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斯:“星譚葵?”
蒼涯:“相生相剋的兩件武器,我沒有見過星譚葵所以無法再說什麼了,也許某天你見到了你就全都明白了。”刀進(jìn)鞘,蒼涯將它遞了過去。
艾莉斯:“是要給我?你不留著自己用?”
蒼涯:“我不擅長使用刀劍,還是將它贈與適合的人吧。”
艾莉斯:“那你怎麼知道我就合適呢?”
蒼涯:“你在皎潔月光下的力量我已經(jīng)看到了,我相信你就是那個適合它的人,也相信我的眼光。”
艾莉斯伸手接過刀,刀不重觸感也很好,“以後不要後悔啊,我是不會還的!”
蒼涯點(diǎn)頭:“那樣最好。”
艾莉斯高興的看著刀,它摸起來很光滑,想不到自己也有武器啊,以前釋放寒氣形成的雪劍都是大劍,現(xiàn)在拿著一柄細(xì)長的刀感覺也不壞。她摸了摸刀鞘,這是什麼打造的呢,觸感這麼細(xì)膩?於是問道:“這是什麼材料打造的?”
蒼涯:“聽金靈父親說是木族人從深山採集到的神秘礦石,自從打造了星譚葵月語蒼之後就沒有人再採到那種礦石了。”
艾莉斯笑道:“還真是神神秘秘啊,我喜歡,謝謝!”
蒼涯:“什麼時候走?”
艾莉斯:“黑夜適合血族人,可以的話我想現(xiàn)在就出發(fā)了。”
蒼涯也不說什麼,很平靜道:“我送你一段路。”
艾莉斯:“雖然一直不想認(rèn)你做老師,不過老師始終是老師,不管走到哪裡我都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蒼涯卻一笑,她心裡反而不希望艾莉斯將他當(dāng)做老師看待,但是卻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感受,只好道:“以後不管在哪裡,有什麼困難我都會幫你。”說完遞過一個香囊。
艾莉斯接過一聞:“老師真是心細(xì)的人啊,知道該送女孩子什麼好,不過這是什麼呢?”
蒼涯:“一些花瓣做成的香包,你帶著的話不管到哪裡我都找得到你。”
艾莉斯:“那我就收下了。”
蒼涯:“還有,你的身上是不是帶著水晶?”
艾莉斯掏出一粒紫色水晶道:“你說的是它?”
蒼涯接過水晶握在手心裡,然後一鬆手,水晶化爲(wèi)了粉末落向地面。
艾莉斯不解:“這是——?”
蒼涯:“看來有人一直知道你的行蹤,以後不要再將任何不知來路的東西帶在身上,凡事多長一個心眼。”
艾莉斯:“有人追蹤我嗎?那,我來到這裡豈不是,星河崖也暴露了!”
蒼涯:“星河崖暴露不了,這裡也不是任誰用一顆水晶就可以隨便查看的,只不過你出了這裡那人很快就會知道。”
艾莉斯:“這究竟是什麼人啊?真是的!”
蒼涯:“以後小心一些。走吧,我送你出星河崖。”
艾莉斯跟著蒼涯出了山洞,總覺得今天的蒼涯有些奇怪,但是細(xì)想起來平時的他不也是這個樣子嘛,也就不多懷疑。
兩人一前一後在月夜下快速行進(jìn),蒼涯的速度確實(shí)很快,看得出他一直一直放慢步子等著艾莉斯。艾莉斯平時速度算是很快的了,但是和蒼涯完全沒法比。
一直到了黑樹林邊緣蒼涯才停了下來,指著前方道:“這裡是貝格樹林,你順著這個方向一直前進(jìn)就可以到科克洛地區(qū)了。”
艾莉斯緊握著刀:“好的。”
蒼涯:“以後的路你要一個人走,考慮過該做什麼嗎?”
艾莉斯點(diǎn)頭:“我想去見薩菲隆王,之後想要尋找鹿族,目前就只有這些想法,不過我一定要變得更強(qiáng)大,我要回到那個地方去!一定!”
蒼涯:“你有想法我就安心了,但是不要太冒險(xiǎn)!”
艾莉斯:“請放心吧,我一定要活著的,我還有很多事沒做,還有想見的人沒見,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xiǎn)境地!”
蒼涯:“我會幫你,作爲(wèi)——老師!”
艾莉斯:“有時候覺得你很傻啊,攤上我這灘渾水你會倒黴的,這些你也是知道的吧,不過也許你就是這樣一個人,認(rèn)真的人。”
蒼涯往前一指:“去吧。”
艾莉斯往前一躍道:“老師不要難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絕對!”說完向前一躍,消失在了蒼涯的視線裡。
蒼涯站在樹枝上久久不肯離去,眼眸裡閃著點(diǎn)點(diǎn)光,黑色長髮隨清風(fēng)輕輕飛揚(yáng)。
比卡·特洛伊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枝上疑惑道:“這小子,不會是看上那個血族女人了吧。”
蒼涯突然輕輕一笑道:“笨丫頭。”
天微微亮,剛剛起牀的澤斯就看到了窗口上坐著的老人,他一愣:“你也敢到處亂跑,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來這裡做什麼?”
