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漣沒有食言,第二天一位身形極高、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果然出現(xiàn)在了荷花苑內(nèi),一頭墨發(fā)隨意披散在肩上,手裡還拿著一隻葫蘆,明明是一身白衣,卻給人一種上山打劫的感覺,林驀然輕輕得走近他時,段清玉轉(zhuǎn)身回過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後,雙眼微挑得喃喃自語:“哦,原來你就是阿漣放在心上的女人啊!不過長得不怎麼樣啊?”
林驀然不明所以得聽著他一臉的調(diào)侃,同樣也在打量他,精緻的臉龐、細(xì)細(xì)得柳眉、紅潤的脣瓣、櫻桃小嘴,遠(yuǎn)遠(yuǎn)看去真正是個尤物,哎,竟然長在男人的臉上,真是太
段清玉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直勾勾得盯著她瞧,還不時得搖著頭,心下頓時大惱道:“林小姐你不覺得這樣盯著人瞧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林驀然不好意思得摸了摸頭,她怎麼老是改不掉喜歡美麗事物的毛病呢,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也一定是不好相與之人,只要一想到弟弟的小命還捏在他的手裡,便壓下口氣連忙道歉道:“是小女失禮了,不知神醫(yī)尊姓大名呢?”
算你識相!段清玉鼻子裡冷冷得哼了哼:“鄙人姓段。”
話音剛落,林驀然二話不說得拉著他就往屋裡走,傳來段清玉清清冷冷得嗓音:“我有潔癖!”
林驀然一聽他的話,趕緊放開了他的手,跳了幾步遠(yuǎn)。
段清玉沒好氣得看了她一眼,甩手往前走去。
一走進(jìn)屋內(nèi),一直在照顧蕭然的大夫人見是一個陌生人,慌忙站了起來:“驀然,這位是……”
“他是來救蕭然的段神醫(yī)。”
“真的嗎?”大夫人滿面淚水得走上前,想要握住段清玉的手,被他不著痕跡得躲開了,大夫人的眼中劃過一抹尷尬,吶吶得道:“段姑娘,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蕭然。”
段清玉原本看到女人家哭就心煩,這下聽到大夫人叫他是姑娘,雙眉一挑,當(dāng)下就要發(fā)作,還是林驀然上前打了圓場道:“母親,還是先讓段公子治療蕭然再說吧。”
大夫人還想要說什麼被林驀然拉到了一邊悄聲道:“母親別說了,多說多錯,萬一惹他不高興就麻煩了。”
大夫人一聽到女兒這樣說,趕緊噤了聲,段清玉又斜斜得撇了屋子裡的人一眼道:“除了林小姐留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見識過段清玉的怪脾氣,大夫人招呼著下人們一起走出了房間,在經(jīng)過林驀然的旁邊看了她一眼後纔算離去。
屋內(nèi)的人都走光了,頓時安靜了下來,林驀然默不作聲得看著段清玉替熟睡的蕭然施針,又輕輕得扶起他替他運(yùn)功,動作精準(zhǔn)、迅速,可見其內(nèi)力深厚。
拔了針,收起氣流,段清玉面無表情得對牀上的林蕭然道:“這小子命大,肺都腫大了,還能活到現(xiàn)在,要是我遲來一步,這小子怕是早就進(jìn)了棺材。”
林驀然太陽穴跳了跳,這高漣請來的神醫(yī)還真是夠面癱的。
“好了,他死不了了。”段清玉側(cè)眼瞄了瞄林驀然,察覺到她的目光,淡漠得說道,“可以讓他們進(jìn)來了!”
林驀然聞言,對著守在門外的大夫人道:“母親,進(jìn)來吧,段神醫(yī)說弟弟死不了了。”
大夫人聽到女兒的一番話,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拿著帕子喜極而泣,走進(jìn)屋內(nèi)連連對著段清玉說感謝。
段清玉只是淡淡得挑了挑眉,看著林驀然道:“別高興得太早,我現(xiàn)在只是吊著他一條小命,治他不死是不難,只不過要治癒他卻是不容易,到時候沒有最後一味藥他還是得死。”
大夫人一聽到林蕭然活了又要死,淚水又抑制不住得往外流,林驀然見狀連忙道:“最後一味藥是不是紅瑤?”
段清玉漠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我實(shí)話說吧,我只是治病的大夫,可不是什麼神仙?就算我現(xiàn)在能壓制的住不讓他病發(fā),也控制不了病情進(jìn)一步惡化。”
聽到段清玉的話,大夫人看向林驀然多了幾分幽怨,如果當(dāng)初她能答應(yīng)了林其生的婚事,說不定蕭然就有救了,想到這裡她忽然朝著林驀然跪了下來:“驀然,求求你救救蕭然吧!”
