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的種類很多,常用的有三元盤、三合盤、三元三合兩用盤、易盤、玄空盤,而南晴手中所拿正是這羅盤中的祖宗玄空盤,但無論是那種羅盤,中間必有一層是二十四山方位的,從北方開始依次序排列分別是壬子癸、醜艮寅、甲卯乙、辰巽巳、丙午丁、未坤申、庚酉辛、戌幹亥等。羅盤中央是一個圓形天池(即定向用的指南針)。外面是銅面黑底金字的活動轉(也有的羅盤銅面金底金字)?盤,稱內盤或圓盤。盤上一圈圈的堆滿著字,習慣上一圈叫做一層。其中有一層是二十四方位,最外是一方形盤身,稱爲外盤或方盤。盤身以花梨木製造。外盤有四個小孔,分別有兩根魚絲或膠線以?十字形穿於四邊中間的小孔內,它是用來定坐向的。?羅盤的使用主要是中央的磁針,天池外的內盤一般金屬的,天池底色一般是?白色的,底部劃有一紅色直線,有一端是有兩個紅點在紅線的左右,紅線是以南北定位的,有紅點的一方是子方(正北方),另一?端是午方(正南方),上面有一根很靈敏的磁針,磁針有一端是有一個小孔的。
南晴細細的凝神,雙手分左右把持著外盤,另一隻腳略爲分開,將羅盤放在胸腹之間的位置上,保持羅盤水平狀態不要左高右低,或者前高後低。然後以你的背靠爲坐,面對爲向,開始立向。這個時候,羅盤上的十字魚絲線應該與屋的正前、正後、正左、正右?的四正位重合,如果十字線立的向不準,那麼,所測的坐向就會出現偏差的了,南晴固定了十字魚絲的位置之後,用雙手的大拇指動內盤。當內盤轉動時,天池會隨之而轉動。一直將內盤轉動至磁針靜止下來,與天池內的紅線重疊在一起爲止。而此時也是最關鍵的時候只聽磁針叮的一下靜止了下來。
南晴睜開眼,仔細的觀察著羅盤,見那磁針正指著正前方,兒女情一擡頭卻見正前方是一片空地根本什麼都沒有?不覺心下生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麼回事?哈!我想起來了,商場裡指示衛生間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往前方指,說不定就在上面!南晴猛地一擡頭。果不其然在額頭上方有一塊兒圓形凸起的石頭,南晴心中一喜,趕緊伸出手摁了上去。果不其然,只覺得腳下一陣鬆動,那機關想是破了,南晴收了羅盤,腳下生風。一路過了黑漆漆的甬道,眼前又開闊明亮起來,南晴探出腦袋,往裡面看去,只見裡面傢俬一應俱全,甚至桌上還擺著各式各樣的點心。心下了然,這裡就是那金拔的老巢了,可是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南晴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去。腳步放輕,彷彿一不小心就會碰碎了這份寧靜——
突然咔嚓一聲南晴只聽到頭頂一聲巨響,心道不妙,可爲時已晚,擡頭看去只見一座銅牆鐵壁想自己壓來心中大駭。
“哈哈哈——”只聽一人狂笑不已。南晴震驚過後,迫使自己趕緊鎮定下來。用手晃著將自己困住的鐵牢籠,想要想辦法出去,便聽到一人?大笑著從黑暗處走了過來。
“你是誰?”這句話一出,南晴就想把自己舌頭咬掉,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啊,幹嘛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我還想知道你是誰呢,爲何來我洞府搗亂,傷了我的小妖?”金拔長得十分魁梧,又是滿臉的絡腮鬍子,此刻雙眼一瞪,竟如羅剎般駭人。
南晴腦袋一轉也不懼他,“大王饒命我是山下獵戶家的女兒,上山來尋我那苦命的爹爹,迷路了而已,實在是餓得難受纔想到洞裡來找些吃的!”南晴滿臉悽楚,堆了好些個悲容,又深情地蓄了兩泡淚,可憐巴巴的望著金拔法王,南晴心中十分噁心自己這種行爲,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小白還在等著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麼了不起的,頓時心中升起陣陣豪情來。
“大、大王,他撒謊!”南晴正在醞釀情緒,沒想到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二人一起扭頭看去,卻是個黃毛小妖怪。
“哦~~此話怎講?”
