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雷斯和瓜達拉的性格截然不同,他爲人比較謹慎,處事低調(diào)。在處理完了瓜達拉的屍體後,華雷斯驅(qū)車回到了自己的據(jù)點。在房間內(nèi),華雷斯給一個男人打了電話?!皩企w已經(jīng)處理了,暫時還沒有兇手的下落。”電話那頭傳回冷冰冰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們最近要小心點。再沒有查到是誰幹的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掛了電話,華雷斯點了支菸,他心想,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做掉瓜達拉,在M國,還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從那些打手的口中得知,兇手極可能是兩個G國女人。
夜間,位於H國的首都華盛頓、一個叫戴維的中年男人在自己的臥室裡接到了從M國打來的長途。戴維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往下掃了眼,在確定四周無人的情況下摁了接聽鍵。
“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不是說好了,用郵件聯(lián)繫嗎?”電話那頭道:“老闆,瓜達拉被人殺了?!?
戴維微微露出吃驚的神情,他說道:“知道是誰幹的嗎?”“只清楚是兩個G國女人。”G國女人?這讓戴維有些不可思議?!拔疫^段時間給你回電話,沒其他事不要聯(lián)繫我?!闭f完,戴維掛了電話,他心想,看來明天自己要去見見一個老朋友了。
次日上午十點,一輛黑色的賓士來到了一棟宏偉的建築面前,這棟建築有幾十年的歷史,建築裡的工作人員都是H國一個重要部門的成員,即H國警察國家調(diào)查局。
國家調(diào)查局的任務是負責調(diào)查違反國家犯罪法、支持法律。H國警察的調(diào)查範圍面極廣、設計全球。特別是對一些特殊的犯罪份子更是長達幾十年的監(jiān)視。
負責領導這個部門的頭頭叫羅伯特?穆勒。
戴維的身份在H國政府部門中並不低,可以說他和穆勒是平齊平坐。戴維是軍人出生,指揮過H隊在A國中的戰(zhàn)爭。在擔任該部門局長之前,戴維的職位是H隊某陸軍兵團的司令。
來到了穆勒的辦公室門口,戴維故意敲了下門,以他的脾氣他是會直接闖進去的。
“進來?!毖e面?zhèn)鞒隽肆_伯特的迴應。戴維推門而入,見到這個傢伙,羅伯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道:“戴維局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戴維直接坐了下來,他問道:“穆勒局長,最近你們有什麼行動?”穆勒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們部門幹什麼,好象不需要向你彙報?!?
戴維道:“咱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就直說吧,你的人爲什麼要殺瓜達拉?”
“你指的是M國黑幫中的那個變態(tài)?”對於瓜達拉,H國警察同樣記有詳細的資料。這個傢伙對女人有著特殊的嗜好。戴維臉色有些不好,他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部門在M國是有任務的。有任何行動應該先通知我們!”
穆勒笑了笑:“戴維局長,我非常抱歉的告訴你,我們部門在M國暫時沒有任務,而且你應該清楚,在M國,有個非常重要的人背叛了H國?!蹦吕账傅哪侨苏橇蠛趲椭胸溬u”糖果”的庫利阿坎。庫利阿坎是H國所扶持的一個恐怖份子,他之前會將販賣”糖果”的利潤上繳給H國政府。但是不知爲何,這個傢伙選擇了自立門戶,其原因居然是,他覺得自己所得的好處太少了。庫利阿坎非常聰明,他借用自己在M國的勢力多次成功的擺脫了H國警察的追捕。
“戴維局長,你們難道和這些黑幫有關係?”在這些特殊的部門中,相互猜忌可謂是家常便飯。戴維兩眼瞇成了縫,他忽然說道:“你當我沒有來過!告辭了!”說罷,戴維起身就要離開,穆勒望著他的背影道:“戴維,我不希望你和庫利阿坎有什麼聯(lián)繫,不然,我們部門是不會袖手旁觀的?!贝骶S回頭瞥了眼穆勒,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見到戴維離去,穆勒急忙把門關上,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蘇娜:“你來下我的辦公室?!?
蘇娜見到穆勒,她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我剛纔看到國家的局長了。”穆勒道:“你的好哥哥羅伯特又瞞著我?guī)质颤N好事了?”蘇娜忽然皺了下眉,她只知道羅伯特和劉衛(wèi)東去了M國,但是究竟幹什麼,羅伯特沒有明說。
“穆勒叔叔,事情很嚴重嗎?”蘇娜有些擔憂的問道。穆勒道:“戴維這個傢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告訴我,M國的黑幫份子瓜達拉被人殺了。”
“你懷疑是羅伯特乾的?但是羅伯特在M國是沒有生意的?!碧K娜十分的疑惑。穆勒道:“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是一個爲了金錢什麼事都乾的出的人,我不希望他插手我們在M國的任務。萬一戴維插手,我擔心他的安全?!?
