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需要我幫你嗎？”姜瑤眨著清純的大眼睛，如果鷹司和彥真的需要她幫忙，她一定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學的。
“當然。”鷹司和彥點點頭：“沒聽說過夫唱婦隨嗎？”
“哦。”姜瑤點點頭：“那……我會好好學的。”她現在不需要一個學歷的話，可以從最實用的學起。姜瑤也覺得自己並不算笨，至少唸書她是很在行的。
“真乖。”鷹司和彥摩挲著姜瑤的臉頰，他要讓她每天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過開心的日子。
路塵寰的車子駛入華藝的地下停車場，楚笙歌動作麻利地解開安全帶。路塵寰傾身過來一隻手攬住楚笙歌的肩：“真把我當司機了，嗯？”
“又想做什麼？”楚笙歌挑挑眉，是他說要給她做司機，每天都要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的。
“我要收工錢。”路塵寰的脣覆上楚笙歌的櫻脣，最好還用力嘬了一下：“中午一起吃飯。”
楚笙歌衝路塵寰晃了晃手指：“中午我約了芊芊吃飯，然後做頭髮。”
“不許剪頭髮。”路塵寰把玩著楚笙歌束在腦後的長髮。
“不是剪頭髮，芊芊要燙成捲髮，說是婚禮時比較好做髮型。”
“她弄成什麼樣隨便。”路塵寰覺得就算童芊芊剃個光頭，他也無所謂。
“我也想要燙成那種比較自然的卷卷。”楚笙歌用手比劃著：“拜託，是我自己的頭髮呀，你要不要這麼霸道。上班遲到了。”楚笙歌下了車。
路塵寰牽著楚笙歌的手走進電梯：“燙一下勉強接受，不許剪成以前那麼短。”
“我也不習慣那麼短，那時候……是因爲知道你不喜歡才故意剪短的。”楚笙歌翻了個白眼兒。
“什麼？”路塵寰捏著楚笙歌尖尖的下巴：“故意的？”
“對啊。”楚笙歌點點頭：“因爲那時候你特別招人煩。”
“寶貝，對不起。”路塵寰的表情忽然變得特別溫柔，那時候的自己確實很糟糕他知道：“其實……那時候傷到你的時候，我也特別疼……”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沒關係了。”楚笙歌從來沒想過路塵寰也會忽然變得如此感性，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楚笙歌一手環住路塵寰的腰，另一隻手撫著他的背。
路塵寰反手將楚笙歌扣在懷裡，叮的一聲電梯停到了一樓。在一天中最忙碌的早上，電梯門緩緩打開，映入大家的是一對深情相擁的戀人，不帶有一點兒慾念甚至可以說是神聖的。雖然等電梯的人不少，但是這部電梯是高管專用的，可以用的人並不多，站在外面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此時是該進還是該退。不過有的人就是喜歡冒天下之大不韙，路誌翔款步走進電梯，還示意他的秘書也進來。
電梯門再次閉合，楚笙歌覺得自己要是會隱身術就好了，她想問下哥哥在動漫裡看到的忍者可以隱身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她想學。與楚笙歌的不自然相比，路塵寰落落大方地攬著楚笙歌的腰，到達財務部樓層時還不忘提醒楚笙歌，要跟他一起吃午餐，然後再去找童芊芊。
楚笙歌走出電梯時還覺得臉上熱熱的，她都不敢去想她剛纔跟路塵寰在電梯裡擁抱的事情，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楚總，有位白先生找您。”秘書還沒說完，白建設一個箭步衝到楚笙歌面前：“笙歌，我是塵寰的表舅，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楚笙歌不習慣跟人靠得這麼近，往後退了一步。什麼表舅？她好像沒見過呢：“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效勞的？”楚笙歌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疏離。
“我想託你給鷹司先生求個情，讓他放過我的公司，都是我們家慧欣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鷹司太太……”白建設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唔？原來三番五次指著鼻子罵我，然後還潑我一身果汁的是令千金呀。”楚笙歌淺淺一笑：“令千金系出名門，有您這樣一位手眼通天父親，自然是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的。您來找我，我真是很榮幸，可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恐怕是幫不到您，讓您白跑一趟了。”楚笙歌衝秘書使了個眼色：“小肖送客。”
楚笙歌徑直走進辦公室，秘書輕聲道：“白先生，請。”
白建設怎麼也沒想到，白慧欣不但得罪了姜瑤，連楚笙歌也得罪得如此徹底，別人生個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怎麼偏偏他就攤上了一個討債鬼。白建設一甩手，走進了電梯。
