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智分別後,我打了個車直奔綠洲酒店。
坐在車裡,我心情很複雜,激動的同時還有些不安,一想到等會就要告別處男了,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歐陽娜雖然不是我喜歡的人,但有一位老司機曾經說過:進入女人身體的同時,也會進入她的心,也許當她愛上我的時候,我也會愛上她,然後編織出屬於我們的愛情。
心中瞎尋思了一會,出租車到了目的地,下車後我打量了一下綠洲酒店,挺豪華的,一共有七層,大概三星酒店的程度。
進入酒店後,我顛著小碎步直奔六樓,就在剛纔,歐陽娜給我發了短信,讓我去666房間找她,我也沒多想,到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鐘,門開了,我期待的歐陽娜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個赤著膀子,紋龍畫虎的光頭男,長得挺唬人。
我心裡咯噔一跳,頓時冒出一股不詳的預感,還沒來得及跑呢,就從屋裡衝出來兩個板寸男給我拽了進去。
臥槽!被陰了!
我心中暗叫一聲,被拽進屋後,掃了一圈,發現屋裡或站或坐著七八個光頭大漢,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盯著我。其中帶頭的是肚子上紋彌勒佛的胖子,他手裡夾著一根菸指著我,眼珠子跟要瞪出來似的,特別兇喝了一句:“你他媽就是吳小白?”
我當時被嚇懵了,腿肚子都在發抖,支支吾吾沒敢吭聲。
而這個光頭看我半天不說話,擡腿就給了我一腳,然後大罵道:“草,老子問你話呢,聾啦?”
說完周圍幾個社會人一擁而上,對著我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暴打。
七八個人圍著我幹,我除了用手護住頭之外,完全沒別的招。
“草!就你這慫樣,還想撬我兄弟的女人?打不死你!”這羣人下手極狠,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踹,當我聽到兄弟的女人這幾個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果然,這羣人就是張若風叫過來的。
“不是我主動的,是她約的我啊?!蔽冶ь^解釋道,感覺再不開口就被這些傻逼踢死了。
這時候,門開了,又走進來一個人,聽高跟鞋的聲音,應該是個女人,她走到我的面前,冷笑道:“呵呵,就你這德行,我會約你?”
我渾身痠痛,感覺骨架子像要散了一樣,艱難擡起頭,只見一頭銀髮,前凸後翹的歐陽娜正站在我面前。她還是往常那樣孤冷清傲,好像一個女王,神聖不可侵犯。
而在我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我心中懊惱萬分,想不到竟然在陰溝裡翻船了,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啥。
“好了,力哥,別打了,再打下去,你們就把他打死了,把他綁起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睔W陽娜瞥了我一眼,揮揮手說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周圍人總算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全身火辣辣的,沒有一處不疼的,心裡把歐陽娜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行吧,人交給你了,有事再聯繫我們。”光頭大漢說著,招呼兩個手下,把我揹著手綁到了窗臺架子上,完了又狠狠瞪了我幾眼,才帶著他的小弟們離開。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我才擡起頭來,目光冷冷的看著歐陽娜說道:“你打算殺了我嗎?”
“不,你搞錯了?!彼垌虚W爍著寒芒,嘴角掛著冰冷的笑容:“是剛纔那幾個人殺的你,而我只是恰巧路過這裡,發現你的屍體,然後報了警。”
說著,她從懷裡摸出一柄銀色的匕首,冷笑著在我的心臟處比劃著。
看著她眼中真切的殺意,我驚懼的同時還有些悲哀:“沒想到讓你和我做一次會這麼難,難到不惜揹負殺人的罪名。”
歐陽娜厭惡的看了我一眼,聲音冰冷道:“對,很難,跟你這樣的垃圾做,光是想想就讓人噁心。況且夜總會已經被厲鬼詛咒了,以後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可怕任務,早點狠下心來也是好事。”
說著,她握緊手中的匕首,作勢要捅我。
“等等!我有話說!”
我不想死,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在這絕境中自救,最後想到了電影裡的場景,急呼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就是地獄使者,那個任務是我故意整你的,你不需要睡我或殺了我?!?
“呵呵,你是地獄使者?”歐陽娜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冷聲道:“吳小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騙我?”
她手勁很大,我頓時感覺嗓子眼堵著一口氣,好像要窒息一樣!
“我真沒騙你!不信你拿我手機看,裡面有地獄使者的賬號?!蔽移D難吼了一句,心裡特別難過。尼瑪!我竟然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
歐陽娜冷眼瞅了我一會,不敢確定我話的真僞,貼上來用手伸進我懷裡摸手機。而就在她低頭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胸口的瞬間,一咬牙,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力量,用額頭狠狠撞向她的鼻子。
砰!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我這一撞,直接白眼一翻,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撞暈她後,我也有點暈,剛纔那一下太狠了,估計她鼻樑骨都被我撞斷了。沒辦法,如果我留手沒撞暈她,我就死定了,用腳將匕首勾到身邊,撿起匕首,割開繩子。
重獲自由後,我沒有停留,徑直離開了酒店。經過這次的事,我算看明白她了,她就是一個冷血的神經病,這次失敗了,回頭肯定還要搞我,到時候只怕會更瘋狂,我必須小心。
還有那個經理張若風,也不是個好東西,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事他參與了,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他知道我家,所以我住的地方也不安全,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躲,等到一天的時限過去,再出來。
想到這裡,我急忙打了一輛車,找了個偏僻小旅館,開了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