蘇娜道:“我會嘗試聯(lián)繫他的。”說到這,蘇娜又擔心起另外一個男人,那就是曾經(jīng)幫過自己大忙的劉衛(wèi)東。
M國總統(tǒng)酒店套房裡,羅伯特高興的笑道:“劉先生,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幹掉了瓜達拉,真是讓我佩服啊?!眲⑿l(wèi)東叼著煙道:“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
羅伯特道:“劉先生,六大黑幫死了一個,下一個是誰?”劉衛(wèi)東道:“那就要看是誰會主動撞到槍口了?!?
羅伯特嘴角揚了下,他忽然有些嚴肅的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M國來了一幫不速之客,爲了你我的安全,我希望你在辦事的時候儘量避免和他們衝突,那些人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而且還會擺出一副囂張的氣焰?!?
“什麼人讓你都覺得難纏了,我還真有些感興趣?!眲⑿l(wèi)東笑問道,羅伯特道:“總之,我不會和他們見面,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送走了羅伯特,張挺來到劉衛(wèi)東的面前道:“瓜達拉死了之後,華雷斯接了他的場子?,F(xiàn)在夜總會裡都是華雷斯的手下?!?
“其他的人呢?難道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華雷斯獨吞這塊蛋糕?”劉衛(wèi)東詫異的問道。張挺想了想,道:“也許是某個人的安排?!蹦硞€人當然指的是六大黑幫中勢力最大的毒販庫利阿坎。劉衛(wèi)東摸了摸下巴尖,腦袋裡飛速的運轉(zhuǎn),他突然說道:“華雷斯的賭場在哪?”
凌晨時分、在M國一處非常隱秘的據(jù)點裡,庫利阿坎打開了面前的一臺筆記本。他收到了一條從H國發(fā)來的郵件,當他看清了郵件裡的內(nèi)容時,他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昂吆撸瑏砹艘恍├吓笥??!?
“是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庫利阿坎的身後傳了過來,女人不到三十歲、金髮碧眼,火辣的身材。庫利阿坎回頭道:“等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迸诵α诵?,沒有多問。庫利阿坎點了支菸,他望著女人道:“瑪莎,你跟了我多久?”
瑪莎笑了笑,道:“五年零十六天?!迸说挠洃浟Ψ浅:?。庫利阿坎笑道:“等我們做完了這筆買賣,我就帶著你離開M國。從此不再回來?!?
M國太陽金字塔,是古印第安人祭祀太陽神的地方,建築宏偉、呈梯形,坐東朝南,正面有數(shù)百級臺階直達頂端。據(jù)十八世界考古學家考證說,在金字塔的頂端有座太陽神廟,現(xiàn)已被毀,當初的神廟金碧輝煌,高大的太陽神像立在神壇中央,面對東方,端莊嚴肅。胸前佩帶無數(shù)金銀,當陽光射入廟堂時,周身閃著刺眼的光芒,使人肅然起敬。
炎炎烈日下,有輛越野吉普車開到了距離金字塔不到兩公里處,坐在車裡的劉衛(wèi)東端著望遠鏡,鏡中的塔尖沐浴在烈日下,劉衛(wèi)東不禁嘆道:“這些傢伙還真會找位置?!?
華雷斯的地下賭場就設在金字塔下,他們花了兩年的時間在金字塔下挖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在地下室中,擺放了超過兩百張賭桌,其他各類賭具應有盡有。在M國,每天會有超過十萬人在賭場裡穿梭,每天的純利潤高達六百萬美金。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張挺問道。劉衛(wèi)東道:“今晚?!?
夜深、金字塔在月光的照射下令人肅靜,劉衛(wèi)東帶著余文光和仇三兩人朝著地下賭場的入口走去。賭場的入口設在距離金字塔大約三百米處的野外便利店內(nèi)。
三人走到便利店的門口,劉衛(wèi)東望著坐在裡面的一個大漢說道:“兄弟來包煙?!贝鬂h起身打量了眼劉衛(wèi)東三人,道:“這裡沒煙。”劉衛(wèi)東笑道:“我知道你有賣的?!闭f著劉衛(wèi)東掏出了一千美金遞給了大漢。大漢直接把錢塞入口袋,道:“三個鐘頭?!?
