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姆管家聽到這,比剛纔更有些意外。
昨天少夫人還十分的不願配合,沒有想到現(xiàn)在少夫人竟然主動願意瞭解以前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科姆管家也沒有多想,少夫人能有這樣的覺悟自然是讓他高興的。
之後他簡單的將之前如何遇到席夕夕,又如何讓她來到姜家,以及嫁給少爺發(fā)生的經(jīng)過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在聽了科姆管家的一番話後,席夕夕有些失神的回到了房間。
直到科姆管家離開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坐在牀邊沉思的她一直都在思緒遊離。
席夕夕沒有想到,在遇到姜施俊之後,他們兩人竟然發(fā)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她,竟然也是在嫁給姜施俊當天失蹤了。
這個事實……讓她的心底也是相當震撼!
如果不是那天她被人綁架,她是不是就不會出事,她是不是不會失憶,也不會忘了他?
科姆管家說,她被人綁架的當天,是儒冰哥哥救走了她,之後帶她去外國治療,三個月後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失去了對這裡的記憶。
席夕夕不禁蹙眉,心底一個很大的困惑在她心底涌起,爲什麼她醒來的時候儒冰哥哥沒有告訴她這一切。
在房間裡呆了不知多久,席夕夕最後不願繼續(xù)想下去。
因爲心底的疑團越是大,她的心底越是難受。
如果有天儒冰哥哥找到了她,她一定要好好的問清楚。
在房間裡呆久了,席夕夕都有些悶,她吃了早飯後,便走出了書房臥室。
走出臥室後,她並未發(fā)覺書房裡有人。
通常這個時候,姜施俊不是坐在書桌前辦公,就是在大廳裡的沙發(fā)上讀雜誌。
所以這個時候沒有見到他,八成是出門上班了。
這樣想來,席夕夕就沒有任何顧慮的走出了書房。
在陽臺上看到底下鳥語花香,她忽的想要出去走走。
就在她邁步往樓梯的方向走下去的時候,席夕夕突然看到底下的某處大廳身側(cè)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偌大的落地窗,暖暖的陽光照耀在玻璃桌上,閃發(fā)著耀眼的光彩。
坐在白色沙發(fā)上的男人隨意的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他的身形倨傲清瘦,不過是簡單的衣衫就能夠穿著獨特的貴族氣質(zhì),讓人看了很容易失神。
席夕夕有些發(fā)懵的看向坐在底下沙發(fā)上的男人,許是沒有想到他沒有出去上班,所以有些意外。
回想起昨天在相冊裡看到的那些話,這樣認真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底下的男人專注看著手上報紙的模樣,的確很讓人著迷。
然而,當腦海裡形成這樣的想法時,席夕夕的心底驀地咯噔了一下,連忙的回過神來擡手撓著自己的髮絲,懊惱道,安琪,你剛剛怎麼了?
是啊,她不是很怕他的嗎?
爲什麼一夜醒來,得知她自己之前也許很愛他的時候,卻不那麼的對他懼怕了?
席夕夕失神的站在樓梯口上想著。
這個時候,科姆管家正欲送些補湯上樓,見席夕夕就站在樓梯口上,站在樓梯半道上的科姆管家隨後笑著恭敬道,
“少夫人,您下樓了啊,這樣正好,科姆已經(jīng)煮好了湯水,你下樓喝吧,少爺也在樓下用餐,您可以一起下來坐。”
說著,科姆管家看到身側(cè)的女傭道,
“少夫人走路不大方便,快上樓扶著。”
席夕夕原本是想拒絕,可這個時候女傭都上前來扶著她,糾結(jié)了幾秒後,席夕夕只好道,
“我的腳踝好了很多,自己走也行。”
被人攙扶著走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席夕夕猶豫著還是自己下了樓。
科姆管家聽了也沒有勉強,見少夫人願意和少爺一起用餐,心底不禁愉悅的招呼著女傭?qū)⒀a湯端在少爺?shù)膶γ嫖恢蒙稀?
席夕夕來到姜施俊的對面坐下後,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自她走過來到坐下,她都用餘光偷偷的瞥過身側(cè)的男人,可是他似乎不在意自己是否來到他對面用餐,一直都沉默的看著手裡的金融雜誌。
察覺到這,席夕夕不禁微微蹙眉,她沒有再多看坐在對面的姜施俊,忽的覺得自己有些無趣。
這樣的情況不是她希望的嗎?
可當對方真的不理她的時候,席夕夕忽然覺得心底怪怪的。
這樣的氣氛實在有些怪異,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否感到尷尬,但她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兩人不言一語的坐在一起,一個獨自看書,一個獨自喝著湯水。
就在席夕夕低著頭默默的喝著熱乎乎的湯水時,忽的感覺到腿邊滑過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席夕夕以爲是耗子,驚得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手的湯碗一震,熱乎乎的湯直接澆到了她的手背上。
席夕夕疼得驚呼了一聲,連忙鬆開了攥著湯匙的手。
倒在桌上的湯碗瞬間流淌出了一桌的熱湯,一片狼藉。
“嘶……”
垂眸一看,手背處被燙出了一片的紅通,火辣辣的疼痛讓席夕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桌下很快就竄出了一道黑漆漆的小身影。
“喵……”
king原本是想要親近席夕夕,卻不想讓席夕夕受到了驚嚇,小傢伙被嚇得連忙從桌下竄出了身影,趴在一旁用著無辜的綠色眸子有些擔憂的看著席夕夕,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哀怨的喵了一聲。
姜施俊在聽到席夕夕倒吸了一口冷氣後,放手了手裡的金融雜誌,同時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站在一旁守著的科姆管家沒有想到會出了這樣的事故,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便是看向身側(cè)的女傭道,“快快,去取來醫(yī)藥箱。”
“是。”
女傭得到科姆管家的示意,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尋找醫(yī)藥箱。
姜施俊繞開桌子走上前,順手從懷裡掏出銀色的手帕,他擡手迅速的將桌上的冷水倒在手帕上,當手帕浸溼了之後便輕輕的包在席夕夕手背發(fā)燙的部位上。
席夕夕原本還被滾燙的熱度燙得不行,當潮溼的手帕覆了上來後,總算是感覺手背的疼意減輕了許多,不似剛剛那般的灼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