林驀然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母親,你就算求我也沒用,紅瑤可是連金朝的藥材店都沒有的珍貴藥材。”
“如果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了你父親的要求,蕭然就不會,不會!你看,現(xiàn)在連段大夫都說缺了那味藥。”大夫人現(xiàn)在是被理智衝昏了頭,根本就不相信林驀然說得話。
林驀然看著大夫人不依不饒的神情,心裡頓時升起了一陣厭煩,當(dāng)下冷冷得道:“母親,我雖然是女兒,但是也不欠你什麼,你這樣苦苦相逼只會讓我看不起,讓段大夫看不起。”
段清玉倒是愣了愣,很快便恢復(fù)了神情,挑了挑眉道:“三小姐說得不錯,紅瑤可是一種名貴的藥材,一般的藥材店是買不到的,除非是皇親國戚,大夫人如果認(rèn)識那裡的人,說不定還會有絲希望,不過尚書府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吧。”他眉眼上挑,帶著淡淡的嘲諷,他的言下之意很簡單就是大夫人要是有本事就去求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求女兒賣身算什麼本事。
“我也不記得父親有什麼認(rèn)識皇親國戚的人。”林驀然涼涼的插了一句,大夫人臉色頓時大變,驚覺到她上了林其生的當(dāng)。
林驀然和段清玉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不由嘆息,這個大夫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和沒腦子。
“這,這……”大夫人顫抖著雙脣,極其艱難得擠出一句話:“驀然,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蕭然是你唯一的弟弟。”
“蕭然是我的弟弟,就算母親你不說我也會救,但是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明白,我以後的婚事都會由祖母做主,母親你就放下心,好好照顧弟弟。”大夫人被林驀然說得連一陣紅一陣白,又不能反駁,段玉青見好戲看得差不多了,起身便要告辭。
林驀然彎了彎嘴角,跟上去送送他。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好不容易快走到了門口,段清玉才緩緩開口道:“你準(zhǔn)備自己去採紅瑤?”
“是。”林驀然並不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既然皇親國戚那條路走不通,那就只能憑著膽量自己去摘了。
段清玉嫌棄得打量了她一番,很沒天良得嫌棄道:“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估計(jì)還沒到那裡就死翹翹了,我看還是找個護(hù)花使者算了。”
“你有好的提議?”林驀然嘴角含笑得問道。
段清玉聳聳肩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了自家的好友,極其沒天良得說道:“要找個人還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人選。”
“誰?”林驀然饒有興致得挑了挑眉問道。
“簡親王啊!他可是少女們中的天神,上到五十歲的阿姨,下到三歲的孩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謂是老少通殺的絕世美男啊!”
林驀然的眼皮跳了跳,突然覺得這位冷麪神醫(yī)其實(shí)就是一個裝著面癱的神經(jīng)病,她懶得理他,淡淡說了一句:謝謝公子提點(diǎn),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段清玉見她走了,桃花眼大睜,指著林驀然的後背道:“你,你,我可是好心幫你,竟然過河拆橋,真是太沒天理了。”
最後他還是哼哼唧唧得甩了甩袖子:“既然不肯送佛送到西,我自個兒走便是了。”
高漣剛從宮裡回府,就有下人來報(bào):“說段公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高漣脫下了外套,淡聲問道:“清玉不是已經(jīng)去看林蕭然了嗎?”
“回稟王爺,段公子已經(jīng)看完了,在偏廳正候著呢。”
“嗯。”高漣皺了皺眉,快步向偏廳走去,依照他這位好友八卦的性子,估計(jì)要在那邊呆上好久纔會過來,今天怎麼變性了?
段清玉早在偏廳內(nèi)喝完了兩杯茶,總算等到了姍姍而來的高漣。
“兄弟,你總算來了。”段清玉眉毛一挑道,“你想不想知道一手資料?”
