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efefd”覃紜修笑著安慰她,“你看,包紮得好好的,湯藥也都喝了,還有美人兒陪著,我哪次受傷能有這麼好的待遇”
薛茗予氣不過拍了一下他不老實的大手,“呸呸呸說什麼鬼話呢要不是要不是看你有傷,我就讓你好看”
覃紜修雙手合十直討饒,“行行行。等我這傷好了,等候您的發落。該怎麼處罰您就怎麼處罰”他擠擠眼,曖昧得意的小眼神冒著精光,哪裡還有宴席上的冰渣茬子了。
薛茗予臉一紅,“就你不老實”
覃紜修在家養傷只養了三天。就忙不迭的又上衙忙活起來了。薛茗予心裡不悅,卻知道當下覃紜伽不在豔京,覃紜修實在是沒有時間透口氣兒的。只得早晚盯著覃紜修喝藥,囑咐執劍隨身帶著繃帶藥粉。
七月二十,芳姐兒出嫁添妝的日子。良盱伯府嚴夫人平日裡性子高傲,跟薛茗予談不上什麼交情,但是聽湖畫月,從第一回開始,嚴夫人基本沒怎麼缺席過。所以這說沒交情吧,也不完全是。說有交情吧,又總歸不鹹不淡的。
到了臨出門時薛茗予還在琢磨來琢磨去,送什麼好。送輕點兒還是送重點兒輕點兒吧,就說以後就是個點頭之交算了。送重點兒吧,那估計得一直下血本兒了。不輕不重的不在考慮範圍內。不輕不重的她就犯不著發愁了。
揉了好一通腦嗲,她還是選了套她一直沒拿出來戴的紅寶石頭面來,質地上乘,但是份量實在是重的讓她回回見了都卻而遠之,讓錦華裝了個金絲楠木的盒子。
無琴一邊幫薛茗予整理鬢髮,一邊忍不住望了那紅寶石頭面好幾眼。到馬車從雲霧山莊駛出,才忍不住問薛茗予,“王妃您送的那頭面挺貴重的,犯得著嗎”
薛茗予笑了。“犯得著。你想啊,你說那嚴夫人,明明性子高傲不喜歡與人應付,那她爲什麼回回聽湖畫月她都來”
無琴還沒回過味兒來,薛茗予就自問自答起來。“因爲嚴夫人她在觀望,看看誰有條件和她達成共謀,或者在觀望能達成什麼共謀。或許她觀望的是我,或許是聽湖畫月裡的其他人。她既然敢觀望,她就有觀望的資本和籌碼。”
“既然在她掂量的範圍內,何不讓自己在她手裡多一點份量呢。”薛茗予瞇瞇笑。“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用到誰。”
無琴似懂非懂。薛茗予卻說服了自己。
她照舊是踩著點兒到的良盱伯府。跟芳姐兒說兩句場面話,就送了禮。可以看出來,芳姐兒見了有點觸動,臉上都泛著驚喜的神采。
嚴夫人目光閃動,終究是沒有開口拒絕,讓芳姐兒收下了。
中午開宴的時候,婷姐兒擠到她身邊,“小嬸嬸,芳姐兒的枕套我也繡完了,想請您幫我畫個花樣子,我想繡幾雙鞋面兒用。”
湯七夫人正坐在薛茗予身邊,笑道,“婷姐兒針線功夫進步的挺快的,剛剛那枕套我看了,繡的真好。你可算請對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