走入便利店,大漢蹲下身體,將一個沉重的鐵蓋掀了起來,一眼往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暗道?!俺瑫r就別想出來了?!贝鬂h發(fā)出冷笑。劉衛(wèi)東帶著兩人直接走了下去。
暗道裡光線昏暗、而且潮溼,空氣中瀰漫著陰森。三人大概下行了有五分鐘,終於看到了一絲星光。在暗道的盡頭有道高約三米的鐵門。兩個端著衝鋒槍的大漢守在鐵門的兩側。爲了不打草驚蛇,仇三並沒有把鳳鳴帶在身邊。大漢仔細檢查了三人後,將鐵門拉開,劉衛(wèi)東提著一個裝滿了鈔票的箱子走了進去。
“真是別有洞天啊?!边@是劉衛(wèi)東看清賭場內(nèi)的景物時所發(fā)出了讚歎。整個賭場就像一個防空洞,空間高、並寬敞。在賭場天花板的四周,都裝有監(jiān)控探頭,二十四小時記錄著場內(nèi)的一切。賭場分爲上下兩層,一層是給那些普通賭客們揮霍鈔票所用,二樓是VIP貴賓間,想進去必須擁有一定數(shù)額的籌碼,最低爲一百萬美金。
負責賭場安全的是一個叫託雷的M國人,他是華雷斯的手下。託雷站在二樓的護欄邊,嘴裡叼著煙,他望著下面的賭客們,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突然,託雷被三個客人所吸引,那三人留著G國的面孔,其中一人更是擁有高大魁梧的身材。站在中間那人下巴尖尖的,手裡提著一個箱子。託雷目不轉(zhuǎn)睛,對這三人起了興趣。
劉衛(wèi)東帶著兄弟二人在場子裡轉(zhuǎn)了圈,中途並沒有參賭,這更讓託雷起了疑心。他叫來兩個手下,吩咐他們對這三人留意下。
“大哥,好象只有一個出入口。”余文光目不斜視的說道。劉衛(wèi)東笑道:“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萬一把上面堵了,咱們只怕都會成爲木乃伊。”
“好象有人在盯著我們?!背鹑吐暤馈⑿l(wèi)東道:“咱們上二樓?!?
三人直接走上了二樓,在樓道口被兩個保安攔住,劉衛(wèi)東直接打開皮箱,亮出了裡面的鈔票。箱子裡裝滿了整整三百萬美金,保安哼了聲,道:“今晚玩得開心點?!?
劉衛(wèi)東隨便走入了一間貴賓室,發(fā)現(xiàn)裡面的人並不多,在賭桌邊,只坐著不到三個人。見到有個華人進來,三個外國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好象是說又來了一個送錢的。
劉衛(wèi)東坐下,嘴手點了支菸,桌上正在玩21點。託雷悄然走到了門外,他靠在門邊,望著裡面的劉衛(wèi)東。
“小子,這裡每把最低是十萬美金,你玩的起嗎?”一個留著光頭的大漢笑道。劉衛(wèi)東道:“我要是玩不起,我怎麼會進來呢?”光頭切了聲,直接將一個面值爲十萬美金的籌碼扔到了臺中。劉衛(wèi)東打了個響指,讓賭場的工作人員幫他換取籌碼,而且要面額爲五十萬美金一枚的。
劉衛(wèi)東雖然不是個賭徒、但是他信奉一個宗旨、十賭九輸。他今晚就是來輸錢的。
“媽的!又輸了!”劉衛(wèi)東氣憤的將紙牌扔了出去,臉上的表情極爲不爽。在不到半個鐘頭內(nèi),劉衛(wèi)東輸了兩百多萬美金。光頭哼了哼:“不知死活?!眲⑿l(wèi)東吸了口煙,他捏著最後一枚籌碼,似乎心裡有些猶豫?!耙窃佥斄?,這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我看還是不賭了?!眲⑿l(wèi)東說罷就打算離開,轉(zhuǎn)身時忽然被另外一人擋住,那人面帶笑意:“這位老闆,要是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你,說不準運氣好,一下就贏回來了?!?
劉衛(wèi)東打量了眼這個傢伙,表面上裝的有些吃驚、但是心裡卻冷冷發(fā)笑,他知道這個傢伙是誰。
“能借多少?”劉衛(wèi)東問道。那人道:“你想借多少?”劉衛(wèi)東嘴角一揚:“我輸了三百萬,要翻本最少得兩百萬?!薄皼]問題!”託雷衝著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不到五分鐘,手下拿來了兩百萬的籌碼和一張借據(jù)。
就在劉衛(wèi)東準備接過籌碼時,託雷突然道:“慢著,你總得拿些東西抵押,萬一你又輸了,我不是虧本?”劉衛(wèi)東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沒帶那麼多的現(xiàn)金,要是我輸了,你可以安排人跟我去拿錢。我就住在離這不遠的酒店裡?!?
