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心痛能了（3）

“你開始對我不耐煩了是不是？李青航，你走呀，沒有人要強求著你回來，你走，你去那個江倩那裡。”

李青航瞇縫起了眼睛，看著燕喬，眼眸中是危險的警告。

燕喬卻恍若未見，漂亮的大眼睛依然那樣無所顧忌地瞪著李青航。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四周是靜謐的空氣，窗外有未知名的花悄悄地送進香氣。

那本是多麼寧靜美好的一個傍晚。

“燕喬，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李青航深深呼吸，終於壓抑下心中的憤怒，輕聲問。

燕喬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那樣的話的，他想到了酒店門口的電話，難道……難道……

李青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他幾乎不敢相信了。

“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燕喬低下頭，自嘲地一笑，“李青航，重要嗎？”

“燕喬，告訴我，你在哪裡？”

燕喬終於擡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那樣無所顧忌地看著李青航。

“是不是一定要說，你的心裡纔會舒暢？好，我告訴你，李青航，我眼看著你出來，眼看著你因爲我說身體已經不難受了，你卻依然轉身進去。李青航，你可知道那時候，我內心的彷徨與無措。我想要你陪著我，我真的想要你陪著我。”

“你跟蹤我？燕喬，你竟然跟蹤我？”

身子已經微微地顫抖，語氣中更是蒼涼的蕭瑟，可是，眼睛卻是那樣一動不動地近乎執拗地看著燕喬的眼神。

燕喬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窒，她突然間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

“燕喬，你跟蹤我？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根本就是不值得你信任，你竟然要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李青航顯然也已經氣極，是從來沒有的情緒難以控制，他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對著燕喬幾乎有些口不擇言。

“是，我跟蹤你，可是，李青航如果不是因爲跟蹤你，我又怎麼會知道，原來你所謂的有事情就是約會舊情人，原來你所謂的有事情，就是偷偷地和舊情人開，房。李青航，明明就是和江倩相見，爲什麼要編造那樣爛的藉口？”

你可知道，當你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我的心真是痛得無以復加。

李青航大口喘息著，他看著燕喬，眼眸中怒火升騰。

那樣的眼神呀，似乎真的就要穿透她的胸膛，直達她的心底，然後心中是一陣陣的疼痛。

不，不是的，不是一個心痛就了，不是一個心痛就能夠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燕喬，原來在你的眼裡我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我對著你最好，不管我做到如何的好，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便會顛覆我所有的努力。”

李青航垂下手，身邊是蕭瑟的落寞，那樣無窮無盡的落寞。

燕喬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脣，不能夠心軟，絕對不能夠在這時候心軟，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著自己，她仰起頭，衝著李青航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