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照例是似懂非懂不鹹不淡的將林夫人也送出了垂花門.箇中緣由她是不好告知的,只得默默記著這些察覺到她可能陷入困境而立即來知會教導一番的幾個人.
第八天,給沉悶壓抑的豔京帶來一番騷動和波瀾的修將軍,九王爺,終於高頭大馬的回了別院.在這之前,宮裡都已經有人來宣過薛茗予新誥命的旨意了.
";我們今天進宮謝恩.";覃紜修遠遠見著倚著抄手遊廊手執書卷的溫軟身影,心裡幾天的緊張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那等我換換衣裳.爺餓不餓,想不想吃陸伯家的做的紅油肥腸面?";薛茗予低頭一笑,就轉身進去了.無憂一個跟著進屋,無暇快步去廚房知會陸伯家的.
覃紜修意氣風發,眼底卻有些疲憊.想必未曾靜下心慢慢吃飯安下心好好睡覺的.她以爲她長高了不少,卻沒想著本就高大的覃紜修好像也竄起了半頭.她還得昂著頭看他,不過這感覺挺好的.
兩人一路誰也沒提那些讓七夫人等擔心的話題.覃紜修本有些擔心傳的太過了,怕她心裡不安.但是直到看到薛茗予彷彿能定人心神的閃亮眸子,他就覺得解釋什麼的根本沒必要了.
";是要見你?";薛茗予想了想問道.覃紜修天天在朝堂上忙,他晉升謝恩的機會太多了.至於自己的誥命,實在不足以讓覃紜修在此刻專程陪她進宮謝恩的.
";嗯.也不是,是要見我們倆.";覃紜修薄脣微抿.
薛茗予輕輕依偎進覃紜修懷裡.她陪他一起見過兩次聖上,覃紜修每次都好似心情比較複雜.不知道如何安慰,下意識的就想這樣在他懷裡讓他心裡能暖和一點.
";茗予.";覃紜修有些手足無措,聲音都有些沙啞.兩年前,她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牽著抱著,心裡的雜念都是比較少的.可是如今,美人在懷,可是跟兩年前完全不一樣.覃紜修呼吸都有些不順了.要怪只怪他之前對女人總是不屑一顧吧.
";嗯?怎麼了?";薛茗予在覃紜修懷裡擡頭,潔白的下巴帶著玉石一般迷人的光澤,吐氣如蘭.
";嗯沒什麼";覃紜修下巴的皮膚都有點顫慄.他壓抑著喉間想吞口水的衝動,這個以前他任務是男人見了美女毫無抵抗力的弱表現,此刻就這麼附身了.
骨子裡藏著新女性的薛茗予一下子察覺到了覃紜修的不自在.臉上馬上落了紅雲.但是又爲覃紜修帶著對她禮貌和尊重的壓抑有點窩心.薛茗予想也不想的一伸胳膊,轉過身子來攬住覃紜修的胳膊,這一下兩人幾乎就是無縫貼服在一起了.
";哼!可不許沾花惹草,聽到沒?";嬌氣又帶著小狠勁兒的聲音在覃紜修耳畔響起.
";嗯.";覃紜修深吸一口氣,喉頭微動,手掌下柔軟的腰肢簡直要俘虜了他.";該死的,馬上要下馬車了.";他恨恨的嘟囔道.
";嘻嘻不下馬車你想幹嘛啊?!";薛茗予捉狹的笑道.卻在下一刻被覃紜修飛快的捕獲了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