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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過後小小上前謝幕,對著大家更是甜甜一笑,惹得那些看官心中蠢蠢欲動,柳二孃上臺來,十分疼愛的捏了捏小小白嫩的臉蛋。
“各位客官,接下來啊,到了我們風雅澗有名的才女登場了,她是誰呢?當然就是我們的麗華姑娘,大家歡迎!”嘩嘩的掌聲響起,叫做麗華的女子卻是一身書生裝扮,溫文儒雅,風度翩翩,頭上發冠上的白色明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趁得人如月般。標準的鵝蛋臉,眉略粗描繪成帶,不是美豔,也沒有那種豔麗的感覺,反而多了些英氣,但是她美麗,五官的描繪,將她的高貴,優雅還有那份無形中的氣勢一一暗透了出來,這個女子當真不簡單,知道反其道而行,在衆多脂粉裡脫穎而出,讓看過花紅柳綠的人們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只見隨後又上來一畫架,白色的宣紙靜靜的鋪在那裡,彷彿在等待一場絢麗的表演!麗華,沒有過多的言語,對著大家微微一笑。她的眼單鳳挑尖成威,手提玉筆,灑著玫色的膏脂舞成暈,如筆下的雲,不一會兒一片花海出現在衆人的眼裡,而這一切還沒結束,更讓人奇特的是那花海里站著的竟然是個男人!墨發隨風飄舞,衣炔翩翩,竟是明黃色!衆人驚駭不已,這女子怎生如此大膽,明黃可是隻有皇室成員纔可以上身的,可是又十分好奇,她畫的會是誰?莫不是哪個皇子又惹上的風流債!
整個畫面一氣呵成。麗華輕輕的擱下筆,紅脣輕啓,吐出幾個字:“今生非你不嫁!”
“什麼?”衆人都瞠目結舌了起來,更加懷疑這畫上的是何許人也!交頭接耳,好不熱鬧,更有些等著看好戲的,看看柳媽媽準備怎麼收場,而御史張廷玉,則是嘴角輕佻,掃了眼某個角落。而某個角落裡的這個人更是嘴角抽了起來,這女子,夠味道。不知比起南晴又如何,卻又是搖了搖腦袋,祛除了這種想法,南晴是無可替代的!
而所有人都不成察覺的另外一個角落裡,卻還坐著一個人。
柳二孃沒想到麗華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大驚失色,跑了上來,“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嘛??!”柳二孃拉著麗華的胳膊就往臺下拽去,麗華也不反抗。任憑她拽著,只是在下臺的瞬間朝著那個角落丟了一個顛倒衆生的笑,看的某個人心中一頓。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柳二孃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真是要被她嚇死了,不知那人今晚來了沒,柳二孃環顧了一週,並未發現。心中稍稍定了下來,咳咳。清了清嗓子。
“媽媽。南晴姑娘準備好了,”一個婢子過來,柳二孃點了點頭,自己把南晴安排在最後一個就是爲了給她充足的時間,這下事情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大家安靜!”柳二孃站在臺上,看著如炸了窩般的客人,心想這麗華當真是不讓自己省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知是好是壞!倒是人羣后方的平頭百姓顯得比較鎮定,是啊,誰能看得見麗華畫的什麼啊,就算看得見也看不出啊!
“這些女人還真都是些尤物,不曉得今年會是誰奪了花魁呢?!迸_子嘴後方的人羣裡的男子們一個個開始談論起來,他們是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也是最賣力的一羣人,卻只能看著一個個的妙人,撲進這些達官貴人的懷抱,枉自興嘆而已。
“每年這風雅澗都會出現一些驚豔之極的女子,真不知道她們哪裡找的這些美人呢。”一個粉頭白麪的男子說道。
“她們這些女人都是些只可遠觀不可瀆玩女子,我還是找我的小春小紅的好了。”說話的男子看起來粗狂,右臉更是有一道五村的刀疤,但仔細看來他卻真是有些不簡單呢。
“誰說不是呢?這些女人都是些高貴的主,她們能接的客人哪個不是達官顯貴,哪裡輪到我們小老百姓呢。這位大哥說得對,我們還是和自己的小紅小霜玩的好?!绷硗庖粋€書生布衣打扮的男子接道。
“幾位何必妄自菲薄呢,機會可是靠自己爭取的!”卻是一位青衣書生打扮的男子。
“哦?不知這位小哥名號?”
“在下並無名號,只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呵呵”竟是輕笑了起來。
“哈哈,想請不如偶遇,在下王貴,不知小兄弟貴姓?”粗狂男人頓時來了興趣,卻有些認真的說。
“哈哈,在下姓梓,名不予!張兄還真是性情中人呀?!鼻嘁聲矆笃鹆俗约旱拿?,
“剛纔在下聽二位所言,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也並非沒有機會?!?
“哈哈哈哈,我是沒有機會了,咱這長相有些寒磣了。”這個叫做張貴的男子誇張的笑了起來。臉上那一條五寸的傷疤,看起來頗爲猙獰。
“大哥不能這樣說,不定就有女子看的不是這長相呢,世間奇女子可是不少呢?!辫鞑挥韬卮鸬?。
“倒是借了吉言,到時候尋到一個奇女子到時肯定請小兄弟去喝杯喜酒呢。”看起來這名叫張貴的男子還真是高興呢。
“到時肯定攜禮去呢。大哥可要和我多喝幾杯哦?”就在兩人說話間隙,柳二孃已經報幕完畢,二人也住了聲,往臺上看去!
