.";魯豐一聲怒喝之後,一揚手,一面黃色
大傘出現(xiàn)在了手裡.
將其一拋,隨手便打出道道法決,一聲聲陰陽頓挫的咒語響起的那一刻,此傘頓時在空中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
一層層黃色光暈擴(kuò)散之下,地面上的火星火浪頓時被一逼而開.
看著如此一幕,王興路和馮明成等人複雜的目光一閃,立刻直奔魯家的位置而去.
束手就擒,他們自然不願,可不束手就擒陳霖又不肯放過他們,所以,在無奈之下,他們也只好選擇暫時的和魯家合作.
而陳霖看到如此一幕,眉頭不禁一皺,飛火流星大陣雖然威力不俗,但,羣攻的陣法畢竟在威力方面不如單一的陣法.
";陳霖,怎麼辦?你的陣法好像無法將他們困住.";陳小云在一旁略有擔(dān)憂的問道.
";也是我一時太過輕視他們了,沒想到那人的傘狀寶物威力如此不俗.不過,也不要緊,只要我們將那男子拿下,其他之人也就不足畏懼了.";陳霖沉吟了一下說道.
";拿下此人?他可是培元后期的修士!";陳小云秀臉一變的說道.
雖然她也自命不凡,但以培元初期的她,著實沒有自大到敢輕視一名培元后期修士的程度.
";沒事,不用你動手!";陳霖看著秀臉微變的陳小云道.
";怎麼?難道你要自己動手不成?";陳小云詫異的問道.
在未來此地之前,陳小云確實曾經(jīng)提議多帶幾個人,可是,陳霖卻說,有他們二人足夠,可是,眼下四周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人可以相助,而若是要讓她相信,陳霖親自出手就能滅殺這十幾人,這又未免太過天方夜譚了.
陳霖微微一笑,大手在腰間一拍,一條寸許多長的銀色小蛇出現(xiàn)在了身前,正是陳霖的靈寵銀鱗蟒小白.
自從小白晉升到一階妖獸中期之後,陳霖便將其收入到了靈獸袋之內(nèi),畢竟,一隻一階中期的妖獸盤繞在手腕上,著實難以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小白方一出現(xiàn),身上的銀色光暈一閃,一股屬於一階後期妖獸的氣息頓時瀰漫而出,經(jīng)過不停的服食巨魔精血,此時的小白和小猴子,都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一階後期妖獸.
此氣息不止讓陳小云愕然一愣,就是在大陣之內(nèi),飽受攻擊的魯豐等人,也臉色驟然一變.
";什麼?一階後期妖獸!這!這怎麼可能?一名培元初期的小子,竟然能有一隻培元后期的妖獸做爲(wèi)靈寵,他!是怎麼做到的?";強(qiáng)如培元后期的魯豐,在這一刻,也不淡定了.
魯豐心中一沉,王興路等人更是臉色驟變.
要說在場之人誰最瞭解陳霖,怕是也只有王興路了,畢竟在陳家莊的時候,王興路可是和陳霖交過手的.陳霖的實力,一直讓其忌憚不已,不然也不會有剛纔的軟話求饒.
可是,已經(jīng)讓王興路忌憚不已的陳霖,如今在有了一階後期妖獸助陣,那今天的他們,怕是真的有來無回了.
到了此時,王興路深深的後悔,同時,對於陳霖的設(shè)計誘騙也產(chǎn)生了一絲怒氣.畢竟他也是一名培元中期的修士,雖然不敵,但也有著自身尊嚴(yán),一再被陳霖算計,就算是好脾氣的人,也不禁產(chǎn)生了拼死之心,何況這王興路也算是一方強(qiáng)者的存在.
此時馮明成和王興路的心思也差不多,不過,馮明成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如何擺脫面前的危機(jī).雖然二者之間的心思略有差異,但,就是這一點差異,就決定接下來的行動方向.
張家的老媼張秀娘此時目光平靜,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看其即便走進(jìn)魯豐的黃色光暈之內(nèi),仍然保持著足夠警惕就可知,此女其實並不甘心走進(jìn)魯豐的黃色光暈之內(nèi),但是,若不委曲求全,那她們張家唯一的幾名培元期修士,也要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