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望去,果然是自己的孃親林玉,也就是木瑩。
“娘……”薛琳跑過去,撲進了木瑩的懷裡。
“琳兒……娘好想你?!蹦粳撘策煅什灰选?
“好,好……瑩兒琳兒,都不要哭,能團聚就是好的?!?
木老爺在一邊動容地安慰道。
“來,琳兒,過來拜見姥爺?!?
“琳兒拜見姥爺?!毖α盏皖^請安。
“好啊,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不但可以見到我傳聞裡死去多年的女兒,還能見到外甥女,我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木老爺開心地訴說著他的興奮。
“爹,你怎麼瞎說?!蹦粳摬粷M道,”琳兒,娘一直都想去找你,也派人送了信,卻怎麼也沒有你的迴應。娘是個逝者的身份,又不能暴露,真的是想死娘了?!?
這天,薛琳頭一次吃到了最正宗的西域料理,怪不得穆諾承會念念不忘。
想起自己的任務,薛琳問了起來。
“娘,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木瑩笑著讓薛琳問。
“我到底是早產兒還是皇上的女兒?”
許久不聽人提起穆諾承,木瑩心跳都漏了幾拍似的。
“你確實是早產,當年諾承的孩子,我沒能保住。”木瑩輕輕的聲音像是嘆息,卻又無聲無息。
薛琳卻著時在心裡放下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自嘲。明明也許別人都不在意了,自己卻還引以爲喜。
“娘,爲什麼只有你,爹呢?”吃過飯,薛琳問道。
木瑩嘆了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真的是像那位老先生所說的,她會回來西域,因爲爹中的毒只有西域能解。
但到如今,卻始終沒有拿到解藥,只能用清心丸暫時控制住。因爲解藥要像西域皇家尋,但現在的聖王一家,早已沒了開口的地位。
“娘,要怎麼樣纔可以救爹?”
薛琳問道。
“除非我們聖王一脈得以延續。”木瑩嘆息。
“難道聖女不是繼承的嗎?”薛琳問道。
“不是,那都是外面的傳言。聖女,要拿下才藝和武藝的兩項之首,並且出自四大家族裡非皇室的另外三家。也就是我們木家,西街繡莊的連家,還有中心街的繡坊尤家?!蹦粳撚謬@了口氣,”如今,木家已經沒有女子了,也是我不好,當年沒有爲木家留下一個女兒,唯一的你,卻沒有正名。”
“娘,聖女一定要未婚女子嗎?”薛琳問道。
木瑩驚訝地看著薛琳堅定的表情……
“琳兒,你不會打算去參加吧……”
“不可以嗎?”薛琳問道。
“不是不可以,而是聖女是三年一屆,如果當選聖女,那便三年內都不能離開域都?!?
“三年……”薛琳有些壓抑,原來不是一年一屆。”可是……娘,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木瑩搖搖頭,不可否認,這是唯一的辦法。
“琳兒,娘在當聖女的時候,就和諾承走了,因此我們木家也因此一度沒落,而如果你當選了,又跟娘一樣走了,木家就會從四大家族裡除名?!?
“娘,女兒既然選擇了,就一定不會給木家抹黑的。”薛琳堅定地回答。
木瑩思索了一陣,又說道:”才展是西域的第一藝刺繡,這裡娘充分相信你??墒悄飶奈唇棠懔曃?,你又怎麼可能和她們從小習武的相比呢?”
“沒關係的,我可以練?!?
木瑩點點頭:”武藝的比拼,是分文鬥和武鬥的,這段時間進修武藝的時候,多看些兵書。”
時間悄然而過,不知不覺,薛琳在這種學習之中,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每天的生活雖然枯燥,卻不乏味。薛琳每天都會做很多強化訓練來磨練自己,她的進步,連木瑩都十分讚歎。
薛琳沉浸於這種反覆的訓練之下,一來是爲了能夠摘得聖女桂冠,二來,更多地是麻痹自己。
天氣越來越熱,薛琳卻絲毫不減訓練,不論木瑩怎麼勸解都沒有用。木瑩知道,女兒並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便料定她是有心事的。
這天,在一段訓練過後,薛琳因爲體力透支加上輕微中暑而昏倒了。
薛琳渾身都十分難受,可夢裡一遍一遍出現的背影,讓她更加難以忍受。
當薛琳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被母親握在手裡,才稍微安下了些心。
“琳兒,你和諾巖,到底發生了什麼?”木瑩實在不忍看到女兒這樣痛苦,打定主意,今日不管她說還是不說,都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薛琳回想到夢裡的背影,和自己那夜等待的淒涼,終於伏在木瑩身上哭了起來。
她斷斷續續地跟木瑩敘述著,而眼淚,也在最後說完時,才止住了,只是痛的深刻卻依舊不改。
木瑩一直輕拍著女兒,讓她能夠定下心來,然後,才柔聲地說:“琳兒,這件事你不要急,諾巖對你的愛,娘聽得很清楚,他不會就因爲這樣一件事就不愛你了,知道嗎?既然你也愛他,就要好好珍惜他。你那天的舉動,換做是任何男人都是會吃醋的,畢竟你是他的妻子,他會生氣是很正常的,我想,他沒有來,也許是因爲,他沒有收到你的信,他要是知道你這樣愛他,我不相信他還會和你生氣。”
“可是……”薛琳猶豫了陣,說道,“可是我覺得,白雪永遠都橫在我和他的中間,我……”薛琳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只覺得心裡泛酸。
“白家人的作風,我是經歷過得,我不相信一個會這樣愛你的男人,還會回過頭去愛白家的女人……”木瑩輕柔的笑,讓薛琳的心一下子平靜了很多。
“是,我應該相信諾巖的。”薛琳嘆了口氣,”他應該不過是在只是在氣頭上而已,而我卻太放不開了?!?
