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男人在大殿上明爭暗鬥,女人們在每個月相聚這一日,還是該繡花繡活,該喝茶的喝茶.頂多言語擠兌兩句.月月誰都不缺席,好像月月等著這一日摒棄男人帶來的烏雲(yún)一樣,又好像是各自都爭著點臉面,好像誰一缺席就顯得受了朝堂影響落了下風(fēng)一樣.
這些古怪氣氛讓薛茗予和衛(wèi)妡冉有些受寵若驚.其實也是薛茗予在豔京特殊的地位的反映.除了和衛(wèi)妡冉幾個以爲(wèi),她從來不談?wù)撊魏纬蒙系氖虑?也不爲(wèi)自個的男人或者親戚籌謀什麼.就是做生意賺錢,也沒有蹭誰的面子扯誰的大旗.她做的事,都是做出了成績讓人叫了好,才知道,喲,這是那九王妃的手筆.而月月聚會,無論花落誰家,需要她策劃籌辦的,無論遠近她必定是登門拜訪直到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而且總有些暗地裡求到她薛茗予面前的事情來.別的不說,就說靖江侯老侯爺去世的時候,若不是她孝爲(wèi)先別具一格的孝服,怎能讓當(dāng)今靖江侯爺從御史的口誅筆伐中完璧脫身?再說八王府漸漸長大的欣子,旁人不知,盧雲(yún)菲夫婦和盧大奶奶,卻是感念薛茗予這一份情的.若是哪一天她薛茗予真的需要去與人籌謀她想要的東西,想必沒有能斷然拒絕的很少.
這是一個奇怪的女子.說她成熟,偏偏只熱衷於女人家感興趣的事情.說她幼稚,但凡她感興趣的事情她都做得首屈一指.
從來不求人,人人自然給她一分尊重.處處尊重人,人人自然親近她三分.一種不同於這個時代女子的自立,讓薛茗予在偌大豔京裡別具一格.
一晃又是秋天.薛茗予吃過陸伯家的親自端來的壽麪,已經(jīng)滿了十四歲了.時光在十四歲的女子身上總是格外的多情.好像這幾年在新的環(huán)境裡,身體也跟薛茗予的決心一樣,要好好的努力的生根拔地.身高拔出了一個頭,出嫁時做的衣裳縱然都往大了做了不少,也全都不能穿了.不過都是出嫁時孃家的一番心意,薛茗予都留了起來,偶爾有空了就開了箱籠翻著看看.雖然不愁這點穿戴的,她想等個頭長定了,再將這些沒來得及穿幾回的新衣想辦法改改,能改些日用的衣物來最好.畢竟是作爲(wèi)女子最美好的記憶了,沒得白白爛在箱籠裡.
而當(dāng)初心血來潮改制的肚兜,在這兩年裡陸陸續(xù)續(xù)改了好幾回.除了身高以外,薛茗予對自己這項指標也是很滿意的.呵呵,當(dāng)然了,偷偷臉紅了一下.誰讓她從小就很注意女子各方面的調(diào)養(yǎng)呢.這時代女子生娃什麼的可都全靠自己,所以該調(diào)的她一點都不少,該鍛鍊的她也一點都不懶.小山包已經(jīng)新加了好幾個圓潤的坡,纖腰玲瓏有致,雙腿修長結(jié)實.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看起來很稚嫩的小姑娘,雖然還沒有綻放到極致,但是已經(jīng)有了少女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