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終取得皇位!”
“呵!”長風輕笑一聲,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卻不知這酒中有多少酸甜苦辣。
“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難道你真的甘心!”長風問道,抿著雙脣。
“你也知道她對我的態(tài)度,我不想讓她傷心,愛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她快樂嗎?”微風吹著那人的髮絲,紛紛揚揚的散落在肩上。
“愛?你居然說你愛她?你憑什麼愛她?你怎麼會愛她?你和她不過是有一夜之事罷了,談什麼愛?”長風對皇甫的話嗤之以鼻,這人真是虛僞到可憐。
“你不會明白的!”皇甫,眼中黯淡了起來,拿起拿壺酒嘩啦啦的往嘴裡倒去,也許她也是這樣想自己,纔會拼命不讓自己負責,可是她卻不知道,雪夜裡那梨樹下的女子深深的烙在了自己心裡,像個魔咒,又像個怪圈,讓人無法掙脫。
“好吧,不說你了,我又何嘗不是!”長風輕笑一聲,搶過皇甫手裡的酒杯飲了一大口。
皇甫一聽長風這話,眉頭一皺,到還不知這人還對南晴存了這樣的心思。不過不管是誰,自己絕對不會讓他把南晴搶走。
第二日早上,南晴舒舒服服的睡了個自然醒,知道太陽刺著眼睛,纔不情願的用胳膊擋了一下。
“小姐!醒了就不要裝睡了,趕緊起來吧!”梨兒邊說邊將窗子打開透氣,昨日下了一夜的雨,清新的空氣混著春天的氣息,一下子撲卷而來,南晴昨夜喝了藥,才睡的踏實,卻被梨兒攪了興致。
“梨兒。再讓我睡會!”南晴耍起了無賴。將身子一扭抱著被子繼續(xù)睡。
“不行,趕緊起來,今天雲(yún)華樓從新開張,你不去怎麼行!”梨兒掐著腰站在南晴窗前,藕粉色的衣裙襯得梨兒越發(fā)的出挑嬌嫩,微怒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愛。
“對啊,今天雲(yún)華樓要開門!”南晴一下子坐了起來,卻感覺腦子有點暈,想是一下子起的猛了,梨兒趕緊上前扶去。
“小姐。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起的急了些!”南晴靠著牀邊一會兒也就好了。
“來,小姐。把這藥喝了!”南晴剛穿好衣服,就見梨兒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碗藥來,驚得南晴目瞪口呆。
“梨兒,你看。我已經(jīng)好了!”南晴皺著門頭,看著梨兒手裡的那碗藥,雖然自己是個大夫可也不願喝這黑乎乎苦不拉幾的湯水。
梨兒淡淡的看著在自己眼前轉著圈的南晴,鐵了心的要讓她把這藥喝了,南晴墨跡了半天實在是抵不過梨兒陰深深的眼神,捏著鼻子把藥喝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南晴娘,就端著飯進來了。
“兒啊,覺得怎麼樣。可是好些了!”李大娘笑盈盈的看著南晴,手上將食盒裡的飯菜擺上桌。
“娘,我好多了,你看!”南晴湊到李大娘臉上賣乖道。
“嗯,看樣子是好了。氣色很不錯,梨兒小姐的藥喝了嗎?”南晴娘摸著女兒的頭髮。
“嗯。一喝下了!”
“那就好,來南晴過來吃飯!”李大娘拉著女兒手往桌子邊走去。
“來,你最愛吃的紅燒豆腐!”李大娘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不停的給南晴夾菜,南晴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飯菜。心中十分感動,自己得是積了多少德上天才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娘,都說父愛如山,母愛又如不是呢?
