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易坐在房內的桌旁搖了搖頭,雙眼一直看著牀上的琥珀。
若是那天他不去茅山上,不去後山那靈氣涌出的人會是怎樣,她曾經那麼篤定的誓不和皇族來往,卻爲了自己以身犯險,他曾經遇見任何事都淡然處之,可是因爲她,也只有因爲她,他時刻都能感覺到自己緒的波動,體內的煞氣隱隱不能壓制。
可是最叫人無奈的就是,身爲相師的他和她,竟然都無法卜算自己的命運,這是上天和他們開的一個玩笑嗎?
木離一直注視著房內的一切,從琥珀進來到龍震天說了事的經過,再到多蘭淡定分析了現在的況,他一直如同空氣一樣透明的站在原地。
他看著琥珀昏迷回來,他很想衝上去喊,女人,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會搞得自己這麼狼狽?他很想和龍震天還有少爺一起去幫她取藥,可是他的身份……
木離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身份,爲何他是僕人的兒子,爲何他們家世代要爲奴?
此刻他看著眼前生的一切,甚至還不如一個十歲的孩童。木離的手狠狠攥緊,用了全身的力氣,直到手心鮮血如注,他依舊只能是憤怒,只能當做空氣一樣,站在原地……
“好了,藥服下了,明天應該可以醒了!”藍浩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了一眼牀上臉色慢慢好轉的琥珀說道。
龍震天跳起來,指著琥珀說道:“這麼快?你確定麼?”
藍浩臉色不佳,冷冰冰的說道:“不確定,要不龍將軍你試試?”
龍震天知道藍浩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醫術,剛纔一著急觸了藍浩的眉頭,趕緊笑著擺手:“不不不,還是你來,就是宮裡那個老女人深藏不露,我有點擔心……嘿嘿……”
說實話,龍震天小時候見過上官清,那時候她還不是離月的皇后不過是後宮衆多妃子當中的一個,印象中她柔柔弱弱的,要不是因爲她和那時候的皇后上官婉是姐妹,恐怕龍震天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當年不起眼的柔弱女子,幾年後在上官婉薨後,她登上了離月的皇后之位,現在還有那麼強的內力修爲?龍震天真的有些心有餘悸。
“皇后和我攤牌恐怕是有動作,你的黑風騎隊有沒有調遣?”子易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龍震天立刻回道:“幸虧這個小鬼提醒我,放心吧,已經放了信號,最遲三日後會到!”
“三日?”兩日後皇上的生辰壽宴上,恐怕上官清會有所動作吧?:“木離?!”
“在!少爺有何吩咐?”
“三皇子現在身在何處?”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將軒轅澈找到,相信不說其他,第一步,皇后上官清要動的就是軒轅澈,只有除了他這個詔書上的繼承人,那麼軒轅武纔可以名正言順的繼位。
“前幾日聽聞三皇子爲了給陛下祈福,去了城外的青光寺,現在依舊沒有回來!!”木離低頭回道。
多蘭起身,手中握著貼身的短刀說道:“我們必須趕緊去,否則,怕晚了!”
……
鎮國公府內。
右丞相段黎涗捻著下巴的鬍鬚,對上皺著眉頭的阮喬,口氣不陰不陽的說道:“鎮國公,老夫奉勸你一句,現在走錯一步,你這鎮國公的帽子恐怕要戴不住了,你征戰沙場一世英明,不會臨老被扣上叛國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