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13張契約
“哎~~~還是躺著牀上好啊~~這一天折騰的,累死你們蘇哥了~~”
此時蘇宇凡正躺在炕上劈了個大字,全然不顧旁邊閆磊和鄭麗麗的感受。
那2人做在椅子上尷尬地看著擺大字的蘇宇凡,只能在心裡咬牙罵著對方。
10多分鐘後,柱子也按約定敲門進(jìn)來了。
他在和他爹楊書記回屋休息後,編了個瞎話說是找村裡的夥伴玩去。他爹臨出來時還數(shù)落柱子一天到晚沒個正行,就知道跟那幫同樣遊手好閒的小子混在一起,也不下地幹活,就指著自己養(yǎng)活。
“蘇大哥,我來了。”
“哦,柱子呀。請進(jìn)請進(jìn)~~“
蘇宇凡請柱子坐下後,向著旁邊兩名新人引見道:“這位是我新結(jié)識的好朋友,叫柱子。人家可是村裡那個楊書記的公子。”
鄭麗麗昨天被蘇宇凡那一巴掌打的有點(diǎn)傻,不知該說什麼;而站她旁邊的閆磊比較精,忙道:“原來是楊公子光臨啊,失敬失敬~~”
“不不、俺哪算什麼公子啊,呵呵!”柱子謙虛道。
這由不得他不謙虛,他心裡明白這幾人可是市裡派下來的。回去隨便說兩句不好聽的,村裡的旅遊項目也就完了。他爹都擔(dān)不了這責(zé)任,何況是他。
“謙虛了、謙虛了……”蘇宇凡打算先跟柱子扯點(diǎn)家常兒,順著切入正題。
“哎呀楊公子啊,通過這一白天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是才貌雙全。頭腦不僅聰明、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被這兒原安村束縛住了,限制了你的發(fā)揮,斷送了你的大好前程……”
柱子一天,眼淚差點(diǎn)沒流出來。他簡直是遇到知己了!他認(rèn)爲(wèi)自已天生是那種有能力可以享受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人,一直不甘心現(xiàn)在的生活。
可又不敢離開他爹的照應(yīng),和其他人一樣去外面打工。
蘇宇凡白天和柱子交流幾句後,就大概知道了對方的脾氣秉性。看出對方是個好高騖遠(yuǎn),但又不務(wù)正業(yè)、成天想著天上掉餡兒餅?zāi)欠N人。
自己乾脆就充當(dāng)一回“餡兒餅”砸他頭上。
蘇宇凡看人看得還挺透徹。柱子這個人身爲(wèi)書記的兒,成日裡就是遊手好閒,跟著其他幾個不思進(jìn)取的小夥伴也不下地幹活。這麼大歲數(shù)了,天天跑山上鬥蛐蛐玩兒,或是湖邊釣釣魚;有時也會在山上裡採點(diǎn)呀,林兒裡逮只兔子呀。不過釣魚、逮兔也好,怎麼說也能弄點(diǎn)吃的。
然而就他這幅德行還新高氣傲,打從心底裡瞧不起其他村民。覺得你們種一輩子的地,或是外出累死累活地打工有什麼用。早晚有一天我楊天天(柱子的大名)能夠發(fā)大財云云。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副德行,臉長又不好看,爲(wèi)人又不踏實(shí)、愛自作聰明。哪怕上面有一點(diǎn)能拿的出手,現(xiàn)在也不至於打光棍。別人像柱子這麼大了,有的兒子在縣裡都快上初中了。
“蘇大哥呀,你真是說到兄弟的心坎去了!俺楊天天這些年爲(wèi)什麼一直成不功,就是身邊那些庸、庸人太多,限制了俺得天分!”
臥槽、你怎麼比蘇哥還不要臉?!
還他女馬天分,就你這幅又鳥巴揍性的還有天分可言?!
蘇哥我跪了!
柱子一激動,說話還帶噴唾沫的,弄了蘇宇凡一臉。
不過蘇宇凡也當(dāng)回事兒,饒是他這般臉皮,一時間也不由得替這位羊舔舔童鞋感到臉紅。
“那個……楊天、柱子呀,其實(shí)哥不單單隻有一個上面排下考察的身份。
你聽說過‘我愛羅’麼?”蘇宇凡開始忽悠道。
“你愛誰?”
“不是我愛誰!‘我愛羅’是一個人的稱號,他是……是別省的一個大老闆!開一個大公司,員工有幾百名,年收入在幾千萬往上!”
蘇宇凡本想說上億的,怕對方?jīng)]概念就說成上千萬。
“噢噢~~是嘛!”
“其實(shí)我就是那個稱號爲(wèi)‘我愛羅’老闆的堂兄!我叫我愛擼……”蘇宇凡胡謅道。
閆磊、鄭麗麗:“………”
“噢~~~~”柱子看樣子還真信了。
蘇宇凡繼續(xù)“解釋”道:“我的堂弟我愛羅最近病了身體不好,一直躺著牀上,打算讓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回去接管公司。
你看這麼大的一個公司我一個人也管不過來,需要有個幫忙的。
我看柱子兄弟你很有自己的想法頭腦,外形又一表人才。待在這裡可惜了。就算是以後村子真建起了旅遊景點(diǎn)還不知得多長時間,再說跟你也沒事關(guān)係。
不如你以後就跟蘇哥混吧!
蘇哥稱號是我愛擼,你的稱號是我愛天天擼……”
閆磊、鄭麗麗:“………”
楊天天一聽當(dāng)即就千恩萬謝答應(yīng)了。這對自己來說可是天大的出人頭地的機(jī)會啊。就是打死自己,也得活過來抓住這個難得的機(jī)遇!
蘇宇凡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逐漸切入正題道:“柱子呀,我有件事兒比較好奇想跟你打聽打聽……”
“什麼事兒,擼哥您儘管問!”楊天天興奮道。
“………你還是叫我蘇哥吧。
“我之前聽別人提起過,說原安村近段兒時間或是近兩年發(fā)生些不太平的事兒。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唔……啊?!蘇哥您怎麼會知道。除了我們村子的人,就算是鄰村的,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些事?”楊天天好像想到了什麼,驚訝道。
“哦?你可不可以跟蘇哥我說說呀?”蘇宇凡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楊天天猶豫了:“這個……這個……”
“柱子兄弟你不要有什麼顧忌。真有什麼事兒,也不會影響到你們村的改建工作。就算是你們村兒出了人命,而且不止好幾條;那些國內(nèi)的驢友們也喜歡到這兒來一探究竟。某隻意義上講,這算也是給你們村炒作。”
蘇宇凡有意點(diǎn)到“人命”二字,他相信不管村裡之前是不是鬧過人命,他這麼說肯定有用的。
果不其然,柱子聽後神色一變,但仍猶豫不決。
蘇宇凡一看,心道沒辦法了。之前承諾的都只是空口無憑,此刻果然還是要使用超必殺,給你來點(diǎn)顏色看看。
想到這裡,他起身來到揹包前掏出了某樣?xùn)|西,展現(xiàn)在柱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