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跟你哥哥好好商量一下,我這邊還有事兒,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謝謝你,慕卿。”曲沫凌深呼一口氣,拿著電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給曲沫泱打過去。
曲沫泱突然迴歸造成了很大的轟動,所有人都以爲曲沫泱死了,結果人又活著回來了。最慌亂的人就是曲方寒和晏靈兩個人。可他們偏偏還無法見面。
此刻,曲沫凌正坐在家裡的客廳中,對面坐著自己的父親,旁邊是自己的妻子。
新婚之夜因爲生理原因沒有碰自己的妻子,沒過幾天,自己又出現意外,幾年之後纔回到家中。對於父親給自己選的妻子,曲沫泱一直都沒有太多的感覺。此刻看到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很冷漠。
客廳裡的氣氛很詭異,沒有人開口說話,單看著曲沫泱就覺得害怕的很。
忽然,一陣鈴聲打破了沉寂,他看到號碼,接起來道:“嗯,我在家。”
電話另一端的曲沫凌手一緊,沉聲道:“哥,你聽著就好,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激動,不要表現出任何得異樣。”
“好!”曲沫泱很平靜的說道。
曲沫凌深呼一口氣,就把喬慕卿告訴她的事情一口氣說完,然後默默地提醒道:“哥,這是慕卿親口聽晏菲和曲方寒吵架的時候聽到的。曲方寒很有可能就是老頭子的私生子,你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嗯,那就這樣。”曲沫泱聽到如此驚天的醜聞,情緒都沒有任何變化。
曲沫凌道:“那好,我先掛了。”
“嗯。”
曲家兩兄妹心裡同時浮起一個念頭,那就是喬慕卿的消息來的實在太及時了。他們開始只是引蛇出洞,如今卻是化明爲暗,伺機而動。敵人不在是躲在陰暗裡的毒蛇,讓你無法安寢,而是暴露在地面上的小白鼠,等待你的宰割。
曲老爺子清了一下喉嚨,道:“你失蹤的這幾年,家裡的事情都是靈這孩子在搭理,你以後要對她好一點。”
晏靈柔柔一笑,緩緩地說道:“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些年老大不在,家裡要不是有你,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這幾年,難爲你爲了老大沒有離開我們曲家,總之過去的一起都是我們曲家對不起你。現在老大回來了,對你好是應該的。”曲老爺子這番話一說出來,目光打量著大兒子,見大兒子眼皮都沒眨一下,暗暗皺眉。
晏靈卻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樣子算是默認了。
“爸,你這樣說把沫凌放在哪兒了?讓你的親生女兒情何以堪?要不是有她在,咱們曲家的產業可都改名換姓,哪裡還能等到我回來。”曲沫泱可不是傻子,若是不知道晏靈做過的那些事兒,或許還會對她有一點好感。
畢竟,晏靈面上做的相當好,好的無話可說。
但是很不幸,他不僅僅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兒,還知道她內裡有多麼醜陋。此刻看到她如此惺惺作態的樣子,覺得分外噁心。若不是妹妹的電話來的及時,他是不是就要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和顏悅色的說上幾句話?
曲老爺子當初被自己的女兒逼的把股份都給了她,現在對那個女兒只有恨的只咬牙的地步,哪裡會說她一句好話。
“你妹妹是自己家人!”曲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
曲沫泱忽然笑了,“晏小姐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你這樣做也是對的,咱們曲家的確應該謝謝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
晏靈臉也瞬間白了,那副樣子楚楚可憐,分外惹人憐惜。曲沫泱眼底一寒,難怪老爺子會選擇她,的確很符合他當年看人的眼光。
“沫泱,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雙眼含淚,悲悲切切的質問,真的很能讓人產生愧疚的心裡。
只可惜,他早就看到這張每人皮下藏了多麼骯髒的靈魂。
“你我除了辦理了酒席,可辦理了結婚證?”他每說一句,都讓晏靈的臉慘白一分,“就連洞房花燭夜,你都說自己生理期到了,拒絕與我同房。然後,我就出事了。你覺得這樣的你,能算得上是我們家的人嗎?”
曲老爺子臉一黑,看向晏靈的目光充滿了不滿,晏靈慌亂的解釋道:“那天我真的來了生理期,我沒有騙你的。”
“辦理結婚證的那天,你沒有來,結果出現在醫院裡,讓我幫你瞞著家裡人,是也不是?”曲沫泱一分鐘都不想和這個女人呆在同一個屋檐下,“以前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後來我明白了。你心裡有個人,但那個人一定不是我。雖然不明白,你爲什麼要留在曲家,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可以從曲家離開了。”
曲沫泱說完,對家裡的傭人吩咐道:“從今往後,晏靈不再是曲家的大少奶奶,你們看著她,讓她今天必須離開曲家。”
“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父親?”曲老爺子猛地拍了拍桌子,怒吼道。“沒有結婚證,現在就去領,你把人趕走是什麼意思?”
曲沫泱冷笑道:“讓一個不願意和我同牀,心裡一直住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做我的妻子,你讓我拿什麼尊敬你,我的父親!”
曲老爺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相當難看,晏靈知道這場父與子之間的戰爭,她註定是犧牲品。
“爸,你別說了。沫泱誤會了我們,以後您慢慢跟他解釋,現在求您別和他吵架。他纔剛剛回來,什麼都不清楚,以後他會明白您的苦心的。”晏靈大義凜然的說完這些,轉身上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本以爲自己說完那番話,曲沫泱會上樓來找她,可是沒有。她離開曲家的時候,他也沒有露面。
晏靈才知道自己走了怎樣一步臭棋。
離開曲家,她茫然的站在路上,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不多時一輛車子停在她面前,她看到坐在駕駛座的人,忙著把行李丟在後面,坐到副駕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