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走後,香王妃笑的合不攏嘴,這今後她家兒子身份地位不一樣了,他們家很快就要成爲皇親國戚了,這叫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兒子,真有你的,居然知道先下手爲強。”季舒玄一聽這話,更加得意了,看來當初那屁股打的值,再過不久他將是西嶽輕狂的姐夫,到時候看他怎麼收拾她。思及此,季舒玄雙拳緊握著;
顯然他們已經忘記了,西嶽輕狂如今可不是像以前一樣,任由他擺佈的。
而再來說說皇上這邊,這幾日他閉門不出,早朝也不上了,無端端的給自己放了長假,原因是他想要知道如何才能讓雷傲認他,這期間他曾經數次召見與他,可卻隻字未提。並不是他不急,而是話到嘴邊又咽下,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小貓在他胸口不停的撓癢癢,說難聽點這西嶽陳飛是個悶燒型,這些話他根本就開不了口。
終於思考無果後,再次召見西嶽輕狂,希望能從她那裡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具體的她也沒說只是讓她今日午時到她那用餐,西嶽陳飛想也不曾想的就答應了。
恰巧雷傲也來了,原來是西嶽輕狂故意邀請了雷傲,當看到西嶽陳飛的時候,雷傲下意識的想要行禮,卻被西嶽陳飛給制止了,託詞是朝堂之下,何必見外。
這話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那麼回事,然劻其他人還可以,雷傲可不是那麼輕易會信之人,當然他也不打算追根究底,畢竟有些事情,自己心裡知道就行。
一頓飯下來,誰都未曾講話,對於輕狂今日特意的安排,雷傲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還是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
見二人一片沉默,輕狂選擇主動開口,畢竟這件事情總得有人先開口,說清楚,思及此,輕狂放心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脣道:“我已經把你事情告訴父王了。”如此開門見山的說法,雷傲想裝作聽不懂都難。
場面再次陷入尷尬,雷傲吃飯的手頓了頓,隨即擡頭,卻撞見了西嶽陳飛期盼的眼神,一時間什麼話也未說。
西嶽陳飛道:”傲天,朕找了你很久。”卻沒想到你一直都在朕的身邊。
雷傲並沒有開口說話,先是眉頭緊鎖,隨後道:“你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不認爲父嗎?”西嶽陳飛痛心道;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別說是你,就是我自己都忘記了我原來叫什麼。”雷傲苦澀道;
這不鹹不淡的話語,如針扎一般刺痛了他的心:“究竟是爲何,你不願意認我。”此刻他就想是一個平凡的老人,看著讓人心疼。
“爲何,你自己心裡清楚。”雷傲冷冷道;這一刻的他不在是那個總是溫文爾雅、笑臉迎人的美男子,陰鬱之色寫滿了臉頰,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怒意,還有隱隱的恨意...
西嶽陳飛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了數步,他絲毫未曾想到他辛辛苦苦找了十幾年的兒子,一直在他身旁不說,對他更是無半點父子之情,眼中散發著的怒意,讓人爲之一驚。
收拾好情緒,西嶽陳飛再次開口道:“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恨我。”
聽到這,他不屑的勾起嘴角道:“可還記得我的母妃。”
“當然記得。”他死前的一幕幕至今還浮現在他的眼前,他有愧與她。
“我想知道我的母妃是如何死的。”雷傲冷冷道;當年的一幕幕就像是電影一般,呈現在他的面前。困惑了十幾年的秘密,他今日必須要知道真相。
“當年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久的我都快要記不清了。”西嶽陳飛淡淡道。這明顯的託詞,讓雷傲非常的不爽:“難道對於來說,母妃的死不值一提嗎?”
