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呂啓這裡。

呂啓在警局回來之後，馬上著手調查顧曉青和牧銀。

他最爲關注的還是顧曉青肚子裡面的孩子。

顧曉青肚子裡面的孩子應該是牧銀的，可惜顧曉青出車禍時，她的孩子已經流掉了。

只有確認牧銀和顧曉青的關係，在一定程度上才能洗清夏匕的嫌疑。

爲了防止警方出現疏漏，呂啓又從各大醫院調查了一遍，從本名到化名，呂啓一一排除，連顧曉青可能借用其他人的身份證，他都考慮了進去。

可惜，呂啓並沒有找到顧曉青的流產記錄。

怎麼會沒有？

難道顧曉青是自己流掉的孩子？

自己流掉孩子，從理論上來講並不現實。

顧曉青的孩子都出車禍前已經六七個月，孩子已經成型，如果這時候打掉，很可能是一屍兩命。

顧曉青如果真心想要打掉孩子，根本不用等到孩子成型！

忽然，呂啓靈機一動。

如果打掉孩子根本不是顧曉青的本意，一切不過是爲了摘清自己的嫌疑呢？

想到這裡，呂啓越發感覺有必要徹查孩子的生父——牧銀！

呂啓一方面從調查牧銀近期的過往，一方面嚴密監視牧銀現在的生活。

佈置好這些，呂啓開始從小作坊流產調查。

這些都是不規範的流產方式，沒有合格證書，沒有合格的醫生，沒有良好的無菌環境。

唯一的好處便是不用身份證，操作簡單粗暴，價格便宜。

這樣的黑市流產都是小作坊生產，數量多、地方隱秘，並不好找。

儘管如此，呂啓也沒有放棄。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天的排查，在查找到一個黑市流產窩點時，手下的人抓到一個可疑的中年婦女。

當即，呂啓的人便將中年婦女控制了起來。

抓到的中年婦女是張春花，曾經在職校當過兩年醫生，職校畢業之後根本找不到一個像樣的護士工作。

後來，張春花弄了一張假的學位證和從業資格證，花錢在地方醫院當了醫生。

假的畢竟是假的，張春花應該操作失誤，一名產婦在生產時大出血死亡，張春花被罷職。

失業的張春花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爲了小作坊流產的知名醫師。

呂啓的手下在暗中調查時，張春花支支吾吾，言辭閃爍，他們便將張春花控制了起來。

找到張春花，呂啓親自審問。

呂啓將顧曉青的照片給張春花看。

“你見過這個女人？”

張春花仔細地觀看顧曉青的相片，支支吾吾的回答：“有些眼熟……”

呂啓心中一動，繼續追問：“你在什麼時候見過她？”

張春花仔細思考了一番：“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這個女孩來診所時是禮拜一，當時我特別抗拒上班！”

呂啓壓住嘴角的喜悅，繼續板著臉。

“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講一遍，如果全部是真的，我不會虧待你，如果你說謊的話……聽說，你的女兒在讀高中？”

張春花一個激靈，急忙告饒。

“大兄弟，我只要甜甜一個女兒，你不要動她，求你！”

呂啓面無表情：“快說！”

張春花揪了揪自己的手指，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