“放不開的,不僅是你?!蹦粳撔α诵?,”你要知道,喜歡你的男人是不少的,他也是會有危機的,而白雪,不是她橫在你們中間,而是你讓她橫在了你的心裡?!?
“娘,我懂了?!毖α拯c點頭。“娘,今晚我不回去了
好不好?我想和你睡?!?
木瑩寵溺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答應了。
“娘,爹和皇上,都有別的妾室,你都不會計較嗎?”薛琳好奇道,”你不願意再去見皇上,到底是爲什麼???你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嗎?”
“琳兒,你知不知道,人應該學會現實,更要學會感恩?!蹦粳摰谝淮位卮鹧α者@個問題,卻也讓薛琳無從開口繼續這個問題。
一絲暗光掃過,木瑩隨即一笑,說道?!翱墒橇諆?,娘還是很幸福不是嗎,被兩個這樣優秀的男人所珍惜,我何必還要要求太多。”
“琳兒,娘問你,你愛穆諾巖,就是爲了得到他的愛嗎?”木瑩看了看薛琳,繼續說道?!傲諆?,你要知道,愛應該要有包容之心,更應該要去守護?!?
“娘,謝謝你。”薛琳心情已經好了許多,“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
“恩?!?
薛琳閉上眼,腦中終於有了穆諾巖溫柔的笑。
可是,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放肆地笑臉,打破了這片美好的溫暖,白雪笑得狂妄而自負。
薛琳猛地驚醒,這纔看清,旁邊是熟睡的孃親,窗外是淡淡的月光。
“琳兒,娘決定,去與諾承見一面,也順帶會把你的近況告訴穆諾巖。你就安心練習,等待秋後的比試吧。”
一早起來,木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了要出門。
“娘,別傷害皇上,他對你情根深種,誰看了都心疼。”薛琳忍不住叮囑。
“你放心,沒有人會真的忍心,去傷害一個自己的摯愛?!?
木瑩不能曝光的身份,使得她出行選擇了馬車,反倒是一路顯眼。不過鑑於木家原本就是大戶人家,而且傳言木家這一屆有了新的聖女挑戰者,從而衆人也只是圍觀羨慕一下而已。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木瑩帶著一個府裡的老僕人隨行,所以也就沒有人會發現什麼。
木瑩沒有直接去王府,她雖然沒有和薛琳說起,但心裡其實已經猜測之前要殺自己的人,跟薛琦脫不了關係。
她找到了薛琳說的繡莊,老僕人進去找了衣兒。
衣兒看到女性的時候,幾乎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夫……夫人……”衣兒興奮地撲了上去,”真的是夫人,是小姐把你找到的嗎?”
木瑩點了點頭,對衣兒說道。
“衣兒,替我去王府找到王爺,不要驚動任何人,明白嗎?”
衣兒點點頭:”我纔不會驚動誰呢,尤其是那個惹人討厭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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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兒,你是個明眼人。琳兒心善,也是從小我就不願意把很多真相告訴她引起的,好在你在她身邊,要多替她把好關?!?
“嗯,衣兒知道的。”衣兒說完,就帶著木瑩一塊去了王府的方向。
“王爺……”衣兒走進王府,發現穆諾巖又在看著薛琳的東西發呆。
自從薛琳離開了王府,衣兒和秋月就再沒有來過了,如今衣兒突然出現,讓穆諾巖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清醒了過來,旁邊的薛琦,卻是一臉的尷尬。
“衣兒,你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毖︾b著親熱地說道。
“回大小姐,衣兒是想起了一個事,特地要來問……王爺一件事兒?!?