“大王,我沒有撒謊,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南晴不知道這小妖怪是和自己有仇還是怎的,頓時向他惡狠狠的瞪去。
“大、大王,我說真的,我認識她!”那小妖哆嗦著手指指著南晴,南晴可不記得自己還和這小妖有交情。
“快說!結巴什麼!”金拔吼道,像練過獅吼功一般,震得南晴耳膜生疼。
“大王,那回救採茵走的人就是他!她還把我打暈了!”這回總算不結巴了南晴也聽明白了,感情人家不是和自己有交情,而是
裸的有仇啊!天要滅我啊!南晴此時此刻的心情只能欲哭無淚來形容了,小白還沒有就出來,自己又搭進去了,南晴使勁的晃著那鐵籠,卻紋絲未動,試了試法術也不行,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怎麼打都打不開!
“哼,竟是你救走的採茵,快說,那畜生哪去了!”金拔瞇起了眼睛,南晴分明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起來。
“你想幹嘛!”南晴挺了挺胸鋪。
“快說採茵哪去了?”金拔惡狠狠的咬出幾個字。
“我可不知道什麼採茵不採茵的!”南晴將頭一扭不去理會他。
“哼!我知道你來想幹嘛!”只聽金拔並不惱怒而是冷哼了一聲,“你看看這是什麼!”
南晴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扭頭一看,只見他手上攥著一條毫無生機的白色小蛇,小白——
“小白——”南晴驚呼了起來,“你把小白這,怎麼樣了!”
“你說呢?”金拔嘴角一歪,攥著小白的手又狠了起來。
“小白——”南晴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想要把小白奪回來卻是徒勞無功,小白,小白都是我沒用,眼淚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流,悄無聲息,彷彿在默哀又彷彿在低吟著什麼,小白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又將琥珀冰霊要了過來你也不會被金拔傷成這樣!南晴恨恨的咬著脣,直到滴出鮮血,也絲毫不覺得痛。
“我不知道!”南晴倔強道。
“哈哈哈,那你們就都去死吧!”金拔狂笑幾聲,運足法力向南晴打去,
“主人——”南晴只覺得雷閃電鳴間,一聲嬌喝,眼前一黑,身上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採茵!”待南晴擡眼一看,只見採茵軟軟的身子一下子癱倒在自己眼前嘴角溢出大朵大朵的鮮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採茵,你有沒有事,採茵!對,我有藥,有藥!”南晴語無倫次的說了半天,在身上上上下下翻了個遍,該死怎麼就今天忘了帶藥了。
“主、人,不要、找了。。。。。”採茵緩緩的說道,聲音幾不可聞,南晴滿臉的淚水,想要伸出手去摸一下采茵,伸了半天都夠不著,胳膊被鐵籠都墾出血來了也絲毫不覺得疼。
“採茵——”南晴跪在地上,不停的嗚咽著,看著近在身邊的人卻彷彿永遠也摸不到。
“採茵、能爲主人去死、是採茵的榮幸、。。。只是。。咳咳、、還請主人能幫幫我的姐姐白素貞——”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進的氣了。南晴心中悲憤欲絕,彷彿一種力量在體內想要蓬髮而出。
“你,去把那兔子的皮剝了,一會兒咱們打牙祭!”卻見金拔眼睛及其輕蔑的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採茵,對那小妖說。
“是的大王!”小妖上前就要掂著採茵走。
“幹嘛去,就在這剝!”
南晴聽他說要剝採茵的皮吃了她,頓時腦中轟轟作響,只覺一陣雷鳴炸響,採茵還沒死呢就要被剝皮吃肉,不行,不行,怎麼可以,難道命運真的不能更改,自己真的不能逆天,採茵始終擺脫不了這種被剝皮吃肉永不超生的命運!!!南晴此時此刻渾身冰涼,老天你爲什麼讓我活著,爲什麼,我到底是誰?到底哪個纔是真的我?方曉玲?李南晴?老天,你爲何要這麼作弄我——
“啊——”南晴再也不要受這種撕心裂肺的苦楚,一聲吶喊,“轟隆——”外面緊接著一聲雷鳴,南晴只覺得什麼東西在自己體內發生著變化,骨骼咯咯作響,肌肉被拉扯的生疼,甚至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啊——”又是一聲,南晴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痛,大聲的吼叫了起來,雙臂一振,只聽轟的一聲,那鐵籠竟被震得粉身碎骨飛了滿地。
金拔看著情形不太對勁,那女子似乎在發生著什麼變化,難道是——暗叫一聲不好,便見幾塊兒鐵籠的碎片向自己飛來,揚起胳膊去擋,卻被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那腳邊正在剝皮的小妖,被嚇得傻愣了起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沾滿鮮血的雙手,直覺般的擋住了眼。
再看南晴髮絲飛揚,滿臉戾氣,彷彿是從地獄而來的索命者,胳膊伸直雙拳緊握,兩個眼睛更是散著紅光,明明是暖暖的眼神,卻讓人看了心生寒意,忍不住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