“不。”西嶽陳飛下意識的搖頭;
“是你殺了我母妃對不對。”雷傲淡淡道;然袖子低下的手早已牢牢的握緊,要是真如他想的那般,這輩子他都不會在認這個父親;
“當然不是。”西嶽陳飛急忙解釋道:“傲兒,朕在怎麼混蛋,也不可能殺你的母妃。”
“那麼你就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我。”雷傲不依不饒道;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氣氛:“皇上不想說,就由本宮來告訴你。”
“你?”雷傲狐疑道;這件事情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和一向心如止水的皇后扯上關係。
皇后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被西嶽陳飛呵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還不給我回去。”
“讓開。”皇后冷冷道;
“你!”西嶽陳飛臉色陰沉,良久才緩過神,隨後道:“總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這事我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你交代,你拿什麼交代。”皇后不屑道;然她心底卻是比誰都清楚,西嶽陳飛這麼做事爲了保護她,可是今日她必須要把話說明白,否者這輩子她都會寢食難安。
皇后一來,皇上的腦袋就如同短路了,剛剛說過的話居然一股腦的開始往回說:“柔兒,是朕殺的。”
“你說什麼鬼話,讓開。”誰都不曾想到,衆人眼底的清冷娘娘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皇上明顯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居然沒有生氣,反而還傻傻的笑了。
然皇后並未曾理會她,走到雷傲的身邊,道:“事情的經過,我告訴你。”
雷傲點了點頭,皇后才道:“我比你母妃晚進宮,我進宮後,你的母妃深受寵愛,當時我年紀還小,根本就不明白,爲何他喜歡的是我,卻獨獨不寵幸與我。你的出生,就像是我心裡的一根刺,刻在了我的心底...”
“所以,我母妃是你殺的。”雷傲不可思議道;
皇后點了點頭,當然她沒有將輕狂的事情說出來,她怕他會接受不了。“如今,要殺要剮誰你遍。”話落,皇后閉上了眼,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後,身子無端端的輕了不少。
然西嶽陳飛卻在此時站了出來,一把將皇后扯到身後:“這一切都是朕的錯,要怪就怪朕吧。”
“秦姨,你知道我
不會怪你的。”出乎意外的,雷傲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到現在你還願意叫我一聲秦姨。”皇后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眸;
雷傲點了點頭,當年小小的面臨母親的死,選擇自殺,卻在緊要關頭,被皇后所救,這份恩情,他記得。
“你不怪我!”皇后狐疑道;
雷傲搖了搖頭:“不,我沒有資格怪您,我的命是您救的,您殺了我母親,卻救了我,我們之間算兩清了。”
輕狂站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透明人,他們說的話都與她無關。
皇后落下了眼淚:“我情願你怨恨我,也不要你原諒我。”
雷傲久久爲成開口,然而這時,西嶽陳飛開口了:“那現在,你還願意叫我一聲父王嗎?”
雷傲望著某人期盼的眼神,父王兩個字卡在喉嚨中好久都不曾吐出來,正當大家以爲他不可能說的時候,雷傲卻開口了:“父...父王。”說話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
西嶽陳飛當即紅了眼眶:“好,好。”連說兩個好字,可見此刻他有多麼激動。
“朕明日就昭告天下,封你爲太子。”西嶽陳飛激動道;
第二日,天還未亮,西嶽陳飛已經從牀上起來了,他的身旁是他這一生最愛之人,昨日解開心結後的二人,再度重歸於好。伸手摸了摸,皇后的額頭,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疼惜之色;
這時,皇后醒了,對上了西嶽陳飛的視線,良久才道:“怎麼了?”
西嶽陳飛苦笑道:“感覺就像做夢一般。”
皇后嘴角帶笑:“怎麼會是做夢。”
西嶽陳飛並未曾回答她的話語,而是一眨不眨的望著皇后。一抹嫣紅瞧瞧的爬上了皇后的臉頰:“皇上。”
然西嶽陳飛並未做答,皇后又試圖呼喚了幾聲,西嶽陳飛這纔回過神來,笑道:“朕喜歡你呼喚朕的聲音,朕想多聽幾次。”
皇后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即道:“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當然是有要事宣佈。”
“那臣妾爲您更衣。”
“好。”西嶽陳飛點了點頭。
穿戴整齊後,西嶽陳飛立馬去御書房凝旨,隨後交給了魏公公。魏公公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了詔書,低下的大臣都被此刻他們腦中的消息給震驚到了。
沒想到皇上一直尋尋覓覓的太子爺,一直跟他們同朝爲官,然而他們卻不自知。當然這其中有人愁也有人喜。
喜的自然是太子那一邊的,愁的自然是香王那一派的,要知道同朝爲官這麼多年,他們可是沒有少爲難,這個年輕有爲的宰相大人,如今他老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太子,這叫他們怎麼接受的了。
不禁大臣們消化不良,後宮的嬪妃們更是炸開了鍋,原本她們想讓皇上寵幸他們,生個太子出來,卻不曾想,這憑空多了一個太子不說,還是個這麼厲害的角色,她們這麼會是他的對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