老人一揮手:“跟我來!”說完就跳下窗戶,很快隱進(jìn)了樹林裡。
澤斯披了外衣拿了兩個果子追了出去。
尾隨老人來到一處隱秘的樹林中,澤斯問道:“有什麼事嗎?”
老人:“有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嗎?”
澤斯:“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你說我該怎麼稱呼你?”
老人:“喊老師不就得了!臭小子!”
澤斯:“我突然多了個老師出來心裡覺得怪怪的,還是不要那麼喊,叫你老爺子就行了。”
老人挖著鼻孔道:“不要自作主張。”
澤斯又問:“你找我有什麼事,老爺子?”
老人:“你聽沒聽見我剛纔說的話!算了,老師找學(xué)生當(dāng)然是要教授功課了。”
澤斯:“你要教我什麼?”
老人坐在樹枝上道:“你別看我這樣,我教出來的學(xué)生個個都很了不起啊!”
澤斯看著挖著鼻孔的老人道:“我看出來了,你的學(xué)生確實(shí)很厲害,至於你這老師就沒法形容了。”
老人打量了澤斯一番道:“差勁,實(shí)在是差勁!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副文人打扮,根本配不上你的那些技能,實(shí)在是太差勁了!”
澤斯笑道:“手指還在鼻孔裡的人沒資格說我。”
老人:“你這個臭小子,你是從什麼時候起對我這種態(tài)度的!總之你的這副樣子得好好改造,你看看聖都那幾個有哪一個不是一副帥氣模樣?”
澤斯:“從外表來說每個都很不錯,著裝得體……”
老人搶話道:“你看,你自己都說了,我當(dāng)初可是花了很多功夫讓他們每一個看起來都顯得硬派的,你說裡面有誰會讓人覺得不硬派?告訴你,沒有!”
澤斯想了想道:“那個天魅好像顯得不硬派。”
老人一愣支吾道:“那個我沒辦法,那是那小子的長相問題,我當(dāng)年也是傷透腦筋的,好了,現(xiàn)在就說你吧!你看看你,寬袍大袖、長髮凌亂的。”
澤斯真是不明白怎麼一大早就要聽個老頭唧唧歪歪,反駁道:“我的頭髮一點(diǎn)都不凌亂。”
老人點(diǎn)頭:“是,頭髮是不凌亂,但是配上著衣袍,不硬派,相當(dāng)?shù)牟顒牛瑒e人一看就覺得你一定好欺負(fù),不管你實(shí)際上殺心再重,別人一看你這打扮就覺得沒有說服力。”
澤斯:“那你說要怎麼改?”
老人坐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道:“先把這身衣服換了,換的貼身一點(diǎn),戰(zhàn)鬥中行動起來會很利索的那種裝束。”
澤斯:“你是看準(zhǔn)了有什麼大戰(zhàn)要爆發(fā)了嗎?”
老人一瞪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嗯——換裝束之後該怎麼辦我再想想。”
澤斯:“好吧,你快點(diǎn)一口氣說完我要回去看書了。”
老人一擊掌道:“對了,你以後不要總是把書拿在手上,一看就沒氣質(zhì)!”
澤斯:“我不看書我該幹什麼,平時很無聊。”
老人:“到處走走啊,像你長得這麼英俊的,找個丫頭談情說愛也比捧著幾本破書強(qiáng)。”
澤斯嗤笑:“英俊?這話不該從一個老頭子嘴裡說出來吧。”
老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嗎?這樣,你去織造屋讓她們給你做衣服的時候你就在那裡等著,你就知道自己會不會是那種受歡迎的男人了。”
澤斯:“真的假的,你還知道織造屋?”
老人:“織造屋從來都有的,要不然你們穿的衣服是自己做的?”
澤斯:“以前也去過織造屋的,我都是說一聲就走了。”
老人:“這一次你就在那裡坐著,你看看我說的話真不真!”
澤斯搖搖頭道:“這還真不好,我平時接觸不了幾個女人,織造屋一大幫子女的,不太好。”
老人笑道:“你還難爲(wèi)情了呢,你還是幾百年前那個少年嗎?”
澤斯:“這個難說,至少在怎麼面對女人這一點(diǎn)上我還是那個少年。”
老人:“你現(xiàn)在就去,就說給你設(shè)計(jì)一套酷一點(diǎn)的衣服,鞋子也給我換了,然後你就在那裡等著,就憑你的長相她們也會給你弄得又快又好!”
澤斯:“不要把天下的女人都說得那麼好色?”
老人:“別的女人我不敢說,就織造屋那一羣我相信不管過了多少年她們還是那種德行,那是一代代耳濡目染的誰都改不了了。這座城池裡的女人很悲慘啊,你時不時就去看看她們好了,反正你們做衣服又不花錢。快去快去——我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