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要睢幫,又不想立刻引起蘇夜瑤的注意,自然由海玉樹來出頭是最好的……最後再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海玉樹。等蘇夜瑤發(fā)現(xiàn)不對勁去查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定局。”凌錦涼回答的若無其事。
但是楚離卻輕嗯了一聲,又覺得這個男人想的比她想的要長遠的多。
果然大局觀並不同……
幸好不是敵人。
“想吃什麼?”楚離繼續(xù)開她的車,邊看看哪裡有什麼好吃的。
“你決定就好!”凌錦涼依在車窗上,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在看什麼……
“怎麼了?不舒服嗎?”凌錦涼的表情有點怪呢。
凌錦涼輕‘嗯’了一聲。“剛纔,好像扯到傷口了……”
楚離這纔想起來,這傢伙好像身上還有傷,剛纔那麼大的動作,傷口當然得裂開。
只怪他表現(xiàn)的太冷靜了,連楚離都沒發(fā)現(xiàn)。
“明知道自己有傷,還亂來……”楚離多少有點自責,但也怪凌錦涼的動作太快,連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就動手了。
又想到凌錦涼給自己擋的那一槍,心裡更不是滋味。
“怕他傷到我的離兒寶貝!”凌錦涼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只是面無表情可見他並不舒服。
楚離把車停到路邊,立馬拉過凌錦涼的手臂,看到血都透過了衣服印了出來。“你不早說?”
“早說,被人發(fā)現(xiàn)了,要是破壞了離兒的計劃,怎麼辦?”凌錦涼卻只是輕笑,話是透著說不出來的縱容和寵溺。
低頭看著楚離關(guān)心自己的模樣,不由出神。
何時這個女人也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又專注又深情……總給他一種錯覺,這個女人愛自己早就深入靈魂!
楚離也是愣了一下,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前提這個忍是爲了他自己的利益,但是卻絕對不會爲任何人委屈自己……
而現(xiàn)在的他卻爲了她而如此委屈自己。
這男人是有多討厭……爲何對自己這般特殊!
楚離咬著脣,表情凝重,可是卻被凌錦涼擒住了下巴,然後親吻……
楚離沒有掙扎,只是順從的摟著凌錦涼的脖子,哭的不要不要的。
從來沒試過被人如此珍視。
凌錦涼舔掉楚離的眼淚,笑道。“寶貝哭什麼?我只是傷口裂開,又沒死……”
“閉上你的嘴,什麼死不死的。”死過一次的人,最怕人提死這個字。
常有人說,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死?可是楚離卻覺得相反,正因爲死過一次,失去過……
才知道活著的重要,才明白一切都要珍惜。
什麼都不比死來的更重。
活著纔有希望!
所以她爲了活著,可以不擇手段算計別人……
“好,不說!都聽離兒寶貝的……”凌錦涼掐滅菸頭,依在坐位上。“可惜我們不能去吃好吃的了!”
“先欠著,等你有空再去好了,我們先回家……處理一下傷口。”楚離的心久久的靜不下來。
就好像初戀一般的滋味,心口的跳動失去了原先的頻率。
原來一但從某個方面接受了某人,自己就會從某人的其他方面看到他的所有閃光點。
也會越來越無法自撥。
楚離對此是迷茫的。
活了兩世,頭一次體驗這種滋味,不知如何形容,怪怪的,有些喜有些憂,還有一些形容不出來的悲涼。
總覺得自己這樣深陷其實不好,可是又不想把自己分離出來,想看著自己越發(fā)沉淪下去,想知道沉淪下去之後會發(fā)生什麼事……
楚離想到後面的,卻只能無奈的笑,連自己都不想去拯救自己,果然是沒救了。
而一邊的凌錦涼聽到楚離的話,卻是心情大好。“好,我們……回家。”
……
回到家,楚離想叫醫(yī)生,卻被凌錦涼阻止了。
“很晚了,就你幫我吧……不過是擦點藥,再重新包紮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勞煩他們。”凌錦涼何時也會替別人著想了?
楚離有點不信。
有種他早就料到自己會受傷的感覺,但是楚離卻什麼沒有說……
爲她受的傷……這種莫名其妙就欠下他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楚離搖搖頭,只能給他脫了衣服,擦藥包紮,本來還以爲凌錦涼會做什麼,可是這期間他老實的很。
只是一雙眼睛,盯的讓人發(fā)麻。
“你能不看著我嗎?”看的心煩,手都不能正常工作了,抖的厲害。
“好,那就不看……”凌錦涼卻覺得有趣,只是淺笑,然後真的就閉上了眼睛。
楚離盯上凌錦涼的臉,看著他閉著的眼睛,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爲什麼他一副等著自己去欺負的表情……
她有這麼好色嗎?
可是此時的凌錦涼毫無防備的半倚在沙發(fā)上,面如玉雕,薄脣輕抿,只是因爲傷口裂開,他強忍許久,有些微微發(fā)白。
卻更顯得他一身清冽。
整個人看起來也要比平日裡溫和幾分,平端的生出幾分柔弱美來。
“你還是把眼睛……睜開吧!”閉著眼睛太讓人想要犯罪了。
一雙美好的鳳目緩緩睜開,卻只是看著楚離,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了?“什麼?”
清冷的眸子裡帶著幾分好奇,因爲坐著仰頭說話的原故,能看到他的喉結(jié)和鎖骨……
“叫你睜就睜,哪來那麼多話?”楚離不由臉色變紅,實在是被自己各種奇葩想法給臊的。
凌錦涼不知道在想到什麼,不由輕笑出聲。
“寶貝,是想要我?”凌錦涼剛說這話,就‘嘶’了一聲,這個女人不能輕點。
“叫你閉嘴啊!”楚離有些煩燥的給凌錦涼上塗藥,然後包紮,結(jié)果包到一半,就被凌錦涼抓住了手。
然後直接將楚離拉到他腿上坐著。“這樣包紮,手臂不累!”
一雙鳳目裡漆黑一片,如同深井,看不出情緒,但一張臉上帶笑,卻分外顯得清冷薄情。
楚離一邊給他包紮,他一把擒著楚離的下巴,在她的嘴脣邊緣輕舔,楚離收回了包紮的手。“你不能老實點嗎?你受著傷呢,而且我這樣根本不好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