“什麼酒店?”劉衛(wèi)東道出了酒店的名字,託雷讓手下去查了查,結果證實確有劉衛(wèi)東這個人。反正籌碼都是自己的,就算他輸了自己也不虧本,託雷道:“既然如此,希望你玩的開心。”劉衛(wèi)東刷刷在借據(jù)上寫下名字,毫不猶豫的拿過籌碼繼續(xù)奮戰(zhàn)。
在賭博的途中,劉衛(wèi)東就像走了黴運似的,每把都輸,不到三十分鐘,剛借到的籌碼全部輸光。託雷露出冷笑,道:“劉先生,你是不是該回去拿錢了?”
劉衛(wèi)東無奈的苦笑道:“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太差了,你們誰跟我去?”託雷道:“我去?!?
劉衛(wèi)東兩眼瞇成了縫,他等的就是這句話。託雷叮囑了下手下,藉著他帶著四五個保鏢跟著劉衛(wèi)東回到了地面上。打手們腰裡都揣著上了膛的手槍,託雷並不怕劉衛(wèi)東玩什麼花樣。只要他有企圖,馬上崩了他!
凌晨三點,兩輛車來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劉衛(wèi)東走出車來,望著身後的託雷道:“誰跟我上去?”託雷走了過來,點頭示意。劉衛(wèi)東一笑,朝著電梯走去,停車場裡就剩下余文光、仇三以及託雷帶來的保鏢。望著劉衛(wèi)東和託雷走入了電梯,在門合上的剎那,仇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劉先生,來M國打算呆多久?”跟在劉衛(wèi)東身後的託雷笑問道,他的手一直搭在腰間的槍把上。劉衛(wèi)東沒有回頭,只是笑道:“處理完了事情就馬上離開?!?
“喔?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劉衛(wèi)東突然停住了身體,這個舉動讓託雷有些緊張。劉衛(wèi)東慢慢的回過身子,臉上掛著一絲微笑:“託雷,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們首領?!眲x那間,託雷的臉色沉到了谷底,就在他拔槍的一瞬間,忽然覺得腦後生風,一條黑影眨眼見劈出一掌,託雷只覺得脖子一酸,當場暈倒在地。
那人從地上撿起了手槍,望著地上的託雷笑道:“見過傻子,沒見過這麼傻的。”說話那人正是段玉剛。
“下面的解決如何?”劉衛(wèi)東笑問道,段玉剛道:“他們可沒這傢伙幸運了?!?
就在劉衛(wèi)東和託雷步入電梯後的幾秒鐘,余文光忽然轉(zhuǎn)身,掌心裡的PSS微聲連續(xù)射出子彈,保鏢們來不及反應,當場就有三人被打中了眉心,鮮血灑了一地。仇三突然兩腳發(fā)力,他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那些人的跟前,沒等打手拔出傢伙,仇三已經(jīng)出手,停車場裡傳出了幾聲悶響不到幾秒鐘,剩下那些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託雷睜開了眼睛,他的兩隻腳被繩子牢牢的綁住,兩隻手各栓在一根鐵欄上,整個人就像一個十字架立在那裡。
“放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託雷拼命的掙扎,他面露猙獰,狠狠的瞪著坐在面前的劉衛(wèi)東。劉衛(wèi)東嘴裡叼著煙,他笑道:“託雷,我知道你是華雷斯的手下,不然我也不會找你來?!?
“你們?nèi)橇宋揖偷褥度橇巳A雷斯,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會死的很慘!”
劉衛(wèi)東吐了口煙霧,道:“我曾經(jīng)說過,我來M國就是爲了殺掉一些該死的傢伙,當中就包括了華雷斯。我差點忘了告訴你,瓜達拉好象也是我殺的。”
“是你!”託雷有些吃驚。劉衛(wèi)東道:“廢話少說,華雷斯在哪?”託雷冷笑道:“要我出賣他,殺了我吧?!薄熬尤皇莻€不怕死的,我劉衛(wèi)東特別喜歡像你這樣的漢子,但是你是否真的可以堅持到最後呢?”