“說吧,到底什麼事?林蕭然的病怎麼樣?”高漣問道。
一提到林蕭然的病情,段清玉的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搭過他的脈搏,有兩股氣流在互相碰撞,而且氣息非常紊亂,我暫時用鍼灸壓住了這兩撥氣流,但是沒有紅瑤,恐怕還是……”他的話沒有說完,高漣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蹙了蹙眉,“我聽說皇后娘娘那邊倒是有一棵紅瑤。”
段清玉頓時張大了眼睛,不滿得斥責(zé)道:“你瘋了嗎?你和那個女人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係了,我不會眼睜睜得看著你往火坑裡跳的。”
“別擔(dān)心,我有分寸。”高漣安撫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段清玉卻冷冷得哼了哼,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明明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卻還要窺覬他的好友,上次竟然不要臉得送了一個玉棋,還刻了她的印章,他看八成這女人一定是想男人想瘋了吧!
“皇后這個人一看就是城府之深,再加上皇上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萬一你們兩人要是真有什麼的話,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段清玉比了比一個殺頭的動作,皇親國戚就是如此冷血,就是親侄子又怎麼樣,做了有違常論的事情,還不是一樣被處死,這也是他爲(wèi)什麼喜歡逍遙自在,一個人生活的原因,爾虞我詐的生活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太累。
“你不會真對林府那位小姐動了惻隱之心吧?”段清玉悄悄得瞅了瞅好友一眼,高漣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林驀然在他的心裡佔(zhàn)了如此重要的地位,當(dāng)初以爲(wèi)她只是一個想要發(fā)財(cái)?shù)男』旎欤醽頍o意中發(fā)現(xiàn)她竟然就是那個小混混,直到參加了那次壽宴,他才終於明明瞭,她爲(wèi)何那麼看重金錢,爲(wèi)何她的身上有著不相符她年齡的成熟和敏感,一個懦弱的母親加上一個身有殘疾的弟弟無法不讓她背起身上的重?fù)?dān),看著她步步艱難、如履薄冰得生存,他終於瞭解到他一直存在著對她的偏見,即使母親臨終前要他好好照顧林驀然一家,他卻自始至終冷眼旁觀,然而這一切在重新看到她的時候打破了。
段清玉看他悶聲不響,輕輕得嘆了口氣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皇宮受這個罪,我想那位估計(jì)也不會受你的情。”
“爲(wèi)什麼?”
“我該不該說林驀然她是大智若愚還是有勇無謀?她竟然一個人要去採紅瑤?那個地方可是充滿著瘴氣和陷進(jìn),她去了擺明就是送死。”段清玉想到林驀然拒絕他的提議,不由憤憤道:“然後我就推薦了你,很可惜她沒有同意。”
“那又怎麼樣?”高漣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段清玉差點(diǎn)跳了起來,“我可是爲(wèi)了你好啊,既然你對那位小姐那麼關(guān)心,爲(wèi)了她甚至要去宮中討紅瑤,爲(wèi)何不陪她去金朝邊境採呢?”
高漣搖搖頭道:“她那個人看似柔柔弱弱,卻是一個非常固執(zhí)的人,她要是想做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這可怎麼辦啊?”
“而且我知道她對我並不是很喜歡。”高漣淡淡得道,“要不是爲(wèi)了她弟弟的事情,估計(jì)她不會多看我一眼。”
段清玉吃驚得瞪大了眼睛:“那你還要幫她?”
“幫,爲(wèi)什麼不幫,她喜歡不喜歡我是一件事,我?guī)退橇硗庖患拢瑏K不矛盾,不過這女孩子很聰明。”高漣淡淡得回道,據(jù)他所知,紅瑤並不是只有皇后一個人有,如果林驀然不肯承他的意,他只有另闢蹊徑了。
“哥哥!”就在這時候一道纖細(xì)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瑤菱郡主穿著淡藍(lán)色的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梳著百合髻落落大方得走了進(jìn)來,看到段清玉,眼中忽然放出了光彩,羞赧得上前行禮道:“段哥哥也在啊!”
“茗兒真是越發(fā)出得水靈了。”段清玉毫不吝嗇得讚美,“阿漣,你家這朵水仙長大了可是有很多人窺覬哦!”
高茗臉色越發(fā)的紅了,偷偷得瞧了瞧段清玉,又低下了頭。
高漣不著痕跡得看了妹妹一眼,笑著道:“有事嗎?”
高茗這才揚(yáng)起了一抹笑容道:“是爲(wèi)了過幾天的花宴,哥哥你看我準(zhǔn)備的這些名帖怎麼樣啊?”
高漣對於女孩家舉辦的這種宴會不甚感興趣,剛要隨意的敷衍幾句,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這次參加的有哪些女眷?”
咦,平時哥哥都不會對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怎麼今天卻,高茗也不疑有他,乖巧得將女眷的名字都讀了一遍。
“唐之茹?”段清玉忽然插嘴說道,“不是太子妃嗎?”