“什麼事,是不是和琳兒有關係?”
薛琳不在的日子,穆諾巖幾乎沒有正眼看過薛琦,而如今,衣兒只是帶來一個可能與薛琳有關的消息,便讓穆諾巖眼睛都移不開了。
薛琦嫉妒的眼神已經絲毫不掩飾地展露了出來。
“不錯?!币聝簩⒀︾淖兩M收眼底,”娘娘在出發之前,給王爺留了一封信,王爺可看到了?”
薛琦臉一綠,穆諾巖卻一陣疑惑。
“什麼信?本王不知道。”
“看來,信一定是讓有心人收留了。”
衣兒如此直白的話,顯然讓穆諾巖反應了過來,他反頭直直地看著薛琦。
“王爺……怎麼了?”聽到薛琦這種無辜而自以爲可憐的聲音,讓衣兒越加噁心。
“王爺,信不見了不要緊,因爲繡莊裡還有一封。當時娘娘就是怕府裡會丟失,特地在繡莊存了一封,奴婢這幾日整理才發現,王爺可要過去看看?”
穆諾巖立刻起身:”走?!庇址搭^對薛琦說道,”你不要跟來?!?
“王爺,其實信沒有留底,因爲小姐並沒有想到會被毀掉,但是奴婢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出了府,衣兒小聲地說道。
走到湖心亭邊,穆諾巖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
穆諾巖走到木瑩面前,愣了半天,終於緩過神來,這是薛琳的母親。
“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蹦轮Z巖跪了下來,行禮道。
“諾巖,你快起來。”木瑩扶起穆諾巖。”我也是你嫂嫂,哪有弟弟跪嫂子的道理。”
“長兄爲父,長嫂爲母,不管如何,嫂嫂都是受得起諾巖這一拜的。”
木瑩笑了笑,依然溫潤而美好。
“諾巖,禹兒好嗎?你大哥好嗎?”良久,木瑩才問道。
“大嫂,從你離開開始,大哥就沒有一顆不想你。星禹也是常常唸叨,說想念你,尤其在知道你還活著,皇兄真的快被這種思念逼瘋了?!?
“我想我不方便進宮,你能不能,替我帶信,我想和諾承還有禹兒見一面?!蹦粳摐睾偷卦V求,但已經溼潤的眼睛依然泄露了她心底的想念。
“好的,我們去星禹的王府吧,他那兒人少,也應該沒人監視?!?
驍王府不比聆王府的氣魄,相對簡約很多,卻很讓木瑩欣慰。
那個時候,穆星禹纔不過三歲,他居然就記下了因爲簡單而珍貴的話。
穆諾巖直接將木瑩帶來了偏廳。
“大嫂,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星禹叫來。衣兒,你要守好了?!?
不過片刻,偏廳外就傳開了一陣快去的跑步聲。
穆諾巖和衣兒自覺退了出來,守在外頭。
“娘……”穆星禹看著木瑩將衣帽放下,跪了下
來,喊道。
“禹兒……”木瑩走上前,將穆星禹抱進了懷裡?!笔悄锊缓?,娘都沒有好好盡到母親的責任?!?
“不,娘,是禹兒不好,禹兒太小,沒有能力保護孃親……”穆星禹一個七尺男兒,此刻卻抑制不了這份激動的心,眼淚也無聲地落下。
“禹兒,不要跪著了,坐到娘身邊來,讓娘好好看看你。”木瑩將穆星禹扶起來,離開的時候,穆星禹還是個孩子。如今,卻也這麼大了。
“娘,我們現在進宮吧,父皇看到娘,一定會百病全消的?!蹦滦怯砝鹉粳?,說道。
“他生病了?琳兒不是說,病已經好了嗎?”
“父皇的病情反覆無常,他也不想要琳兒擔心,所以沒有讓琳兒知道?!蹦滦怯沓林氐穆曇?,讓木瑩知道,這絕對不是嚇唬自己的。
“禹兒,你替娘讓你父皇來你這吧,我想,我不能進宮……”木瑩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若是去了宮裡,任何人看到我,傳到白容耳朵裡,我倒無所謂,可是你父皇卻可能更加危險。”
穆星禹不可否認,要在之前下毒事件,他就已經認識到,任何有可能危害到白家地位的事情,他們就敢對任何人動手。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他知道。
在穆諾承突然生病的前一天,正好是他當著自己和白家幾人的面,說有意要另立儲君,看他們的意見。
太子的昏庸,穆諾巖看在眼裡,卻沒有半天辦法。不過一句要易儲,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殺人滅口。
“好,我派人去請?!蹦滦怯沓鲩T。
“皇叔,你覺得派丫環奴才去,合適嗎?”穆星禹問道。
“不行,我覺得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諾惜,她是皇兄寵愛的妹妹,陪她出宮,也算講得過去。不過皇上出宮,動靜真的很大?!蹦轮Z巖思索道。
“動靜大也顧不了了,反正都有暴露的危險,到時候我送娘回去就是了?!蹦滦怯韲@道,”那就只能拜託姑姑了?!?
