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驀然被禁足的消息傳得很快,紫菀苑內,林紫萱正在繡花,一聽到丫鬟報來的消息,整個人都樂開了花。『
站在林紫萱身旁的嚴嬤嬤微微皺了皺眉,對著稟報的丫鬟道:“你可知爲何老爺要禁足三小姐?”
“奴婢不知,只是從東苑傳來的消息。”杜嬤嬤見也問不出所以然,就打賞了幾個錢打發她走了。
“嬤嬤,你何必擔心那麼多呢,反正那個賤丫頭被禁足了就是好事啊!到時候我再去父親面前美言兩句,說不定孃親就會被放出來了。”林紫萱看著一臉擔憂的嚴嬤嬤,喜滋滋得道。
“小姐,老奴只怕…。”嚴嬤嬤深知自從上次道觀寺的那件事情之後,老爺對小姐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看著她滿面笑容的模樣,想要說的話全部嚥了下去。
“怕什麼啊,我看這次要不是哥哥的功勞,怎麼能輕易的絆到那個賤人。”林紫萱只要想到在道觀寺被她下套,現在想來真是讓人大塊人心。
這時候,雨燕在外面稟報說二少爺來了,林紫萱連忙迎了上去,穿著一身淺色直身長衣的林靖軻走進來就看到妹妹一臉的喜色。
他看了她一眼,搖頭笑道:“什麼事讓你那麼開心?”
林紫萱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放到他的手裡,笑了笑道:“能有什麼好事啊,還不是驀然那個賤丫頭被父親關緊閉了。”
“你這個丫頭怎麼總是口沒遮攔,又忘記教訓了。”林靖軻點了點她的頭,幸好嚴嬤嬤是自己人,若要是被其他有心人聽到了,妹妹又得被人詬病了。
“哥,我只是太高興了嘛!”林紫萱拉著他的手向他撒嬌,“你是怎麼想出這個辦法對付她的啊?”
林靖軻笑著喝了口茶,淡淡道:“禮部侍郎大人和我倒是有幾分交情,再加上之前他欠我一個人情,這次我提出了這個要求,他索性順水推舟賣了我一個面子,反正尚書的嫡女的頭銜對他們家而言只有利,更何況不僅能拔掉眼中釘,又能讓父親的官位再上一個等級,何樂而不爲呢?”
“哥,還是你聰明!病秧子配掃把星,可真是絕配。”林紫萱同樣得捧著茶盞,得意得笑了笑,林驀然,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翻得出我們的五指山。
相較於林紫萱的放心,林靖軻卻並不這樣認爲,這個林驀然看似柔柔弱弱的,骨子裡卻是精明的很,再加上她的身後有老夫人的撐腰,相信只要過了幾天,消息一旦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裡,說不定事情又有變化了。
看著妹妹得意的表情,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叫來了嚴嬤嬤,細細吩咐了幾句,讓她仔細的盯著那邊的動向,一有情況就向他彙報。
走入然淵閣內,林驀然顯得相當的平靜,綠柳則焦急得跟在她的身後,此時大紅的院門在她們的身後關上,綠柳看見院內緊張的丫鬟們,大聲得道:“看什麼看啊,該幹什麼幹什麼!”
“綠柳姐姐!”一個膽子小的丫鬟輕輕地小聲道,“我們要關到什麼時候啊?”
“擔心什麼,小姐都沒有說話呢,大家都按著平時的照做就行了。”綠柳狠狠得瞪了她一眼,這個丫頭這麼沒出息,只不過是關緊閉就嚇得打顫,要是碰了大事,還不是嚇得尿褲子了。
“綠柳,不要嚇著他們!”林驀然看著滿院擔憂恐慌的眼神,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讓你和嬤嬤擔心了,今後要讓你們陪著我受累了。”
“小姐,胡說什麼呢,小姐到哪裡,奴婢就到哪裡?”綠柳滿眼寫滿了真誠,林驀然走到了杜嬤嬤的身旁,微笑著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杜嬤嬤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可憐的小姐,大夫人和老爺怎麼能這樣做呢?”
林驀然輕輕地搖搖頭,“現在什麼都別和我說。”她說完,走進了裡屋,她要好好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她這個極品老爹。
福壽堂內,老夫人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只留下了連嬤嬤和貼身大丫鬟若櫻,輕輕地嘆道:“這老大怎麼那麼糊塗,竟然會答應這門親事!真是難爲驀然了,這孩子我打心眼裡喜歡,雖然有些鬼機靈,卻是真正能挑起擔子。”
“老夫人,您最近身體不好,不如讓大夫人去處理吧。”若櫻勸說著將老夫人扶起來,扶正了身子道。
“老大當家的是個糊塗之人,否則驀然也不會被關了禁足,如今只剩下了我這把老骨頭去說了。”老夫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真後悔早該將權力一點點收緊的,這府邸看似很大,人很多,卻是人心不古,都心懷鬼胎。
連嬤嬤沉吟了一下說道:“依老奴之見,還是找三小姐問問清楚吧,畢竟三小姐最是懂事,不會無緣無故得惹怒了老爺,怕是有隱情的吧!”
老夫人搖搖頭:“老大是個糊塗的,他不知道林驀然背後的人是誰,當初也是我去阻止了讓驀然常伴佛燈打算,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他知道那人是誰,就不會這麼做了。”
“老夫人,老奴只怕老爺他又……”連嬤嬤擔心得道。
“他不答應也必須得答應,這件事情我做主了!”老夫人狠狠得道,卻又重重得咳了咳,若櫻見狀忙在她的背後順順氣,滿臉擔憂得道:“老夫人,您的身子還沒有好呢,這一怒急攻心可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擺擺手,“都別勸我了,嬤嬤,替我拿來披風,我要去趟東苑。”
然淵閣
林驀然拿著自己研製的羽毛筆正在紙上認真的畫著漫畫,綠柳呆在門外不知道小姐在幹什麼,心裡越發的著急了。
“小姐,你不吃點什麼嗎?”綠柳端著茶杯,站在門外輕輕地道。
“別去打擾小姐,你啊,就去花園澆水,別老杵在門外像根柱子似的。”杜嬤嬤見狀,拉走了綠柳,她相信小姐,也相信小姐有本事能讓她們重出牢籠。
“可是,我擔心小姐想不開啊!”綠柳又擔心的道,杜嬤嬤溫和的笑了笑,“你啊,小小年紀就瞎擔心,你還不瞭解我們家小姐嗎?她的性子豈能會坐以待斃?走了走了,陪我去摘花,下午給小姐做點心。”
直到綠柳和杜嬤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