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光線有些昏暗,讓習(xí)慣了明亮的北堂清漪有一陣不適應(yīng),等習(xí)慣了黑暗,纔看到牀上躺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樣子,像是經(jīng)過猛烈的打鬥後留下的,還有不少地方溼漉漉的,那是血液滲出來的痕跡,他身上胡亂敷了一些草藥,卻無濟於事。
“主……主子,咳咳……”重傷的男人聽到聲音支撐著坐起來,就要下牀給皇甫溟行禮。
“冷寒霜,不要動,你躺著就好,我?guī)湍阏襾磲t(yī)生了。”皇甫溟用帶著半命令的語氣說,聞言冷寒霜乖乖躺了下去。
北堂清漪皺了皺眉頭,光觀察就知道這個男人受傷不輕,他身上卻沒經(jīng)過什麼專業(yè)的處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有沒有酒?”北堂清漪有些無奈地走到牀邊,雖然她不是聖母,敢害她的人她一定會將其逼進絕路,可這並不代表著她冷漠麻木,這個男人跟她無冤無仇,她不會在自己舉手之勞就可以救下他的況下看他去死,更何況她還跟他主子談了條件。
“酒?你要酒來幹嗎?”
“廢話那麼多幹嗎?現(xiàn)在是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酒精消毒不知道嗎?他的傷口再拖下去會感染的,沒有酒精就用白酒代替,沒有白酒黃酒也行,有的話趕緊拿來,還有剪刀,最好有乾淨(jìng)的布。”
看著皇甫溟的樣子,北堂清漪終於知道這個年代的醫(yī)療有多麼落後了,居然連酒精消毒這種常識性的知識都不知道。
“主……主子……怎麼是個……咳咳……女人?怎麼能……咳咳……”
“閉嘴!性別歧視是不是?女人怎麼了?沒有我來你就等死吧!”北堂清漪打斷冷寒霜,真是個迂腐的傢伙。
皇甫溟出門走去他的馬車裡拿酒和剪刀,北堂清漪留在屋中幫冷寒霜解衣服。
“你……你要幹什麼?咳咳……快……住手。”
“亂想什麼?我是醫(yī)生,當(dāng)然是要幫你治病啊,不然你認爲(wèi)我會對一個血淋淋的男人感興趣?”北堂清漪徹底無語了,不管冷寒霜,繼續(xù)解他身上的衣服。
冷寒霜穿著一套黑色短打,較爲(wèi)貼身,因爲(wèi)怕牽扯到他的傷口,北堂清漪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把他大部分皮膚露出來,果然是傷得很重。
冷寒霜太過於虛弱,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抗北堂清漪。
因爲(wèi)失血過多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他,如今居然泛上了兩抹紅暈,眼神躲閃不敢看北堂清漪,原本冰冷如霜的英俊臉龐如今露出羞澀的神,又傲嬌得不敢承認。
北堂清漪忍不住偷笑,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居然那麼害羞,真是太好玩了。
沒多久皇甫溟就抱著兩大壇酒返回來,還真讓他帶回了一把大剪刀還有幾條手帕。
北堂清漪叫他打開酒罈子,利索地剪掉冷寒霜身上剩餘的障礙,讓冷寒霜的臉紅得跟番茄一樣。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想,你失血已經(jīng)夠多的了,調(diào)整好來。”北堂清漪不再逗他玩,吩咐完就用手帕佔女兒紅給他的傷口消毒,雖然她只是個配藥師,可沒少跟特工組織的醫(yī)生來往,也沒少見他們處理病人,自然也懂得一些處理傷口的方法。
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年代,她的水平算是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