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後沒一會兒的時間,安凌薇便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習(xí)慣,安凌薇不管是坐長途車也好還是長途飛機也好,只要屁股一挨著座,她就要開始打瞌睡了。
昨晚上安凌薇餵飽了楚銘墨,又休息的好,楚銘墨到是不累,見著安凌薇睡著了,怕安凌薇睡不好,又是問空姐要了毯子給安凌薇蓋上,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將安凌薇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後面坐著的桑榆,雖然看不見楚銘墨的表情,但是看著楚銘墨那放輕了動作的手腳就已經(jīng)能夠腦補出來楚銘墨臉上在意的表情了。
垂在身側(cè)的一雙手握拳握的嘎吱嘎吱響,這個時候楚銘墨看不見她的表情,桑榆也就懶的裝了,臉色陰沉的嚇人。
嚇的旁邊坐著的乘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桑榆一眼出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聽著周圍的人這麼一說,桑榆咬了咬脣,這纔將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一些冷著臉衝剛剛那人回答道:“謝謝,沒事!”
過了差不多十多個小時了,飛機上的廣播突然響起說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飛機就要降落最終目的地機場了。
安凌薇被這廣播聲吵的醒了,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眼四周,旁邊的楚銘墨見著安凌薇這剛睡醒的一副小迷糊的樣子,脣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來。
伸手拿了面前剛倒好的溫水遞給安凌薇出聲道:“醒了先喝口熱水醒醒神吧,在過沒多久就要到達(dá)目的地了。”
“謝謝。”安凌薇聽著揉了揉眼睛,隨處又衝楚銘墨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楚銘墨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
連喝了幾口溫水,安凌薇頓時覺得腦子裡的思緒漸漸清晰多了。
喝完水後,安凌薇頓時覺得肚子有些漲了……小臉上頓時不好意思的染上了兩抹紅暈,隨即衝楚銘墨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那個……那個,我去上個廁所?!?
說著安凌薇忙起身站了起來,往後面的廁所走過去了。
安凌薇這一路來睡的不錯,可是桑榆卻是一直都沒合過眼,原因很簡單,想著安凌薇也跟他們一塊兒來了,桑榆心裡就膈應(yīng)的慌,恐怕都要失眠了,哪裡還睡的著覺。
目光一直憤恨的落在安凌薇的身上就沒移開過。
這個時候見了安凌薇起身去上廁所了,桑榆想都沒想沉著臉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桑榆走到廁所外的時候,安凌薇已經(jīng)進(jìn)去廁所裡面了。
等安凌薇從廁所裡面出來的時候,桑榆雙手抱胸沉著張臉鄙夷的看著面前的安凌薇,直接將安凌薇堵在了門口。
安凌薇看著這個樣子的桑榆微微蹙了蹙眉:“桑小姐,不好意思,麻煩讓開下。”
桑榆不屑的看了眼安凌薇隨即緩緩出聲道:“安凌薇,你這樣有意思麼?”
安凌薇擡眸看向桑榆,此時此刻安凌薇真的是覺得桑榆腦子裡肯定是有洞,不然爲(wèi)什麼桑榆不去找楚銘墨反而一直在她跟前找麻煩。
決定權(quán)本來一直就在楚銘墨的手中,
女人又何苦爲(wèi)難女人!
“桑小姐,我知道你還愛楚銘墨,但是我真的覺得你一直找我的麻煩半點用都沒有,決定權(quán)在楚銘墨身上。與其一直找我的不痛快,你還不如去跟楚銘墨好好談一談?!卑擦柁笨粗S苡芍缘某雎曊f道。
本來安凌薇算是一片好心了,可是聽在桑榆的耳中,卻是覺得安凌薇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一樣。
想著桑榆咬脣,憤怒的狠狠的瞪了眼安凌薇,揚手就朝安凌薇臉上甩了過去。
幸好是安凌薇反應(yīng)迅速,忙伸手截住了桑榆的手腕。
耳光沒有像預(yù)料之中的一樣落在安凌薇的臉上,桑榆憤恨的扯了扯被安凌薇握住的手腕,瞪著安凌薇道:“你放開我!你快點給我放手!”
桑榆一向來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力氣哪裡比的過安凌薇。
“桑小姐,我尊重你,也請你同樣尊重我!”說完安凌薇這才放開了桑榆的手腕。
桑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安凌薇,現(xiàn)在她五臟六腑都要被氣的成內(nèi)傷了。
說說不過安凌薇,打也打不過安凌薇,桑榆只能狠狠的盯著安凌薇咬牙切齒的羞辱著安凌薇說道:“安凌薇,你別以爲(wèi)這樣賴在銘墨的身邊,天天跟著銘墨,就可以守的住銘墨了。你以爲(wèi)就憑你跟銘墨這短短的幾個月感情會比的上我跟銘墨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的情誼嗎?”
