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剛濛濛有些亮氣兒,烈陽的很多人還在夢鄉當中,但是烈陽皇宮內芳華殿內所有的人都已經起了。
皇后莊盛心臉色極爲不好,一早於嬤嬤來稟告說自己兒子昨夜進了卓心儀的房間,一夜都沒出來。
“嬤嬤,這事兒不能傳出去!”莊盛心臉色難看的緊,本就睡的晚,早晨又沒睡好,不過一夜,那歲月留下的印痕好似更加明顯了些許。
於嬤嬤趕緊點頭,一看皇后已經難看至極的臉猶豫著還有件事要不要說。
皇后掃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貼身嬤嬤,眉頭微微一簇:“於嬤嬤,你從小就跟著哀家,說吧……還有什麼事兒?”
於嬤嬤自知這事兒就算瞞著也瞞不到天亮,於是咬牙說道:“娘娘,早晨宮門管事兒的小亭子來報……說那沈萬財昨日遞了一封信函給皇上,說是要去他鄉養病……”
養病?皇后沉聲片刻,沒有任何反應,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玉兒可有什麼話遞進來?”皇后幽然問道。
於嬤嬤搖頭:“玉兒小姐那邊這幾天都聯繫不上,不過……娘娘,我聽小亭子說,沈萬財好像打算把在烈陽的銀錢全部帶走……”
“什麼?”
“啪”
皇后莊盛心手中的茶盞直接掉在了地上,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於嬤嬤心知,皇后纔不管那沈萬財病不病,她關心的是沈萬財的錢。
“那太子這邊怎麼辦?沈萬財沒有說?”莊盛心本就藉此次太子選妃,想從沈萬財那裡藉口要銀子,這前後已經十幾萬白銀,若是這樣再拖上幾日,太子的軍需儲備絕對可以應付任何況。
現在這個沈萬財眼看她大事要成臨時來這麼一出?
於嬤嬤搖頭回道:“其他還沒有消息……”
沒消息!!這深宮之中想要運籌帷幄最怕的就是沒有消息,沒有消息你就如瞎子一般等著別人殺到門前,你連準備都沒有。
莊盛心突然從心頭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她說不上來是什麼可是,沈萬財突然離開叫她總覺得有誰在背後做些什麼……
“走!”莊盛心突然起身。
於嬤嬤不解:“娘娘是起駕何處?”
“哼,天都要塌下來了,太子也該從溫柔鄉出來了!”莊盛心的臉上燃燒起後宮女人的鬥志,卻也是怒氣滿滿。
琥珀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擡著睡眼衣衫不整的打開房門,卻看到眼前以皇后爲中心,站滿了人,這一下臉上的瞌睡全部跑光,趕緊惶恐行禮:“皇后娘娘……”
莊盛心冷哼一聲,不冷不熱道:“卓姑娘好手段,這太子妃大選還未開始,已經爬上了太子的牀了!”
琥珀心裡冷哼,什麼爬太子牀,明明是那狗屎太子想爬她的牀!
“娘娘……心儀惶恐,昨夜太子力氣好大……我……”琥珀臉上突然一轉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閉嘴!”莊盛心狠狠拍了下桌子,被於嬤嬤一扶慢慢走到琥珀身邊,低眉冷睨著眼前低頭的女孩子:“哀家問你,你想不想當那太子妃?!”
“啊……我……”琥珀表現的極爲惶恐,渾身都有些顫抖。
就聽到頭頂皇后威嚴厲害的聲音打斷她的惶恐:“本宮告訴你,若是想當太子妃,就把你臉上的水點子擦乾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