余文光和段玉剛相互看了眼,像是在問由誰去處理?段玉剛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余文光當仁不讓。
託雷見到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走到了面前,他冷笑道:“讓我痛快點!別他媽玩花樣!”余文光面無表情,忽然一掌劈在了託雷的咽喉處!余文光把握的力道極準,這掌不會傷及對方性命,但是能夠造成託雷短時間的窒息。只見託雷紅著臉,喉嚨裡發(fā)出咯咯的響聲,表情極爲痛苦。
大概過了十多秒,託雷逐漸恢復了過來,他隨即再次露出猙獰:“就這點本事嗎?”余文光仍然面無表情,道:“時間多的是,慢慢玩?!辈恢獱懞?、託雷忽然被一股寒氣包圍,他心裡有些發(fā)緊,覺得這個傢伙沒那麼簡單。
“你若是連死都不怕,我的手段就當是走下過場?!庇辔墓廪D(zhuǎn)身從房間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鐵盒,他打開盒,拿了一把鐵鉗出來。
望著余文光中的鐵鉗,託雷的聲喊道:“來啊!你個雜種!”余文光嘴角一揚,突然一拳打在了託雷的小腹上,託雷張大了嘴,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直冒,劇烈的痛苦讓託雷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
“說,華雷斯在哪?”余文光冷酷的問道。託雷朝地上啐了口血沫,他喘著氣道:“雜種!”
余文光嘴角一揚,突然捏住了託雷的手掌,託雷整張臉慘如白紙。
“華雷斯在哪?”余文光永遠是那副冰冷的語調(diào),在他眼神裡看不到一絲憐憫??梢哉f,只要達不到目的,他是不會停手的。
託雷慢慢擡起下巴,他的嘴角殘留著斑斑血跡,他冷冷的望著余文光,身體的痛苦並沒有讓他屈服,畢竟託雷不是一個普通的打手。
“哼哼,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庇辔墓庹f完,眉角突然一顫。
“還有呢?”託雷已經(jīng)痛苦到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余文光問道:“華雷斯在哪?”
託雷滿臉大汗,他虛弱的說道:“你個雜種?!庇辔墓獾溃骸邦^髮剔了,可以長出來、骨頭斷了可以接上去。不過……”
“你……?!庇辔墓饷摰袅擞毨椎难澴?,此時的託雷沒有力氣掙扎,余文光從盒子裡拿出了一個鋒利的彎刀,他說道:“你確實是條漢子,我余文光心中欽佩,所以,在我替你做完手術後,我會放你回去,而且不再過問華雷斯?!?
余文光掏出火機,借用那藍色的火苗將彎刀消毒?!扒懊娴耐纯嗄愣既淌芰?,我相信你同樣可以堅持下來,三個月後、你的鬍子會全部掉光,聲帶會逐漸變細,男人的生理特徵會完全消失?!?
託雷臉色發(fā)生了變化,他可以承受各類身體上的痛苦,但是一想到自己被閹割,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些傢伙來路不明,而且實力不容小視,只怕就算殺了自己,也不敢保證華雷斯會逃出他們的手掌心。瓜達拉算是前車之鑑,死的不明不白。
當託雷有些猶豫時,余文光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託雷猛得一驚,道:“華雷斯住在他的情婦家中?!?
“我討厭別人撒謊!”託雷覺得自己下身逐漸感覺到彎刀的灼熱,他激動的喊道:“我沒有撒謊!他就住在情婦家裡,那個女人叫瑪麗亞!”
劉衛(wèi)東突然笑了:“很好!”余文光起身回到劉衛(wèi)東身後,道:“他怎麼處理?”劉衛(wèi)東道:“留著他沒用,反正他連死都不怕。”
“劉衛(wèi)東!你個狗雜種!你騙我!”劉衛(wèi)東道:“我從來都沒說過要放了你。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劉衛(wèi)東離開了房間,余文光掏出PSS微聲對準託雷的眉心扣動了扳機。撲的一聲悶響,他腦袋無力的耷拉著。
“查查那個女人在哪?!眲⑿l(wèi)東低聲道。張挺道:“我馬上去辦。”
華雷斯接到了賭場打來的電話,表示託雷已經(jīng)有三天沒了消息,而且有些打手也不見了蹤跡,他們最後一次見到託雷正是劉衛(wèi)東去賭場的那晚。
“查查那個叫劉衛(wèi)東的人,最好是把他給我抓來?!比A雷斯冷冷說道。手下們立刻離開了房間。坐在華雷斯身邊的女人道:“出什麼事了?你臉色不好?”這個女人正是華雷斯的情婦,她叫瑪麗亞。華雷斯回頭道:“一點小事,很快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