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此舉報』 若是她還要不知好歹的衝撞上來,她自然也是不會再忍,蘇太后便是一個例子,敢動她與孩兒的性命之人,必死無疑。
這一世,她必定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再一次帶著腹中的孩兒死去。
假如,真的不慎落入圈套,一定要死的話,也要拉著這些人給陪葬。
她冷漠的目光從半夏身上移開去,與李煜宸輕點頭,“好,咱們上去吧。”
半夏在見到雲晏冷漠無波動的神色時,心裡便不是那麼的愉悅了,她以爲她被逐出宸王府後,還帶著一身的傷離開。
雲晏這個女人見到她如今的明豔,又見到有夜王這樣的一國之王寵愛,至少會有驚訝與一些羨慕?
可她完全就無動於衷!
冷漠得就如同不認識她一般!
也是,她身邊有那麼出色的一個男人疼愛著她,夜王算得什麼?可是,她在她身邊就是個普通的丫頭子身份之時,沒有現(xiàn)今的這份美麗,她不應該有些詫異才對麼,怎麼看著完全就無所謂的模樣……。
更讓她難過的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還是順著雲晏的目光看過來,似乎才記得她是誰。
難道她就真的在他心裡完全就沒有留下甚子印象嗎?
世事便是這麼不公平,他在她心裡,卻是保存得完完整整,絲毫就沒半點忘懷。
就算她在別的男人懷裡,她見到他,心口那裡都仍是跳得厲害。
眼見著他冷淡的目光從她這邊掃過,然後就帶著雲晏上樓,她眼底漸漸就已淬上了恨意。
他連夜王送去的美人都能喜愛,如何就不能多她一個?
或許,也是可以多她一個的,只是雲晏她沾酸吃醋,不願意她自己的丫頭子服侍自己夫君,宸王自然就隨她的了。
別人家的夫人都可以安排身邊的陪嫁丫頭當通房侍妾,爲何就她不行?
若不是跟著她這樣小心眼的主子,她又何至於遭到宸王他狠心打斷她骨頭。
直到李煜宸帶著雲晏上至了樓梯盡頭,消失於目之所及處,半夏都仍是回不過神來。
夜王就覺得奇怪了,“你當初到底是惹了雲晏什麼?竟讓她逐你出府?”
他卻是不知得這半夏是戀慕魘君,勾搭不成而被驅逐。
只就以爲是犯了過錯,被雲晏嫌棄,而魘君因爲疼愛雲晏,就打斷了半夏的骨頭,從而引來她現(xiàn)今對雲晏的怨恨。
亞婭救她回來時,也沒提到太多這方面的事,他也沒那個興致追問。
現(xiàn)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今日見她與雲晏相見,雲晏表現(xiàn)冷漠的樣子,他不由得就有幾分好奇。
半夏聞言霎時就有幾分緊張,千萬不能讓他知得她是喜歡魘君,勾引不成才被驅逐的,若是他知得這個真相,指不定就會嫌棄於她。
更何況,她當時之所以成爲他的女人,便是露出了那種喜歡他的意思,才成了好事,怎麼能讓他知道她心內所想。
“是這樣的。”半夏靠在他懷裡小聲道:“當初妾身還是個丫頭子,眼皮子就淺了些,拿了雲晏的手飾來戴,她就不高興了……。”
“於是,她便任由魘君打斷你骨頭,扔出了宸王府?”夜王感覺有些怪誕,似乎事情並不是這般,畢竟雲晏在他心裡,似乎也不是這等人。
明明方纔就冷漠的很,似乎不是一些手飾引起的事兒。
半夏也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一些懷疑來,臉上已露出了一些飲泣哀傷的神色,“妾身這姿容……您覺著如何?”
夜王打量得一下她明豔的瓜仁臉,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的,便點頭道:“挺好,本王喜歡。”
“所以妾身在雲晏身邊,她也不是那麼……放心的吧。”
言下之意,便是雲晏不放心她,擔心她這樣的好顏色會引起她夫君的垂愛,便尋籍口將她驅逐了去。
夜王恍然大悟,當下便一把摟緊半夏的纖腰,心裡很是得意,連雲晏都覺得是美人,擔心她會搶了她男人,可想這半夏確實是個好的。
魘君也沒機會得到她,卻就讓他撿到了,這是何等快意之事。
也莫怪夜王,他這活著的光景,幾乎都讓魘君給壓得死死的,這突然似乎有了些魘君得不到的東西落到了他手裡,他基本上已不想分辨真僞,直接就麻痹著自己,暗示著自己相信了起來。
半夏見他如此神色,心底冷哼,臉上媚色一片挨緊他道:“夜王,妾身想上去看戲。”
夜王又豈有不答應的理,攜著她便也上了樓梯。
樓上的是繞著圈分開來的豪華廂間,廂間裡的陽臺窗閣是開放式的,能看到客棧下邊搭起的高臺子。
李煜宸帶著雲晏自然是進了正中央,裝飾得最是雅緻與貴氣盎然的豪華廂間裡。
此時雲晏坐於桌幾之後,嫋嫋蒸氣騰起,仿如仙境,她的一雙青蔥玉手正嫺熟的執(zhí)著水爐子在往茶壺裡倒水沏茶。
李煜宸負手站於一旁,看著小女人眉目如畫、嫺靜溫婉的沏茶模樣,眼底漸漸就涌現(xiàn)得幾分欣賞。
他發(fā)現(xiàn),他看她怎麼都看不夠似的,她無論哪一面都很能吸引到他,無論是靜站還是坐臥,還是與自個兒對弈,或者現(xiàn)今的沏茶模樣,都令他看著賞心悅目,心裡流淌著舒適。
而此時,樓下的戲班子便漸漸唱起了戲來。
雲晏往樓閣外邊看得一眼,見得是一小生先上了臺哼唱,便也不急,淡定的將茶沏好,倒得一小杯兒遞得給李煜宸,這才轉身到得樓閣邊上去看戲。
李煜宸接過茶來嘗得一口,入口回甘,便脣角微勾起來。
見得小女人聽著樓下的戲有著幾許歡喜神色,便覺得以後要多些兒帶她出來散心纔是。
然而,不過一晃眼之間,那延伸出去的陽臺樓閣竟是突然就坍塌了去。
涌將起來的灰霾塵埃之間傳來轟隆隆的響聲,而小女人的衣裙散飛,如一隻蝴蝶一樣便跟著墜落而下。
李煜宸心都提至了嗓子眼,眼前感覺什麼都看不見了,唯得那女人飄飛而落的身影。
“晏兒!”他聲嘶力竭喚得一聲,飛身便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