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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痕冷眸微擡看向呂梓冉。
呂梓冉與之對視,眼裡盡是癡情無悔。
軒轅痕嘴角微動,很輕仿若只是幻覺一般。
“你是長篇大論朕沒興趣,朕只一句話。夢兒單純,若讓朕發現你利用她,朕會親手見匕首插入你心臟。”軒轅痕低冷的聲音道,與生俱來的的威嚴帶著幾分冷厲讓人不寒而慄。
呂梓冉眼簾顫動,嚥了咽口水,第一次她感受到來自軒轅痕身上的那股足以在烈日下冰凍三尺的寒。
這股寒讓她第一次感覺到對軒轅痕的畏懼,而在這份畏懼下卻也讓她欣喜若狂。
因爲他的這份讓她畏懼的寒不是因爲顧梓菡那賤人,所以顧梓菡那賤人從未真正地進過他的心。
呂梓冉埋下頭道:“皇上大可放心,夢姐姐對臣妾有救命之恩。臣妾只會保護夢姐姐。不過既然皇上擔心夢姐姐,臣妾卻也不得不說出臣妾心裡的疑惑。”
軒轅痕收回目光,拿起酒杯繼續喝著。
呂梓冉眼眸微動,接著道:“不知皇上是否發現,近日來夢姐姐心智似乎在慢慢地成熟起來。當然,若夢姐姐的癡能好臣妾定然欣喜,但夢姐姐癡了近二十年,昔日四爺也遍請過名醫未夢姐姐醫治卻無效。如今夢姐姐如此,不得不讓人有所擔憂啊?”
軒轅痕面無表情獨自飲酒,仿若對呂梓冉說的話未曾聽見一般。
此時,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軒轅痕低冷的眼眸看了呂梓冉一眼,呂梓冉立馬站起身來,用衣袖擦乾了臉上的淚。
夢璃一臉雀躍地小跑到軒轅痕身旁,“四爺,你看夢兒找到了什麼?”
軒轅痕擡頭看了夢璃一眼。
夢璃額頭冒著些許的細汗,臉上是止不住的高興道:“是桂花釀哦,這可比四爺的酒好喝。四爺快嚐嚐。”
呂梓冉看著夢璃,先前還勸皇上少喝些酒,如今卻又拿出桂花釀來給皇上喝。當是癡兒,什麼都不懂。
軒轅痕拿起夢璃倒的桂花釀一飲而盡。黝黑的瞳孔突然一緊。
他緩緩擡頭往左側上方看去。
左側不遠處有一個三
樓高的露臺。
露臺上一抹火紅的身影立在那。
夜風而過,衣衫隨風而擺,映襯著皓潔的月色卻劃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四爺在看什麼?”身旁傳來夢璃好奇的聲音。
軒轅痕收回目光,看了夢璃一眼微微搖頭,“沒什麼。”
夢璃眉頭緊蹙。
呂梓冉尋著方纔軒轅痕看去的方向看過去,眼眸瞇起。
顧梓菡!
遠方露臺上,顧梓菡穿著一襲火紅的衣衫站在露臺仰望著整個鳳凰宮周遭的宮殿。
目光不經意落在乾坤殿院子裡。
隔著有些距離,但還能看個幾分清楚。
她嘴角微揚,拎著酒壺轉身,火紅的衣衫微動,劃過一個妖豔的弧度而後消失在露臺上。
深夜——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乾坤宮圍牆上一躍而過,進了一旁的鳳凰宮。
乾坤宮正殿房門下,夢璃站在那看著圍牆眼神黯淡了下去。
四爺又去找她了。
鳳凰宮正殿內——
顧梓菡坐在地上,上半身趴睡在貴妃椅上。
身旁七零八落地躺著一地的酒壺。
白色的身影跨過門欄進了屋,看著如此的畫面,生冷的眉頭拉攏。
軒轅痕走到貴妃椅上,重重地嘆了口氣,彎腰將顧梓菡抱起往牀榻上而去。
他將她緩緩地放下,她幽幽地醒過來。
迷離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面容而後釋放出一抹絢麗的笑。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個,水潤的朱脣印了上去。
風從窗戶灌入,牀榻旁留的一盞燭火被熄滅。淡淡的月光投入屋中。
牀榻上,白和紅交纏在一起。
淡淡的低喘聲迴盪在屋中。
炙熱的氣息漸漸褪去。
他躺在牀榻上,她雙手撐在他臉龐撐起上半身。
髮絲從肩頭滑落,捶到他胸膛。
她幽冷的目光微動,一隻手覆蓋在他臉龐,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落寞道:“恭青,你說對了,我不該回來的。”
軒轅痕身體猛地一僵。
她緩緩俯身扯靠在他胸膛,“恭青,我後悔了。等報完仇你帶我離開可好?”
他的手猛地抓住她隔壁,另一隻手攫住她的下巴狠狠擡起逼著她與自個直視。
“你把朕當成誰呢?”他的聲音很低很冷,有一種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她大大的眼角眨了眨,而後傻傻地一笑道:“恭青,你爲何寒著臉?”
他眼裡神情瞬息萬變,抓著她的手臂的手猛地一個用力將她從他身上拉下,而後翻身下榻。
她爬起身跪坐在牀榻上,眉頭緊蹙看著他道:“恭青你去哪,你說過要幫我恢復內力的。”
他的背影猛地一僵,腳步微停,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坐在牀榻上,眉頭緩緩地鬆開,神情慢慢地消失,最後剩下的只是面無表情的呆滯。
窗戶輕動,一陣微風而過,伴隨著一陣低沉而詭異的銅鈴聲,一個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走到牀榻前。
“你何以要如此做,你便不怕他憤怒之下傷了你?”空洞的聲音從面紗後傳來。
顧梓菡嘴角冷揚,眼簾低下,手指緩緩滑過方纔他所躺的地兒。
既然痛大夥便一起痛。
皇宮內一處廢棄的宮殿中——
“告訴你家大人,本宮會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呂梓冉看著面前的宮女打扮的女子道。
“奴婢會轉告大人的。”宮女道,而後退了出去。
宮女離開後,呂梓冉身後的宮女紗染道:“娘娘,此事若成了也算是幫娘娘報了仇。但若敗露,奴婢怕——”
呂梓冉哼聲道:“有何可怕的。”而後看著手中方纔那宮女交給自個的瓶子。
瓶子裡是劇毒,見血封喉。她只需按計劃將這毒淬在匕首之上,而後將匕首藏在鳳凰宮之中,便可坐等顧梓菡那賤人被殺的消息。
宮女紗染道:“皇后娘娘是個心思極其縝密之人,奴婢聽說進皇后娘娘正殿之物都會被人細查幾番,要將匕首帶入不易。”
呂梓冉嘴角冷揚,“不易嗎?本宮倒要看看顧梓菡那賤人有多大的能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