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豎起了耳朵。 承熙侯府沒同意,可是後來唐文月還是成了月妃,阻撓無用的唐皇后心裡怎麼會痛快
“母妃是父皇登基後入宮的。皇后已然勢大。皇上想必是盡興了,不過他還是沒辦法護了母妃的周全。母妃也並不快活。沒幾年就去了。樨嬤嬤說母妃能生下我來,就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了。”
薛茗予無法言語,這麼蒼白的言語,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好聽。她只有緊緊窩著覃紜修的大手,才能忍住眼眶裡的淚水。
“所以小時候我很聽樨嬤嬤的話。我們倆在宮裡待了兩年,待不下去了,樨嬤嬤說沒辦法了,讓我去北疆,我就去北疆。我求了四哥,讓樨嬤嬤在他莊子上躲著。我怕我怕哪天我從北疆回來,樨嬤嬤都看不見了。”
“沒事。現在樨嬤嬤好好的不是嗎”薛茗予已經帶了濃濃的鼻音。“我們以後好好孝敬她。”
覃紜修低頭一看,懷裡精緻美麗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了。他笨拙的擦拭著那被淚水染過的美麗容顏,“哭什麼,別哭。樨嬤嬤這樣挺好的。她能看得到我過的好,我也知道她過的好。就行了。父皇總是說,越是抓緊的越是保護不了”
薛茗予眼淚又涌出來了。覃紜修向來都是說皇上怎麼樣皇上怎麼樣,父皇兩個字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般從來不會在他嘴裡出現的。越是抓緊的越是保護不了這是皇上對月妃的無奈嗎還是還是爲了保全覃紜修,那個已白髮蒼蒼的老人的愧疚
她昂起頭,也不管臉上控制不住的淚水,雙手捧住上面覃紜修俊逸的臉,紅脣就不假思索的奉送上去。
她遠嫁千里,但是她一點都不彷徨害怕,因爲覃紜修那麼那麼的疼她縱容她愛她。以後她也要讓覃紜修這樣,縱然行走在荊棘之中,也要能感受到她的關切和愛意。
薛茗予意外的熱情讓覃紜修心裡一暖。小丫頭又心疼了吧。他毫不客氣的化被動爲主動,托住薛茗予的後腦勺,柔軟又強勢的舌尖攻城虐地。大手也情不自禁的撩開了薛茗予的衣襟。
薛茗予嘴裡控制不住的嬌嬌嘆息聲,撩撥了覃紜修最後一根琴絃。覃紜修從她頸窩裡不捨的擡起頭,將已然凌亂的衣袍胡亂往薛茗予身上一裹,喘息聲粗重嘶啞,“不行,去書房。”
薛茗予這才驚覺,他們倆還窩在吊籃搖椅上。她羞得緊緊抱緊覃紜修的脖子,通紅的臉蛋埋在他胸前。還好他們沒有獨處時習慣摒退了下人,不然真是沒臉見人了。
這天晚上兩人當然沒回翠微山房。無暇和無琴等到熄燈時還沒見兩人回來,正在打瞌睡呢,嘉槿堂的一個婆子敲著她的窗戶,“兩位姑娘,王妃和王爺今兒歇在嘉槿堂了。姑娘帶上王妃的衣裳,隨我去服侍吧。熱水嘉槿堂都是有的。”
無暇無琴嚇得立馬坐正,兩人對視一眼,紅著臉趕緊去收拾王妃的衣物和牀單用品。嘉槿堂王爺的衣物都是有的。怪不得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