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南晴吃的時分別扭,雖然眼前擺放著這麼多美味佳餚,可一看到眼前的人,再看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南晴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拿起筷子快快的吃了起來,也不管眼前這位看自己的眼神有驚訝再到愛溺。
“我吃飽了!”一會兒風捲殘雲(yún)後,南晴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
“這麼快,你看還有這麼多菜你都沒動呢!”乾元璃熙指著自己面前南晴故意忽略掉的幾道菜說道。
“額,我不喜歡吃!”南晴撒謊道,那些菜明明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是嗎?你都沒有嘗過呢!”那人溫柔的說道,南晴不敢相信眼前就是民間傳言很有鐵血手段的乾元國皇帝,瞬間有些錯愕了。
“來嚐嚐!”南晴正在傻眼的時候,那人竟然夾了眼前的菜放到南晴碗裡。
“我說我吃飽了!”南晴不耐道。
乾元手上頓了頓,面上一僵,不過只是一瞬間,卻又笑了起來,“那便算了!只是我還沒吃完!”說著自己又吃了起來,也不再管南晴,南晴心裡急著回家,坐立不安了起來,可人家還在吃飯自己又不好意思現(xiàn)在就走。
直到乾元放在筷子。
“我可以走了吧!”南晴急切的問道,只覺得氣氛很是壓抑,再看那人眉尾一挑,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
“可以!”好半天才吐出來兩個字,南晴卻如蒙大赦,擡腿就要往外走。
“慢著!”南晴剛剛擡起的腳還懸在半空中,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我讓吳公公送你!”
“呼~還好!”南晴大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南晴終於脫離了那人的視線,心中頓時鬆快不少!
“姑娘這邊走!”吳公公笑的臉上像是開了一朵花,南晴跟在吳公公後面乖巧的走著。生怕走得慢了被留下來,這麼壓抑的地方自己真的再也不想來了,還是自己家好啊,不過要說好,還是鄉(xiāng)下老家好,無拘無束的!南晴想著不覺臉上笑了起來。
“姑娘可是和皇上認識?”吳公公問道。
“啊?不認識!”
“哦!這便怪了!”吳公公納悶道,自己看著皇上長大,皇上一向比較冷漠,這也是頭一次和一個不認識的民間女子一同用飯,吳公公不覺有些奇怪!
“呵呵!”南晴笑了笑也不去接他的話。
“呼呼~~終於出來了!”南晴仰天長嘯。還是外面好,天高海闊哦!
“小姐!”南晴正在感慨,便聽到有人雜交自己!
“福伯?”南晴扭頭看去。只見宮門口右側(cè)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形,背後是自己的馬車,不是福伯又是誰?
“小姐,你可出來了!”福伯一臉焦慮的加快腳步往南晴這邊走來!
“福伯,你怎麼來了?”南晴歡喜的看著福伯。別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是不錯!
“哎呀,小姐,大家都快擔心死了,這不天還沒亮我就在這等你!沒想到你現(xiàn)在纔出來。”福伯擔憂道。
“呵呵,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南晴看著福伯滿臉的憂慮,心裡感覺暖暖的。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走吧!”
南晴掀開車門進了去,福伯駕的一聲馬車的車輪聲漸漸遠去。
“哎呀,南晴!”李府門外。一大早就站了幾個人李大娘,梨兒敖廣,竟然還有張越!只見李大娘先看到自己馬車轉(zhuǎn)過巷路口駛了進來。
“一定是小姐回來了!”梨兒歡呼雀躍道,張越一看馬車回來了,便轉(zhuǎn)身往竹園去了。知道她已平安就好!
“娘!”南晴蹦下馬車!
“哎呀你這孩子在摔著了!”南晴娘寵溺的看著女兒。
“就是!還說我調(diào)皮呢!”梨兒戲謔道。
“哎呀,夫人小姐欺負我!”南晴捏了捏梨兒的鼻子。梨兒痛呼道!
“好了,趕緊進去吧!”李大娘道,福伯在後面看著眼前的景象樂呵呵的去安置馬車了。
“哦!這樣娘就安心了!”南晴回來將自己在宮裡的見聞和大家說了說,直到說道自己解了那拓達國的難題,還有郡主要去和親,一家人自是唏噓不已。
“小姐,你太厲害了!”梨兒驕傲的好像解了難題的是自己一樣!
“呵呵,娘,你說那萬畝良田咱們幹什麼用?”南晴一想起自己即將有一萬畝地便歡喜不已。
“你這丫頭,當然是種糧食啦!”南晴娘用手點了點女兒的腦袋,真是個傻丫頭!
“嘿嘿!”南晴憨憨的笑了笑。
第二天聖旨便下來了,也是吳公公來的,賞了不少金銀,還有最重要的自己的一萬畝良田!