“段哥哥,有什麼問題嗎?”高茗好奇得問道,不知道他提出這個問題爲(wèi)何意。
段清玉朝高漣看了一眼道:“據(jù)我所知太子妃的手上似乎也有紅瑤,而且此女生性善良、謙和,而且對她比較有利,我覺得走這條路比較保險(xiǎn)。”高茗左看看哥哥,右看看段清玉,不知道兩人打著什麼啞謎。
聽到好友這樣說,高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沉默了片刻道:“我聽說林尚書府的三小姐文才兼?zhèn)洌獣_(dá)理,妹妹覺得意下如何呢。”高茗皺了皺眉,雖然她這次也請了林尚書府的二小姐,但是這位三小姐讓她有些孤陋寡聞,雖是聽說過這位小姐的名字,不過這位小姐幾乎不露面,讓她一直都很好奇,現(xiàn)下哥哥也這樣說了,讓她原本有些猶豫不定的心定了下來,二話不說得拿來了毛筆將林驀然的名字加了進(jìn)去。
“好啊,哥哥,你看這樣行嗎?”
高漣看著名帖上劃上的名字,淡淡得笑了。
林尚書府內(nèi)
林驀然剛來到福壽堂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和藹的笑著招呼她,滿臉的笑容:“孩子,快過來看看,簡親王送了帖子過來。”
林驀然即使疑惑,還是上前接過了帖子,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笑著道:“孩子,這次是簡親王的妹妹瑤菱郡主舉辦的花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連嬤嬤也笑著一旁說道:“是啊,可要恭喜三小姐了。”
林驀然知道這也是老夫人的一片好意,笑著淡淡道:“謝謝祖母,不過孫兒有個不情之請。”
老夫人愛憐得摸了摸她的頭,對著大丫鬟道:“若櫻,你去倉庫內(nèi)拿一匹上好的蠶絲布料給三小姐,我們的驀然到時候可要一展光彩呢。”
杜嬤嬤和綠柳看到小姐越發(fā)受到了老夫人的寵愛,心裡都爲(wèi)她高興,林驀然拜謝了老夫人,帶著他們剛走進(jìn)了然淵閣內(nèi),就聽到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姐姐,你真是讓我好等啊!”
林驀然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看到了林如意穿著一身藕色的錦繡裙走了過來。
她笑著走近,“妹妹不知有何事呢?”
“沒事就不能來嗎?姐姐是不歡迎我咯?”林如意笑著撒嬌得挽起了她的手臂,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林驀然看著她的神色,屏退了其他的丫鬟,綠柳則站在她們的不遠(yuǎn)處。
林驀然這才低聲道:“小丫頭,說吧,到底何事?”
林如意神秘兮兮得悄悄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說簡親王府要設(shè)花宴,二姐姐竟然也被邀請?jiān)趦?nèi)?”她不屑得撇了撇嘴,憤憤不平得道:“好歹三姐姐也是嫡女,憑什麼就邀請她啊?”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林驀然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名帖道,“看,是不是這個?”
林如意驚喜得瞪圓了眼睛:“太好了,三姐姐,你只要能參加了,就一定能豔壓羣雄。”林驀然好笑得搖搖頭,她這個五妹妹看似外表冷冷清清,但是接觸了之後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其實(shí)有一顆善良、火熱的心,她暗想只要能將五夫人進(jìn)一步拉攏,會對她在尚書府站穩(wěn)腳跟有幫助。
“如意,告訴我實(shí)話,你羨慕嗎?”林驀然看著她一閃即逝的失落,輕輕地問她。
林如意的嘴邊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我娘只是個庶出的,怎麼能比得過得寵的二孃,姐姐,你就不同了,不管如何,你的身份都比我們都要高。”說不失落其實(shí)是騙人的,哪個花季的女孩不想?yún)⒓用卵鐣鼊e說郡主們舉辦的宴會了,這可都是身份的象徵呢。
“以後有什麼話只管和姐姐說便成,那天打扮得漂亮點(diǎn),不要丟了我的臉哦!”林驀然笑著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內(nèi),留下了一臉呆愣的林如意。
“這,這是什麼意思?”林如意傻傻的問著一旁的綠柳。
“五小姐,剛纔三小姐求了老夫人帶著你一同前往參加花宴呢。”綠柳看著五小姐,並拿出了一匹布料:“這是小姐給您的。”她說完轉(zhuǎn)身跟上了林驀然。
林如意眼中含淚得站在原地,遲遲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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