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此處不遠王屋山的山神!”南晴稍微適應(yīng)了這種強烈的光感,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人,果然和那老闆一模一樣,只是穿了身員外服,看上去比剛纔光鮮亮麗多了。
“那你找我什麼事啊?”南晴傻傻的問道,不知道自己和這尊神有什麼交集。
“哎,你這丫頭,來到凡間這麼久有何感想啊?”
“我有何感想管你什麼事,你有事快說吧,我還要逛燈會呢!”南晴不耐煩了起來,這老頭買什麼官司,愛說不說。
“哎!這脾氣真是一點沒變!”山神搖搖頭,撅著鬍子,瞥了一眼南晴!“我此番在此地等了你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都不會尊重一下老人家!”
“快點說吧,磨磨唧唧的!”
“好啊,看到這盞琉璃燈了嗎?”咦?南晴看著空空的雙手,燈不是在自己手上嗎,不知道何時這燈竟然落到了他的手裡。
“這盞燈喚作‘幻靈盞’是你的法寶,我在此地守候了這麼久就是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交給你,接著!”南晴只覺得一束紅色光芒朝自己飛了過來,下意識的用手接著,只覺得出手溫?zé)幔t光縈繞,仔細看去,燈還是原來的燈只是比之前看到的大了一倍,被自己託在手上來回的旋轉(zhuǎn),紅色的光暈中夾著許多金色的亮點,八個蟠龍窕角上用紅色絲線懸著八顆小嬌精緻的金色小鈴鐺角,隨著燈的旋轉(zhuǎn)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暗紫色的燈樑上雕刻著伏鳳的圖案,而燈的一圈竟是幾幅美女圖,南晴仔細看去十分眼熟,這不是自己麼!呵呵,沒想到自己竟是這麼的上相,南晴心裡歡喜不已,但同時也泛起了嘀咕,爲(wèi)什麼早不給晚不給偏偏這個時候給?
“你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才把它給我?”
“天機不可泄露!”說著一下子憑空消失了,南晴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南晴覺得這是一瞬間,自己耳邊就想起來喧鬧聲,突然間自己看到了熱鬧的人羣,梨兒小武,怎麼回事?
“小姐?走吧!”南晴聽到梨兒催促的聲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仍然提著幻靈盞,掌櫃的依然站在自己的旁邊,說著佩服的話,周圍的百姓意猶未盡的漸漸散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但是南晴分明的感覺的手上的燈,和剛纔的感覺是大不一樣了,原來是真的,不是一場夢!
“哦,好!”南晴提著燈搖搖晃晃的被梨兒拉走了,重新融入了人堆裡,南晴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哇,小姐,你看玩雜耍的耶!”梨兒興奮的將南晴拉到一處人堆裡。
“梨兒,你慢點啊!”南晴被擠得不行,抱怨道。
“小姐,快看是猴子也,原來是耍猴的!”梨兒鬆了南晴的手,爲(wèi)猴子的精彩表演鼓起了掌。
“梨兒,梨兒!”一波人羣又擠了過來,南晴被擠得離了梨兒,大聲的叫嚷著,可是梨兒卻只顧著看猴兒壓根就沒聽見!
南晴擠得滿頭大汗,這人怎麼那麼多,算了我還是出去等她吧,南晴又重新擠了出來,才覺得好受了些,小武哪去了,敖廣呢?算了不管了,反正又丟不了。
“幻——變!”南晴念著口訣將幻靈盞變得指甲蓋大笑,塞進了袖筒裡。
“好漂亮的面具!”南晴走向另一邊街,便看到一處攤位處掛滿了玲瑯滿目的面具,紅色的白色的金色的,做成了各種各樣的形狀,“姑娘,看看吧!這都是我門自己做的物件,好玩的很呢!”
攤主是爲(wèi)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粗衣麻布倒是十分的乾淨(jìng)清爽,“好吧,我要這個!”南晴拿了一個純白色帶著兩根白色羽毛的面具,給過錢,十分歡喜的把玩著手裡的東西,在所有的顏色中南晴最喜愛的就是白色,白色明度最高,明亮、明白、顯眼也是它的特點。小時候南晴玩過這樣的遊戲,把紅、藍、白的色板旋轉(zhuǎn)起來就能呈現(xiàn)神奇的白色。白既是無色的,也包含了別的鮮豔顏色。
南晴將面具戴了起來,隨著人流歡快的跑著,看看這,看看那,突然一道身影闖入了眼簾,這人竟然戴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具,南晴不禁停下了奔跑的腳步,這人也住了腳,和南晴擱街相望,南晴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墨黑的長髮如泉水一般用一頂白色的發(fā)冠束起,垂下的髮絲隨意的披在肩上月白色的長袍,長衫似雪,純白色的面具遮蓋著上半邊臉,卻從哪後面看到了亮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泛著迷人的色澤,他的皮膚很白,尤其是雙脣,絕美的脣形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筆挺的身軀,就那麼站著,與南晴四目相對!
“你是誰?”南晴輕輕起脣,卻並沒有發(fā)出聲音,可那人竟像是懂得脣語般,也吐了幾個字出來,南晴呆呆的看著那男子,一陣風(fēng)吹過,長袍搖曳,潔白的雪映著潔白的人,南晴覺得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美好的人兒?
“小姐!”
南晴聽到了梨兒的呼喊,扭頭看去,只見梨兒已經(jīng)找了過來,可當(dāng)自己再轉(zhuǎn)過頭時,街對面幾個孩子正在打雪仗,哪裡還有那男子的身影,南晴不禁失落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啊,讓我和小武好找啊!”梨兒跑到跟前,倒著苦水,南晴不去理會,徑直的走了,“咱們回去吧!”
“小姐,你不玩了啊!”梨兒依然是意猶未盡!不捨的拉了拉南晴的袖子!
“不玩了,走吧。明天還要趕路,回去晚了娘會擔(dān)心的!”南晴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男子的身影,總是覺得有那麼些熟稔,慢慢的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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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坐在放滿花燈的河邊把玩著手中的面具,一朵朵的花燈將人兒映的彷彿透明瞭般,回想著剛纔自己與她的相遇,皇甫嘴角上揚,眉眼間透出笑意,伸手將一絲秀髮輕輕的撩起,滿臉的幸福。
“閣下好興致啊!”
卻是一聲被人打斷,不禁皺了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