“楚總，該去開會了。”秘書提醒道。
“好。”楚笙歌拿了一本文件走出辦公室：“對了，今天下午的時間給我都空出來了吧？”楚笙歌估計燙頭髮起碼要三四個小時吧。
“是的，今天下午沒有安排。”
楚笙歌看了一下表，開完會差不多也到午休時間了：“有重要的事情可以打我電話。”
“好的，楚總。”
電梯停到會議室的樓層，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楚笙歌的眉頭不由得一皺。顯然路誌翔也有些意外，他對楚笙歌很感興趣，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被吸引了。其實光是‘路塵寰的女人’這個稱號就讓他蠢蠢欲動，何況她本身又特別秀色可餐。
楚笙歌想要走出電梯，路誌翔卻伸出手臂一檔：“你不覺得我們特別有緣嗎？”
楚笙歌冷冷地瞪著路誌翔：“讓開！”
“你剛纔對著路塵寰時可不是這樣的，還玩兒兩副面孔？”路誌翔不但沒有讓開門，反而將垂著的手輕浮地搭在楚笙歌的肩膀上：“他是不是晚上滿足不了你，一大早就在電梯裡抱上了。”
“如果他在這裡的話，你是不是也敢用這副齷蹉的嘴臉對我？”楚笙歌了瞇下眼睛，薔薇色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揚起手似乎要扇路誌翔一耳光，偏了下頭卻把手放下了。
“你以爲我怕他？”路誌翔又把臉往前湊了湊：“不是想扇我耳光，來打我呀……”
楚笙歌動作敏捷地往後一閃身，路誌翔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的劇痛，整個人已經從側面摔了出去，撞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情急之下他胡亂抓著，抱著垃圾桶滾出好遠。路塵寰面色鐵青地走到他跌到地地方，顯然剛纔那一拳並不足以讓他消氣。路誌翔掙扎著爬起來，路塵寰擋了一下他揮舞的拳頭，鐵鉗似的手握住路誌翔剛纔搭在楚笙歌肩上的右手借力一折，路誌翔吃痛的嚎叫蓋過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路塵寰隨手一推，路誌翔跌坐在地板上：“這只是一個警告——對於不該動的人，多看一眼都會讓你折壽的。你最好夾緊尾巴好好地做‘人’，否則你就是喪家之犬。”
“你有什麼了不起？敢這麼對我？”路誌翔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
“我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收拾一下你這樣的貨色還是綽綽有餘。”路塵寰居高臨下地看著路誌翔：“別來惹我，如果你還想活著的話。”
“你能把我怎麼樣？”路誌翔用手撐住旁邊的牆壁站起來：“你以爲爸爸會讓你殺了我？”
“你不覺得生不如死更有趣嗎？”路塵寰不屑地衝路誌翔搖搖頭：“惹了事兒就去找爸爸，你還是六七歲嗎？又活了二十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路誌翔這副嘴臉，楚笙歌覺得多看一眼都讓人噁心。她走出電梯，往會議室走去。路塵寰幾步跟上了楚笙歌，牽住她的手：“看到老公轉頭就走？英雄救美不應該得到獎賞嗎？”
“我開會要遲到了。”楚笙歌挽住路塵寰的手臂：“右勾拳配側踢，我老公真帥！”
“我陪你去開會。”路塵寰明顯對楚笙歌的話很受用：“白建設去找你了？”
“什麼？”楚笙歌想了一下，估計路塵寰說的是那個什麼表舅：“嗯。”
“讓你求情？”
“我沒答應，我沒去跟哥哥煽風點火就是在幫他了。”楚笙歌擡頭望著路塵寰：“不過……哥哥那麼做……媽媽會不會不高興？”
“你說呢？”路塵寰故意逗弄楚笙歌。
“我把媽媽的親戚得罪了，你打了路誌翔……”楚笙歌聳聳肩：“晚上回家我們會被集體修理吧？我看還是別回家了……”
“好，我們去酒店……”路塵寰附在楚笙歌耳邊講著悄悄話。
兩抹紅霞飛上了楚笙歌的臉頰：“你自己去吧，我寧願被媽媽修理也不要去……”
“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路塵寰攬著楚笙歌的腰:“白建設在媽那裡早就上了黑名單的，不用管他。”
“哦。”楚笙歌點點頭：“你打了路誌翔，爸爸會不會修理你……”
“怎麼辦……我好怕……”路塵寰故意收緊握著楚笙歌纖腰的手臂。
“大不了我幫你擋著咯。”楚笙歌衝路塵寰莞爾一笑：“不過……我覺得路誌翔不敢跟爸爸說這件事……”
“我老婆就是聰明。”路塵寰垂首吻了一下楚笙歌的額頭。
去日本辦婚禮的前一天，鷹司和彥、姜瑤、楚笙歌和路塵寰帶著小哲專程到墓園給裴瀚和方素馨掃墓。路震一直讓人仔細照料著這塊墓地，即使過去了幾十年，依舊不見衰敗之色，青松翠柏掩映下顯得莊重古樸。
“爸爸媽媽，我和哥哥都很好，也找到相知相許的另一半，你們在天有靈也可以放心了。”楚笙歌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輕聲說：“小哲，過來給外公外婆鞠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