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璃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並不是很難過。
她知道，自己能在他身邊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做人嘛，真的不能太貪心。
她也不敢貪心。
其實她努力在梵曄身旁刷存在感以後，她發現，前者真的，很寵她。
真的很寵。即使是朋友，也寵的過分。
每當她修煉有遇上什麼關卡後，他都會幫她解決。甚至她在外頭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他依舊會不動聲色的幫她解決。
梵曄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他從來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他想護著的人就大大方方的護著。頗有一種誰惹誰死的感覺。
所以有時候，姬璃會時常收到周圍人豔羨的目光。
面對這種情況，姬璃也曾經問過。但是對方給她的答案很簡單：“順手。”
他說他只是順手。
或者是看那些人不順眼。
姬璃聞言，心中微動又問道，如果真的是她錯了呢？他還會這樣盲目護著她嗎？
他給出的答案是，會。
不管是不是她做錯了，他都會護著她。沒有理由，即使在別人眼裡她是錯的，但他可以將它變成對的。
這沒什麼難的。
姬璃聽了心中卻很爲難。他對她這麼好。
但是她對他的心思卻不這麼簡單。前者可以說是爲了“義氣”，可是這樣的態度擺在她這樣的姑娘面前，實在太容易淪陷了。
怎麼辦呢，他這麼好，她都覺得自己的喜歡是一種負擔。
可是，對於他的這種護短，她又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梵曄也一直認爲他們這樣的關係會一直維持很久，但直到有一次，當真神閉關後，有些事情便開始一發不可收拾了。
就比如說，姬璃偷偷跑去下界的事情。正巧被他逮了個正著。
這次是真的尷尬，就連姬璃都覺得自己要完。
但是下界好好玩一次確實是她的畢生心願啊。他們的壽命那麼漫長卻只能耗費在上界上，而且上界不像下界，有著滾滾紅塵，五味雜陳的感情。
姬璃承認，她一直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女孩。而且如果要她選她也不喜歡當什麼上界的女尊者。
既不能談戀愛還要守規矩，真的很累。
雖然可以看男神，但又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哎。
所以趁著真神閉關，她是想拼一把做一次漏網之魚的，哪裡知道她運氣那麼好，直接就撞上了梵曄。
這次梵曄的臉色可以說是很不好了。
因爲她真的犯了大忌。
被逮著正著的姬璃，認命的垂下了頭。
“爲什麼想去下界？”
“想去玩。”
“有什麼好玩的？”
“因爲寂寞啊。也可以說是比較貪戀紅塵吧，其實我曾經想過，如果能做凡人也挺好的。起碼可以經歷一些七情六慾，有難過有悲傷，如果心裡有愛的人，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愛著。”
“我一直都想去下界玩很久了，我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你肯定會很生氣，可是沒辦法嘛。梵曄其實你說的對，我很早就動了凡心了。你說，真神知道以後會不會把我視作眼中釘啊？”她說著，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梵曄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眼底閃過一抹情緒道：“瞎操心。”
“你就那麼想去下界？”
“嗯！”
“如果玩盡興了，你還會對它產生好奇和慾望嗎？”
“不知道，可能不會吧。”姬璃也是抱著好玩的態度。
“那就去吧。”破天荒的，梵曄竟然沒有阻攔。
“...真的？！”姬璃聞言，臉色皆是一片不可思議的神色。
梵曄點了點頭。其實去下界這種事，楚言非林曦然他們做的多了。
要論四尊之中誰最不賣真神面子，那絕對是楚言非。
後者甚至有意跟他擡槓。
四尊中，並沒有一個人是完全效忠的。如果說心中沒一點叛逆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是慾望最少的一個，所以經常都是作壁上觀的態度。
“那，那你能和我一起去嗎？”姬璃是真開心，免不了嘚瑟的得寸進尺。
“你看啊，梵曄。這欲界那麼大，卻只有你一個人。空曠寂寞的很。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就不會寂寞啦。”
“你怎麼知道我一個人就寂寞了？”他似是覺得有些好笑道。
“因爲你身邊沒有我啊！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啊？”她說著，甚至拉起他的胳膊開始撒嬌。
女人撒嬌向來是無師自通的，尤其是姬璃，更是把這招練到了巔峰造極的地步。
在三女之中，小姬璃無疑是最會哄人的那個，甜言蜜語那是信口拈來。隨時隨地演個戲也沒問題。
偏偏梵曄就吃這一套。
所以她幾乎在他的保護傘下過的遊刃有餘無法無天。
“姬璃，你知不知羞的？”
“比起你，我的羞恥心顯然不重要！”
“......”
下界，正值上元節。
人間熱鬧非凡，姬璃拉著梵曄在繁華的鬧市中游玩。
梵曄一向喜靜，對熱鬧的街道並不感冒。只是姬璃玩的開心，一邊吃一邊玩，買了兩根糖葫蘆後順手將其中一根遞給了梵曄。
梵曄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糖葫蘆，滿臉都寫著拒絕。
姬璃見狀也不勉強，蹦蹦跳跳的就去了一個面具攤，隨後就挑了一副做工精緻的銀白半截面具，回到了梵曄的身旁。
其實自他們來到下界後，尤其是身處鬧市，憑藉梵曄的姿色，一路上就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那秋波送的，連一旁的姬璃都看不下去了。
真招蜂引蝶。
“梵曄。”
“嗯？”他聽她喚他，自覺的轉過了身。姬璃見狀悄悄的踮起了腳尖隨後緩緩給他戴上了面具。她的指尖靜靜摩挲過他分明俊逸的輪廓，心中劃過了一股暖流。
他們兩個的距離極盡，姬璃甚至覺得，自己只要再稍稍一擡頭，就能觸碰到他的脣。
彼此的呼吸纏繞間，一股曖昧旖旎的氣氛悄然而生。
姬璃有些出神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隨後才自覺失態的微微離開了他。
果然，特別好的人，戴上面具還是好看的。
“戴這個幹什麼？”梵曄並未阻止她的舉動，但卻不解其意。
“你長太好看了。”
“剛纔我們一路走來好多好多女人都在看你啊。”
“我不喜歡...”不喜歡她們看你的眼神，更不喜歡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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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姬璃意識到自己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才恍然，原來自己對梵曄的佔有慾居然這麼大。
人家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