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聽了也笑了,湯七夫人真是直白。 不過唐書雲(yún)那打扮,恨不得所有人能注意到她戴了多少金子寶石的,跟個土爆了的暴發(fā)戶一樣,確實很雷人。
“對了,聽說下個月聽湖畫月你去的”湯七夫人問道。
“嗯,去的。前陣子有點事要忙。”薛茗予點點頭。
湯七夫人直拍手,“那太好了,不然我都覺得沒意思。之前那幾回,要麼沒意思,要麼也是感覺在拾你牙慧。”
薛茗予微微一笑,她正對著唐書雲(yún)那一桌的方向,本來中間隔了兩桌的,可是唐書雲(yún)的衣著太過惹眼,想不注意到她都難。那邊桌子上,唐書雲(yún)好像混的很開,跟桌子上幾位夫人聊的很開心一樣。
湯七夫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看到二王妃沒有”
“嗯沒呢沒來嗎”薛茗予納悶兒的問道。恐怕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二王妃不對盤兒,湯七夫人怎麼提起她了。
“她沒開席就走了,光送了個禮來。”湯七夫人有點幸災樂禍,聲音放得更低了,“你可別看那位打扮低俗,聽說很得二王爺寵愛呢。不然哪裡有那麼多金子往身上捯飭。二王妃前段時間還病了,還是今兒四王府給簡哥兒辦百日宴她纔出的門,我看到了,那臉色,嘖嘖,還真像大病一場一樣。”
薛茗予眨眨眼睛,想不到唐書雲(yún)能在二王妃眼皮底子下翻出點浪來。不過她還是覺得,一時的得意不能說明什麼,能得意到最後那纔是厲害的。
她一偏頭,看到西邊一桌上一個瘦削的身影。是八王妃盧雲(yún)菲,看著又清瘦了,神色也有些陰鬱。
湯七夫人心裡面玲瓏剔透,又說道,“那是個更倒黴的。張側(cè)妃懷孕了,世子笙哥兒又一直小病不斷的盧大奶奶也好幾次沒去聽湖畫月了。”
薛茗予點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都是可憐的,若是男人沒有走對路子,女人的那一方天地都明亮不了。
秦卿卿是,二王妃是,盧雲(yún)菲也是。
其實秦卿卿最初是低頭了的。她就算再鬧騰,畢竟是嫁了過去。可惜吳舉人心術(shù)不正心智不堅。若是吳舉人虛心向?qū)W求得功名,不要說秦卿卿了,恐怕連秦老首輔也會對爭氣的嫡孫女婿高看幾分的。
而二王妃和八王妃,若不是男人選了那條註定坎坷的道路,然後又急於求成用姻親拉攏關(guān)係,這才讓內(nèi)院亂了陣腳。
薛茗予前幾日對無憂的愧疚,在這時已經(jīng)被堅定的意志所取代。她無比慶幸沒有糊里糊塗就將覃紜修與別人分享了去。
可能是因爲那一年賞雪佳宴上摘星閣鬧的烏龍事件,此次衛(wèi)妡冉只在悅西樓這邊招待女賓,中間只讓月影帶著幾個嬤嬤乳孃將簡哥兒抱去了外院給那邊的男賓看看,後來就將與外院相通的門都鎖死了。
薛茗予本來還想讓無琴去看看覃紜修中午有沒有喝多了的,後來只有作罷。倒是吃過了午飯,一個外院婆子打扮的嬤嬤來給她遞了句話,說是覃紜修讓她吃了飯沒事兒就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