“李姑娘,這便是聖上賞你的良田萬畝!”南晴在司農(nóng)署裡看著年輕的司農(nóng)官指著桌上京城地圖在最邊上的一小片地方!
“這裡是渭河,渭河背後是渭山,這條河是從山上下來,不大不小,正適合用來澆灌,這片地是京郊最肥美的,因陛下賜給姑娘的是良田,這纔將這片地給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滿意?”司農(nóng)官穿著大紅的官服,眉清目秀,也就二十出頭,想來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
“嗯!不錯!”南晴實話實說道。自己很滿意眼前這片土地,想是陛下賞賜的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可沒想到竟是連水源都是現(xiàn)成的,自古農(nóng)耕都是靠天吃飯的,有了這個水源,除非是大旱,不然自己就再也不用發(fā)愁灌溉的事了,南晴滿意的點點頭。
“那好!不如姑娘找個時間,下官領(lǐng)著姑娘去看看吧!”
“也好!”南晴掩飾住自己內(nèi)心的狂笑,矜持的點點頭,不是南晴眼皮子淺,要說以自己現(xiàn)在的財力,買一萬畝地還是很輕鬆的,關(guān)鍵是這地在京城附近,有山有水,地勢平坦,聽那司農(nóng)官的話,應(yīng)是屬於皇室一直都有人打理的,這便省去了自己重新打理的功夫,南晴覺得自己就是個勞碌命,哎,不過自己就是喜歡!南晴一路哼著小調(diào)坐上馬車隨福伯回府了!
“福伯,怎麼回事?”南晴坐在馬車裡只覺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問道。
“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面好多人,車都過不去了!”福伯焦急道。
“哦!”南晴應(yīng)了一聲,挑開簾子下了馬車,只見眼前人山人海,顯然是過不去了!南晴順著人羣方向往前走去。
“哎!真可憐啊!”
“就是!”
“沒天理啊!”南晴一路走去,只聽周圍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不覺有些好奇。
“你這個黃臉婆還不趕緊滾!”只見一處小院門外地上坐著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抱著兩個女孩一個七歲左右,一個看樣子只有兩歲多,而門口石階上站著一個和她相同年紀的男人,左邊是一對抱著胳膊的老夫婦。
“就是,趕緊滾蛋,我們餘家早就不要你了,你還賴在這幹什麼!”那老婦人伸手指著地上的女人叫器道。
“相公!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嗚嗚嗚!”那女子痛哭流涕,緊緊的抱著孩子,那兩個女娃像是感覺到母親的悲傷一樣,也跟著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你相公都不要你了,還是跟我走吧!”只見旁邊還佔了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壯漢。
“不!相公,我求求你,我給你做牛做馬,千萬不要把我賣到那種地方啊!”那女子一聽那壯漢的話,頓時驚嚇不已,趕緊跪在那裡對著那被叫做相公的男人狠狠的磕起了頭!
“娘——”
“嗚嗚,娘——”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卻絲毫沒有打動那男人,那男人反而是極其反感的恥笑了一番。
“娘,去把孩子拽過來!”那人不耐煩的說道!
“不!”那女人見自己婆婆要來搶孩子,發(fā)瘋了似的將孩子護在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於秀才,你們家人也太不厚道了吧!”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哼!你們管得著麼!”那人冷哼一聲,那表情看得南晴都想打他一巴掌。
“張三兄弟,我求求你了,不要讓我們母女分離!”那女子見自己相公油鹽不進,便去求那壯漢,將頭磕得嘣嘣響。
“於家娘子,不是我張三不仗義,實在是你家相公已將你買到醉香樓了,我也沒辦法啊!”那壯漢揮揮手,表示愛莫能助!
“相公,我會掙錢,我、我會織布!”
“哼,就你織的布錢還不夠你們娘三吃喝的!”於秀才恬不知恥道。
“各位鄉(xiāng)親,你們救救我啊,救救我的孩子,他們買了我還會買了我的女兒的,嗚嗚嗚嗚!”那女人病急亂投醫(yī),對著衆(zhòng)人跪拜磕頭,可是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大家都紛紛往後躲去。
“哎,真是可憐啊!”
“敢問這於秀才爲什麼要賣自己的娘子?”南晴好奇的問向一個大嬸。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啊,這於秀才和他父母好吃懶做,早些年取了於娘子這個媳婦,於娘子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兒,父親是屠戶,那年嫁給於秀才時光嫁妝就十幾臺呢,可風光了,這些年一家老小吃穿全是靠的於娘子的嫁妝,還有於娘子平時織布賣的錢,這不,嫁妝用完了,於娘子也老了,這於秀才就想著把於娘子賣了賺些銀錢,自己再娶一房年輕的!作孽啊!哎!”南晴聽那大嬸說完,心裡難受的緊,這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薄情寡義的男子!
“走吧,走吧!”那於秀才揮揮手,看著張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