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太爺和左清薇幾乎是同一時間的擡眸,一眼往站在樓梯口正準(zhǔn)備下樓的溫藺河探去。
當(dāng)左清薇的投過去的視線是溫藺河後,她的心底頓時是一陣震驚。
她有些訝異,因爲(wèi)在她認(rèn)爲(wèi),溫藺河是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就將一個做了十多年的公司輕易摧毀,因此眸底的神色簡直就是不可置信。
不過看到左清薇一臉驚詫的模樣,溫藺河的嘴角勾笑,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他做這一切,就是想要看到左清薇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
如果不是她,席夕夕何必離開這裡,何必躲著所有人。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茄矍斑@個心思惡毒的女人。
他一步步的邁開修長步伐走了過去,左清薇見他下樓一步步的往她方向走來,眸色更是不悅的質(zhì)問道,“你?爲(wèi)什麼是你?”
左清薇還是有些無法相信,即使溫藺河已經(jīng)承認(rèn)。
外界給溫藺河的標(biāo)籤,都是溫氏集團的大公子,溫氏集團的大孫子,在跟溫藺河相處了這幾年,雖然兩人並不熟悉,但也知道他總是玩世不恭,所以根本不會知道他有足夠的能力摧毀任何一家沒有根基的公司。
看到左清薇依舊不相信,溫藺河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他身子慵懶的靠著沙發(fā)一手撐著扶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挑,
“左小姐,我說過,你忘了我的警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這句話,看似說的溫和無害,可實際上卻像是一把利劍插向左清薇。
聽到溫藺河的這句話,左清薇不禁眉頭一簇,隨後她微咬著牙有些憤怒的看向溫藺河道,
“溫藺河,你是在報復(fù)我?”
之前溫藺河的確在警告她不許去傷害席夕夕,可左清薇並沒有當(dāng)一回事,沒有想到席夕夕走後,溫藺河竟然真的報復(fù)了她!
“沒錯。”溫藺河微微挑眉,毫不顧忌的回了左清薇。
左清薇聽到他的再次肯定回答,氣得上前一步攥著拳頭生氣的吐出三個字,“你卑鄙!”
聽到左清薇的話,溫藺河雙手插著西裝口袋優(yōu)雅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此時他皺著眉頭不爽的看向左清薇,挑釁道,“論卑鄙,恐怕是比不上左小姐吧?剛纔爺爺說的事,別以爲(wèi)我沒聽見!”
溫藺河話音剛落,她的臉色頓時更加蒼白了些許,衝動之下,她氣得擡手就想要朝溫藺河的臉上揚起,誰知她的手還未落下就被溫藺河攥住,瞬間動彈不得。
左清薇的手臂被他拽得生疼,她氣急之下只好大嚷,“溫藺河,你給我鬆手!”
“鬆手?當(dāng)然!”
溫藺河的眸色微暗,一把將她的手給甩出去,力道之大,讓左清薇措手不及,頓時間渾身狼狽的倒在地上。
“你……”
左清薇狼狽的摔在地上,她不甘心的睜著漂亮的眸子還欲開口說些什麼,不想下一刻已經(jīng)被溫藺河搶先開了口,“來人,帶走左小姐,這裡可不歡迎撒野的女人!”
話音剛落,很快有一行下人上前扶著左清薇的胳膊,試圖將她強制送出古堡。
看到一老一少都在欺負(fù)自己,左清薇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這時周邊的下人都圍了上來,左清薇擡眸瞪了周邊的下人一眼,低聲警告道,
“都別碰我,要走我自己會走!”
下人們聽到左清薇的話,頓時圍在身側(cè)一米遠(yuǎn)的地方不敢靠近。
左清薇狼狽的站起身後,她憤怒的微咬著脣,眸底帶著記恨的神色,
“溫老先生,溫藺河,你們爺孫倆欺負(fù)人的招數(shù)都一樣,都是用自己的權(quán)利壓制比你們?nèi)鮿莸娜耍煽傆幸惶欤銈儠峄冢 ?
在吐出最後一番話後,左清薇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提包就準(zhǔn)備走人。
卻不想,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耳邊傳來一抹清冷的聲音,“你怨不得別人!”
像是警告,又像是在提醒左清薇心底的心虛。
在聽到身後傳來姜施俊的聲音,左清薇有些錯愕的轉(zhuǎn)過身,擡眸一看,姜施俊和科姆管家等一行人就站在樓梯處正欲走下來。
“什麼意思?”左清薇故作聽不懂的樣子,在姜施俊的面前,她不願意承認(rèn)之前做過什麼。
“左小姐,少爺早就知道您之前給席小姐使絆子的事情,也知道您在當(dāng)晚趁著少爺昏迷的時候故意做出曖昧的舉動誘導(dǎo)席小姐誤會,您所做的一切不正當(dāng)?shù)男袪?wèi),少爺都清楚。
實話跟您說,您家公司倒閉的事情是少爺?shù)闹饕猓€有就是,以後你都無法在進(jìn)行你熱愛的小提琴事業(yè)。”
科姆管家聽到左清薇的話,平靜的替少爺開了口。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左清薇錯愕的睜著眸子,驚愕道,“爲(wèi)什麼?”
左清薇沒有想到公司的事情姜施俊竟然還插了手,更不會想到以後她熱愛的小提琴事業(yè)竟然無法再進(jìn)行,這讓她顯然是無法接受。
“因爲(wèi)少爺已經(jīng)下令,封殺你。”
科姆管家簡潔明瞭的開了口後,便沒有再多說一句。
封殺……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左清薇錯愕的微張著嘴巴,手裡的手提包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之後,溫藺河毫不留情的命下人直接將左清薇給趕了出去。
很快,大廳裡恢復(fù)了一片的安靜。
溫老太爺拄著柺杖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子,隨之嚴(yán)肅的開了口,“小俊,雖然沒有了左小姐,不過你放心,外公會在一個月內(nèi)重新找一個任何你的名媛成爲(wèi)你的妻子,到時候……”
“外公。”
就在溫老太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姜施俊突然冷聲開了口,繼而清冷而沒有任何猶豫的吐出四個字,“婚禮取消!”
說完這四個字,姜施俊淡漠孤傲的轉(zhuǎn)過身就欲往餐室的方向走去,科姆管家和貝里醫(yī)生也打算緊跟其後,可還沒有邁出一步,身後的溫老太爺聽到大外孫姜施俊的話,頓時氣得憤怒的用手裡的柺杖敲打在奢華的地磚上。
伴隨著“噌”的一聲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溫老太爺?shù)呐暎安恍校 ?
對於溫老太爺來說,婚禮請柬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到時候不舉辦婚禮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