安凌薇真的是覺得有些煩了,有些煩桑榆這樣莫名其妙的糾纏了。
目光隨即看向桑榆乾脆噎了一句道:“時間長有什麼用,現(xiàn)在跟楚銘墨結(jié)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果然,話音剛落,桑榆彷彿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凌薇愣在了原地。
安凌薇頓時鬆了口氣趁機推開了桑榆走出了洗手間。
果然一走出洗手間桑榆就沒有在上來糾纏安凌薇了,估計是怕楚銘墨看見吧。
很快一個小時便過去了,中間安凌薇回到位置上就沒有在離開,桑榆找不到機會也就沒有再去找安凌薇的麻煩。
但是安凌薇最後那一句話卻著實把桑榆氣的不輕。
到了美國下飛機一出了機場,便有專人開車過來接了楚銘墨、安凌薇和桑榆三人去下榻的酒店。
因爲(wèi)時差的原因,楚銘墨三人到達(dá)美國的時候,美國時間正巧是晚上十點多鐘的樣子。
因爲(wèi)酒店的房間是一起訂的,桑榆的身份又不低,所以訂的也是總統(tǒng)套房,就在楚銘墨對面的房間。
三人一同出了電梯,楚銘墨體貼的拿了兩個行李箱,安凌薇只需要拿著自己的包包就好了。
而另一邊對比明顯的 桑榆卻是需要自己脫著個重重的行李箱,在看見安凌薇空著手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難看起來了。
望著楚銘墨的目光深處頓時就帶著抹幽怨了。
而等桑榆看著楚銘墨和安凌薇兩人一同進(jìn)了那件總統(tǒng)套房的時候,桑榆氣的差點沒直接把行李箱給扔了。
她雖然跟楚銘墨交往了那麼幾年的時間,
甚至是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快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其實楚銘墨一直都沒有碰過她。
那會兒桑榆跟楚銘墨在一起的時候,楚銘墨不是沒有提過兩人住一起,可是那時候桑榆爲(wèi)了自己能在楚銘墨心裡留下點深刻的印象硬是沒讓楚銘墨碰她,堅持要等到結(jié)婚之後纔可以。
因此後面楚銘墨也就沒有在提過了,可是對她卻是依然很好。
可是現(xiàn)在桑榆只要一想起,楚銘墨跟安凌薇兩人住在一塊,甚至是兩人都可能已經(jīng)睡過了,桑榆心裡就忍不住想要抓狂?。?!
桑榆一直看著楚銘墨和安凌薇兩人進(jìn)去房間裡面,房門都關(guān)上了之後桑榆這才怔怔的回過神來,打開自己的房間走了進(jìn)去,房門才一關(guān)上,桑榆的臉上頓時就變了,憤怒無比的將手中的行李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安凌薇!安凌薇!桑榆在心裡咬牙切齒的默唸著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
安凌薇不讓她好過,那她桑榆也絕對不會讓安凌薇好過的。
想著桑榆心裡已經(jīng)有了主意,直接跑去浴室裡面,脫了衣服將水直接調(diào)到最冷的溫度,要知道現(xiàn)在雖然是已經(jīng)是早春了,但是在美國這邊天氣卻還是很冷的。
冷水兜頭澆了下來,桑榆凍的下意識的抱著手臂,咬牙僵硬的在蓮蓬頭下繼續(xù)淋著冷水,肌膚上都已經(jīng)冷的冒出了一層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雞皮疙瘩了,桑榆也一點也不介意繼續(xù)咬牙忍受著,沒一會兒的時間桑榆的臉色都凍的有些發(fā)青了,這才停止了繼續(xù)淋冷水的舉動,匆忙拿浴巾裹著身子離開了浴室。
換上睡衣,桑榆在沙發(fā)上坐了沒一會兒就覺得已經(jīng)開始頭暈發(fā)熱起來了,暈暈乎乎的拿體溫計量了下體溫,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顯示三十九度五的時候,桑榆的臉上終於露出抹陰狠的笑容來。
另一邊總統(tǒng)套房裡面,安凌薇在前面洗了澡,這時候正窩在被窩裡面拿電腦無聊的看電視劇呢,楚銘墨洗好澡出來的時候便正好看見安凌薇正像只慵懶的貓似的窩在被窩裡面笑的正歡。
看到安凌薇這個樣子,楚銘墨脣角便頓時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意來,楚銘墨見狀隨即衝安凌薇招了招手道:“安凌薇,過來?!?
聽見楚銘墨的聲音,安凌薇這纔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到楚銘墨的身上,只見楚銘墨順手將手裡頭的毛巾丟向了安凌薇道:“我給你擦過頭髮,現(xiàn)在該你幫我服務(wù)了。”
安凌薇聽著楚銘墨的話,這纔看見楚銘墨的頭髮果然是溼漉漉的剛洗過。
安凌薇頓時十分無語的撇了撇嘴,默默的在心裡腹誹著,楚銘墨這傢伙,上次他是好心的給她擦了頭髮來著,但是後面安凌薇可是肉償了的啊!
不過安凌薇腹誹歸腹誹,還是老老實實的拿起毛巾從被窩裡爬了起來跑去給楚銘墨擦頭髮去了。
幸好楚銘墨的頭髮不長,安凌薇擦了會兒差不多就快乾了,也用不著吹風(fēng)筒吹。
“擦好了,在等著自然晾乾下就好了?!卑擦柁迸牧伺氖种械拿?,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楚銘墨突的出聲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