“你親自去一趟吧,我接了諾惜再出來,實在有些奇怪。府裡頭那個薛琦,真的不像一個擺設?!蹦轮Z巖無奈道。
“那也沒辦法,誰讓皇叔你這麼不留神呢?!蹦滦怯硇α藘删?,就回去了。
“衣兒,你守著,我進去問你們夫人些事?!?
衣兒點點頭。
“嫂嫂……琳兒和你在一起嗎?”穆諾巖問道。
“在一起,我這次來,也是有話要和你說的?!蹦粳撘姷侥轮Z巖這麼在意自己的女兒,心裡也放心了些?!绷諆褐牢以谖饔颍痛蛩銇碚椅业?,但那時你們在吵架,在鬧脾氣,她給你就留了一封信,在洛水閣等了你一夜,而你沒有來,因此她纔沒有再跟你聯繫。”
“等了我一夜?”穆諾巖感慨,”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去的,事實上,我當天晚上就在找她,可是卻找不到?!?
“誒,琳兒心思單純,不願與人交惡,可是卻太容易相信一個人了。以前她就曾把白雪當無辜的人,如果早有防備,那孩子也不可能保不住的?!蹦粳撜f著,聲音愈加溫柔起來”諾巖,我雖然是你的嫂子,卻更是琳兒的孃親,我希望你能一輩子都照顧好她?!?
“嫂嫂,你放心,我會的。”穆諾巖低沉而堅定地回道。
“誒,木家和穆家,真是世代的孽緣,至今都沒有一次修成正果。我希望你們可以彌補我們這些人的遺憾?!?
時間一點點過去,木瑩也越來越緊張。她不知道,現在的穆諾承是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這場見面到底是對是錯。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逼近,木瑩覺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皇上。”衣兒招呼道。
穆諾承走進來,和木瑩四目相對,這是一場過了將近二十年的重逢。兩人卻依然從彼此的眼裡,看到和當年一樣的情義。
穆諾巖退了出來。
兩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彼此。
太久沒有見面,這種重逢太讓人意外,太讓人欣喜,也太讓人不知所措了。
那種對視的眼神,就像在訴求著彼此的情義一樣。
“瑩兒……”穆諾巖終於開口道。
“諾承……”木瑩難以掩飾的哽咽的聲音,讓穆諾承更加深刻得感受到了這麼多年的痛。
他緩緩地走向木瑩,終於將他擁入了懷裡。
“瑩兒,朕以爲,這輩子都只可能在夢裡見到你,沒想到,還能有一天這樣實實在在地抱緊你。”穆諾承顫抖著聲音,宣示著他此刻的激動。
“諾承,你知道嗎?我們分別雖然近二十年,可能有這場重逢,我真的仍然想要感激上蒼?!?
原來,木瑩順著木閥漂離了暖秋國,醒來的時候,她就找到了之前皇上命人安排去的繡莊,並且用了木顏這個名字。
她雖然總是藏頭藏尾,卻更爲她傳言中的美貌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在她一次我採購回去的路上,給人抓了去,還下了藥。
當時的她,羞愧難當,恨不得就撞死,但是卻求生不得,求死無路。她是學過武藝的,可是中了情藥,就什麼也發作不出來。
後來出現一個人,當時的木瑩已經十分恍惚了,竟然把來人看成了穆諾承。
而其實,那就是木瑩後來的丈夫,薛陽,他也是爲了去採購。
木瑩叫著穆諾承的名字,什麼也不顧地撲了上去,薛陽知道,情藥這東西,唯一的解法就是縱情。
一是爲了救她,二被眼前美麗的女子所吸引。
後來,薛陽一直對木瑩很好,而且已經在沒落的他,卻還是幫她所在的繡莊解決了危機。
三個月以後,木瑩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從宮裡出來以後,其實心裡都是希望可以再回去,回去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尤其每次給他做衣服,就更加覺得難以忍受這種生離。
而得知懷孕以後,她忽然緩過神來。之前流掉的那個孩子,就是因爲她在宮裡沒有辦法保護他。不僅孩子保護不了,她可能心愛的人也會被她連累,所以決定斷了自己的念頭,跟薛陽成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