“下面有請我們最後一位美人,也是今天的壓軸戲上場——”柳二孃聲音洪亮,明眼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的興奮,欣喜之意!是啊,怎麼能不欣喜呢,剛纔在後臺,她可是見到了盛裝了南晴呢,連自己這個女人都不得不哀嘆。同爲女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此時此刻的南晴坐在後臺做最後的準備,和樂師交代了一遍樂曲的大概,南晴不求精進,只要能奏出一半的效果就好,就和其他幾人說了鼓要擺放的位置!這才安心!
“姑娘,姑娘,該你上場了!”一個小婢子匆匆忙忙的從前臺跑來,看到南晴亦是目瞪口呆了起來,南晴微微尋思著。這樣可不行,大家只顧看她而不在意自己的表演就不好了,可是南晴不知道。要想做花魁娘子,你只需要長得漂亮就足夠勝過一切了!
“你過來一下!幫我拿個白色的面紗!”
“是!”婢子遞過來一塊潔白的面紗,正和南晴的意,戴上面紗,覺得一切都ok了。才慢慢的走到了前臺的正上方處,沒錯,南晴正是要從上方飛下來,這對別人開說根本是天方夜譚的事,可是南晴卻能做到,畢竟近一年的修煉不是白做的!
“姑娘。你真的要從這裡跳下去嗎?”南晴站在閣樓上方的圓洞邊的屋頂上,看著清冷的月,沒有絲毫的緊張。倒是身後的婢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下去!
“你下去吧,將我的裙襬放下即可!”由於裙襬很長必須有人抱著才能爬到屋頂!
“哦,好、好!”婢子像是得了特赦,手忙腳亂。一哧一滑的往回走去。下面的呼喊聲傳了上來,沒有一人擡頭向上看!很好這樣才能更有震撼力!
“柳二孃。你的美人怎麼還不出場啊,放幾個打鼓在這時什麼意思啊!”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開始挑事兒 。周圍的人頓時附和起來,柳二孃倒是不著急,不知道爲什麼她就相信南晴!也不言語!
“你看!快看!”一人突然大叫了起來,大家紛紛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天哪!仙女下凡——是嫦娥,嫦娥!!”正在緩緩飛下來的南晴聽到有人說是嫦娥,頓時嘴角抽了抽!
只見一個穿著潔白色紗質的女子緩緩的飛了下來,而正在此時竟然下起了雪,這女子在雪中飛舞,衣服上的閃亮,一點一點,就好像的點點繁星一般,那女子美得竟是如同月宮裡下來的一般。袖若流水清泓,裙如熒光飛舞,纖腰靈動,回眸淺笑,傾身起舞,分明就是月下仙子。翩躚間隱現若雪的膚色。小巧的銀鈴點綴於裙襬,顧盼迴轉間空靈清脆的鈴聲彌散開來。她頭插白色翎羽,罩著長長的面紗,赤足上套著銀釧兒,在空中翻轉起舞,直到緩緩落地,卻是輕輕一點站在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舞盤裡,在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出水的白蓮。突然樂聲一變,竟是十分雄壯起來,而長長的水袖則在此時十分的有力的甩向那幾只大鼓,旋轉,扭動,鼓響,一會兒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纖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一會兒又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爲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玉手揮舞,七八條條白色紗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白色波濤,少女凌空飛到那紗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柳二孃內心狂笑了起來,她知道,她知道她能做到的!
“好——”人羣頓時炸開了,連那後面的百姓亦是激動不已。
“王大哥,這女子當真是不錯!”梓不予亦是被南晴的舞蹈所感染,而刀疤王貴此時此刻只顧著看臺上女子的動作根本顧不上搭理他,梓不予搖搖頭,繼續看去。
一曲終了,南晴結束最後一個鼓點,單腳站立在舞盤內,向大家微微一俯。
“我選她!,我選她!”
“秋菊,秋菊!!”
聽著臺下的歡呼聲南晴知道自己做到了,他沒有辜負柳二孃的所託,也算是完成任務了!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小姐呢?”梨兒和小武,不知何時來到了風雅澗,原是李大娘擔心女兒讓他們來尋了。
“小武哥!人家跳完了!”梨兒狠狠掐了一下小武,雖然剛纔那女子跳的十分好,可是還是找小姐要緊!
“桑柔,那女子,便是你家小姐!”敖廣,卻是看了個清楚,只是他並沒有想到,南晴居然有這樣的能耐!
“什麼?小姐!小姐會跳舞?”梨兒這次並沒有不理敖廣,自己小姐會跳舞,而且跳那麼好的事實,已經讓她有些混亂了!
角落裡的某個人亦是呆住了這仙子一般的人兒絕對不是秋菊!感覺好生眼熟,她是誰?不管她是誰自己一定要得到她!
而另一角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甫玄翌,亦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只是錯愕過後多了幾份薄怒,幫忙可以,本以爲她只是唱個曲子罷了,沒想到她居然會當衆裸露身體,那性感的肩膀,那小巧白皙的雙足,皇甫真想馬上上臺將她攬在懷中,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嘭——的一聲,桌子腿斷了一個,只是立馬淹沒在了人聲裡! “小姐,小姐,”梨兒振臂高呼,可是南晴哪裡聽得到!
南晴跳完以後頓時覺得好久沒有跳舞有些體力不支了!
“揭面紗!”
“對!我們要看美人兒”南晴匆匆忙忙的下了臺,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要是讓人發現可就功虧一簣了!
“大家安靜,安靜,美人跳累了要休息一下!”柳二孃趕緊上臺安撫衆人的情緒!而就在南晴下臺的那一瞬間,一陣風吹來,面紗頓時掀了起來,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人兒——
整個風雅澗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都不願意打破這份寂靜,彷彿一出聲這個仙子就會如泡沫般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