“娘,你也吃!”南晴也給娘夾了塊豆腐,這幅母慈女孝的場景,看在梨兒眼裡心裡既高興又難受,一下子沒忍住,淚流了出來。
“梨兒你怎麼了?”還是李大娘眼尖,看到梨兒有些不對勁,不問還好,一問梨兒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想開了閘的堤壩一樣收不回來。
“梨兒——”南晴擱下碗筷,站起來,扶著梨兒坐了下來。
“嗚嗚---小姐,我沒事!”梨兒哽咽道。
“好了,不哭了啊以後你就當我是你的親姐姐,我娘也是你娘!”南晴邊給梨兒擦淚,邊安慰道。
“是啊!梨兒,在我心裡一直是把你當做女兒的,我也會向疼南晴一樣,疼你,呵護你,把你養(yǎng)大直到送你出嫁!”南晴娘有感而發(fā),也忍不住心酸了起來,跟著抹起了淚。
“哎呀,我頭疼!”南晴大叫一聲,扶著腦袋向一邊歪去。
“小姐——”
“南晴你怎麼了?”只見痛苦著的二人,一下子驚呆了,趕忙去扶南晴。
“哈哈哈,我沒事,騙你們的,誰讓你們大早上在這哭來著!”南晴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兩人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南晴這是逗她們玩呢
“你這孩子!”李大娘伸出手指戳了下南晴的腦袋,梨兒也破涕爲笑,一場早飯就在這中和諧的氛圍中度過了。
南晴早上心情好,吃的也多了感覺肚子漲得難受,便提議讓梨兒陪著自己走到雲(yún)華樓,順便也消消食,兩人信步走在街上,天氣脫了寒冷,街上的人也比以前多了不少,梨兒早就將這街市逛的熟悉得很,也不是十分感興趣,南晴早已潛了人去雲(yún)華樓交代不用等自己,就這樣說笑著到了雲(yún)華樓,卻見雲(yún)華樓早已開張了,裡面忙碌的身影分明是之前的小六子,南晴入獄時曾交代梨兒讓小六子做雲(yún)華樓的掌櫃的,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將雲(yún)華樓打理的不錯,井井有條,客人們也是絡繹不絕,看來一切都已步入正軌了。
“小姐,您來啦!”小六子一看到南晴站在門外,趕緊笑盈盈的往裡面迎去。
“嗯,小六子,幹得不錯!”南晴一進門就對小六子讚賞有加。
“小姐謬讚了!”小六子喜笑顏開道。
“哦~聽你說話,倒像是讀過書的!”南晴細想道,這個年代很少能有人讀得起書的,比如張越,能讀書完全是因爲現(xiàn)在自己的支助,而眼前這位以前只是個跑堂的,倒沒想到說話也是文縐縐的。
“不瞞小姐,小六子以前是上過學堂的,可是自打爹爹去了以後,娘也改嫁了,所以——”小六子,說著說著竟然眼圈紅了。
“好了六子,一切都過去了關鍵是要往前看,只要你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南晴鄭重道,這個時候給六子一個安心,比什麼都好,有時候人就是缺一個讓自己有安全感的理由,其實南晴不知道六子的娘不是改嫁了,而是被那惡霸搶佔了去,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嗯小姐,放心,六子一定不負小姐衆(zhòng)望!”六子說著便跪了下來,對著南晴棒的一聲磕了一個響頭。
“好了,起來吧!”南晴看著眼前十七八的孩子,還真是早熟啊。
“小姐,您讓六子查的事六子已經(jīng)查清楚了!”
“哦~這麼快!”南晴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就衝別的夥計一看到酒樓被封,趁機拿了財物作鳥獸狀走了,唯獨六子快馬加鞭去通知自己就能看出此人品性如何,那些別的夥計今天看到雲(yún)華樓開張紛紛來要繼續(xù)做工,南晴只是交代了六子選那品行好的,那些趁機作亂的是別想進來了。
“小姐吩咐了,六子平時也有些交好的,就連夜去打聽了,原來是對面的食景天搞的鬼,他們串通府尹想要霸佔咱們雲(yún)華樓,故意找的託來鬧事,將夫人抓了起來,還封了雲(yún)華樓!”六子挑揀了重要的大致給南晴說了一下。
“不過——”六子猶猶豫豫的,皺著眉頭。
“不過什麼?”南晴放下手中的菊花茶,覺得六子似乎有什麼想法。
“小姐,那食景天的老闆是個膽小的,從不敢惹是生非,只是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所以他的酒樓纔會一直沒什麼大的起色,只是不知這次怎麼會連起府尹一起對付雲(yún)華樓呢?”六子說完,便低下了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哦~有這等事!”南晴端起了茶杯,卻覺得茶有些冷了,又放了回去,梨兒會意,便又給南晴重新沏上。
六子的想法沒錯,一向膽小謹慎的人是不會平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莫不是這裡面還有別的隱情,昨天晚上,隱隱記得長風說他幫自己解決了,所以今天自己才肆無忌憚的讓雲(yún)華樓開張,自己還來巡視,看來自己要回去問問長風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也好了解到自己的敵人是誰,要不然敵在暗我在明,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南晴又見了依然在後院埋頭苦幹的南先生,覺得不應該讓他呆在酒樓裡做這下事情,改天應該把他送到鳳棲山去,那裡風景優(yōu)美,又清靜,想來他是極樂意得,果然,一對他說那人便開心不已,直說自己在這裡呆的難受,地方太小,經(jīng)不起自己折騰,嚷嚷著現(xiàn)在就要去,呼呼啦啦的收拾著自己的傢伙事兒,南晴沒法,只能依了他,交代了晚上會有人來接她,這才罷休,在梨兒快要等急了的時候,南晴終於從南先生那出來了,南晴又在看雲(yún)華樓已無他事,便攜了梨兒家去,想要和長風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