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鱗片。
卻不是魚鱗的那種……
而且感覺這些鱗片可以隨意伸縮，雖然在他的身體上看不出來什麼，可是凌錦涼曾經發現過這鱗片上有金色的奇怪字符。
只是太過小，他試了很多方式，也沒能看清這些字符，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上輩子，有一段時間，他曾還以爲自己是什麼怪物……也懷疑自己並非是冷瓊婉所生，其實是哪個怪物生的。
不過後來長大後就再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哪怕真是怪物，他也得做個獨一無二的怪物。
再後來，他就將這事給忘記了，必竟他很忙，要顧及的事情很多，反正每次這鱗片出現不久就會消失，也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何影響。
他也就沒有當回事。
但是今天被楚離這樣問起來，他才覺得的確是怪怪的。
“你說，會不會是你遺傳了你母親的？當年你母親出現的奇怪，連凌家都查不到底細，據凌玄所言，你母親和父親是一見鍾情，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是說我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我總覺得一見鍾情的感情談不到生死，按凌玄所說的，你的父親愛你的母親，愛到瘋魔，那種感情一定是一起經歷了很多很多……
哪怕是輪迴了，隔著時空，也能在人世中一眼認出你的感覺；你說會不會你的母親其實就如同白九一樣？而且當時白九對你的態度真的很奇怪呢，像是長輩對晚輩。
而且他很多事情都是想說不能說，很無奈的，就好像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楚離越說越想的多。
越想的多，越覺得奇怪。
“好了……你的小腦袋再這樣想下去，遲早得變傻，這些事情順其自然吧，我們把我們的仇報了先，以後我還有時間。”凌錦涼顯然對他的父母沒有興趣。
再偉大的愛情，他也是被拋棄的一個。
既然拋棄了他，那麼無論什麼原因，他都不能就這樣接受了……
“嗯，那麼我們休息吧，明天凌錦陽的婚宴之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楚離有些累。
凌錦涼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的是想的太多。
……
第二天因爲楚離頭一頭累了，所以起的比較晚，凌錦涼到是早早就起了，卻一直沒有叫楚離。
只是坐在一邊看著睡熟的楚離，只希望這種幸福能永遠永遠永遠的就這樣持續下去。
然後又有點恍惚。
他不記得上輩子與那誘惑一族交易時的具體事項了，但是他記得爲了得到這個重生的機會，他去過很多世界，做過很多事，死過很多次……
每次都死的痛徹心痱！
是真的在體驗生死！
他還記得，死了那麼多次，卻也沒有達到原來交易的那個數量，只到有一次……他遇到一條黑龍，那黑龍跟他說了很多話。
只是他一句也記不清了，那黑龍說完之後，他就已經回到自己的幼體之內，從那時起，他就開始謀劃自己跟楚離的未來……
可惜中途他卻失憶了。
好在沒有錯過。
現在再細想那黑龍的形體，發現自己身上的這些鱗片居然與那黑龍身上的有些相似……莫非他身上的這些東西就是龍鱗？
然後凌錦涼又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幹嗎要去想這些東西？
“你在傻傻的想什麼？”楚離剛醒就看到凌錦涼坐在牀前發呆，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想的很深入。
“能想什麼？”凌錦涼摸了一下楚離的鼻子。
“你能騙得我過嗎？你分明是在想別的事情，話說昨天你還個問題沒有回答呢，我昨天都被你忽悠忘記了。”楚離坐起來，看著凌錦涼。
眼角還帶著眼淚，看起來特別楚楚可憐。
“什麼？”凌錦涼這是明知顧問。
“到底你當時交換的東西是什麼？”楚離這是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問起這個問題了。
但是凌錦涼卻一直不曾給過楚離答應。
“除了一條命之外，還有經歷無數生死，在輪迴之中不斷遊走……那個交易條件之中，並沒有讓你我兩人重生，我也不知道最後我是怎麼重生的。”這一次，凌錦涼居然老實的回答了楚離的這個問題。
“……”賠了一條命，不斷在六道之中輪迴，每一世都不得好死，居然只是爲了讓她楚離重生。
他都不曾爲自己考慮過！
楚離咬了咬脣，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抱住凌錦涼的脖子，這個男人是有多傻。
如若她重生了，而他沒有……
那麼他還能是他嗎？
他還是那個他嗎？
這能一樣嗎？
“好在我們都重生了，真好。”楚離低吟了一句，此時她無比感謝老天爺給他們這個機會。
而不是讓她一個人重生。
那麼她就是報了仇也會覺得寂寞……
“與我做交換交易的是個男人，說是誘惑一族，只覺得個仙人，幫忙搭線的是九淵，也就是後來的白九；當時是白九帶我去的另一個世界，與我們所在這個時空完全不同，有很多神奇的東西……
在那時我見到了這個誘惑一族，叫鳳玄音，他只說重生是逆天之舉，在他們的這個時空可以用回溯，也依舊要受天罰；在我們這個時空，就更是天道不允許的……反正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東西。
對了，在不斷輪迴的時候，我遇過一條黑龍……我剛纔也在想就是在想這事。”凌錦涼覺得都到這個時候了，也沒有必要再瞞著楚離。
而且正如楚離所言，他不說，楚離只會更加擔心和著急。
“黑龍？”說到黑龍，楚離又看著凌錦涼的那些鱗片。“這些會不會就是龍鱗？那麼那個黑龍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對我做什麼，這也是我要說的，重生交換中本沒有我重生的份，但因爲那個黑龍的出現，才讓我重生的……應該是對我沒有惡意。
後來我也問過九淵，九淵不樂意多說，我也就沒有再多問，還有就是那時的那個交易，很多地方，我都記不清了。”這也是凌錦涼一直不跟楚離說的原因之一。
他只記得一個大概，很多細節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記不清了，就好像被人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