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驀然坐在書桌前看著豆芽兒送來的賬目,看了一會兒,她叫來了站在外面的豆芽兒,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圖紙,上面畫了一隻女人的腳。
“小姐,有事嗎?”
“哦,你認識手巧一點的工人嗎?”林驀然託著腮問道。
豆芽兒想了想,沉思了會兒道:“木匠可以嗎?”
林驀然聽了眼睛一亮,眉開眼笑,她要的就是木匠,她又繼續問道:“我會畫張圖紙給你,你只要讓他按照紙樣做出來就行了。”
“是,小姐你需要多少時間讓他完成。”豆芽兒拿了這張圖紙問道,不過說實話小姐爲什麼要做腳呢,她感到很好奇。
林驀然估算著羅婉琳還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加快行程。
“我需要他越快好越好,務必做出來的東西要精準。”林驀然仔細吩咐道,因爲她考慮到古代是沒有假模型的,只能依靠最古老的手段,反正她想過只要在這隻腳上稍作修飾,一定是看不出來的。
“哦,好。”豆芽兒拿著圖紙出去之前,林驀然交代她這件事情只能她知道,不能讓任何人瞧見了。
“小姐放心吧,這位木匠可實誠的很呢。”豆芽兒拍胸脯保證,林驀然便讓她出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到了第十天,林驀然正在種花,豆芽兒帶著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她向林驀然介紹:“小姐,這位就是木匠師陳琦,也是我的同鄉。”
“快叫小姐啊!”她推了推身邊的陳琦。
“陳琦見過小姐。”他低著頭紅著臉道。
林驀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個男孩子年輕不大,濃眉大眼,皮膚黝黑,憨厚的模樣,看到她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要你做的東西做好了嗎?”林驀然問道。
“恩,做好了,請小姐過目。”陳琦從身後拿出了一隻做的精巧的假腿擺放在她面前,林驀然拿著端詳了片刻,手藝確實很好,幾乎和真的腿一模一樣。
“小姐,不是我自誇,陳琦的手藝可是全鄉村裡最好的,而且就算放在京城裡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手更巧的了。”豆芽兒得意地眉飛色舞地道,林驀然暗自好笑,如果她不說是同鄉,還以爲這個男孩子是她的情人呢。
“恩,確實不錯。”林驀然點了點,一臉地讚許看了看陳琦,“既然你那麼能幹,你就留在這裡幫我吧!”
“啊,真的嗎?”豆芽兒吃驚地張大了嘴,“小姐真的要用他嗎?”
“是的。”林驀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難道我有說過假話嗎?”
“沒有,沒有。”豆芽兒點頭如蒜地拉著陳琦的手道:“快,還不謝過小姐。”
陳琦滿臉通紅地上前道:“謝謝,三小姐。”
林驀然卻笑著道:“你也不用謝我,最重要還是看你做事情的能力,畢竟我這裡也缺少一個手巧靈活的木匠,只要你做的好,在錢的方面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陳琦一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陳琦謝謝小姐的知遇之恩,陳琦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林驀然看著男孩子實誠的臉龐,笑著擺擺手:“起來吧,我可受不了那麼大的大禮。”
“是。”陳琦趕緊站了起來,摸著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驀然看了看豆芽兒,又看了看陳琦:“你帶他下去吧,其他的事情你叮囑他就可以了。”
“是,跟我來吧。”豆芽兒帶著陳琦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不久,林蕭然走到了林驀然的身邊,看到她手裡拿著的一隻腳,好奇地問道:“姐姐,你要假肢幹什麼啊?”
林驀然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當然是幹壞事咯,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可以嗎?”林蕭然好奇地問道,不知道姐姐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能讓他一起是不是代表著姐姐已經信任他了呢。
“當然!”林驀然拿著假肢往屋裡走去,林蕭然走到她的身邊,姐弟兩人便躲在了房間裡開始討論計劃。
林蕭然則按照姐姐的囑咐,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廚房,廚娘們見是二少爺都紛紛朝他行禮,他揮揮手繼續往裡間走去,看到一向對他們很好的劉大叔,問他要了一袋豬血,便又返回瞭然淵閣。
“姐姐,血我拿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啊?”林蕭然好奇極了,看到林驀然將血全部塗在了假肢上,不知道要派什麼用場。
“等著好戲上場,我們只要等天黑就行了。”林驀然拿著沾滿血的假肢詭異地笑了笑,林蕭然看著姐姐的笑容,心裡不由抖了抖,怎麼感覺這個被姐姐算計的人就要倒大黴了。
半夜時分,街頭的小二已經開始打更,周圍靜靜悄悄的,就在這時候尚書府的後門竄出了兩條黑影,只見他們飛快地往前面跑去,不一會兒,齊府的府邸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林驀然朝著林蕭然使了個眼神,兩人便從後面的圍牆繞過去,拿出了視線準備好的繩子,慢慢地從下面爬了上去。
等到兩人安全著地之後,林驀然從夜行衣中拿出了一張齊府的地圖,仔細地查看齊天的房間在哪裡。
“靠,沒有想到齊府倒是挺有錢的。”林驀然暗罵了一聲,拿著地圖看的她眼花繚亂,“造了那麼多的房間不說,居然還有那麼多的侍妾。”
“姐姐,那個齊天到底是在哪間房間啊?”林蕭然看著她拿著地圖一本正經的模樣,小聲的問道,林驀然尷尬地咳了咳,把地圖塞給了弟弟,“蕭然,你看看吧,我不太會看。”
林蕭然一臉黑線,敢情他的姐姐拿了那麼長時間的地圖居然連房間在哪裡都不知道,還裝出一副很懂的模樣,有時候他真是對他的姐姐哭笑不得。
臭小子,敢看不起他,林驀然眼睛瞥到他無奈的眼神,用手輕輕地敲了敲他的頭:“趕緊看了在哪裡,否則等到天亮了就會被人發現了。”
“哦。”林蕭然拿過林驀然的地圖研究了一會兒,確實如林驀然所說齊府的地形很大,幾個別院的小妾的房間就佔了三分之一,還有溫泉池、賭房、馬房佔據了一半的地理位置,看來這位兵部侍郎比他們想象中的還有錢,只是他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啊。
“肯定是貪污受賄。”林驀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一旁道,“看來這位兵部侍郎比皇上還有錢呢。”
“啊?”林蕭然不懂姐姐的意思,一臉的迷茫,林驀然擡了擡頭,林蕭然朝著姐姐的眼神看過去,遠處居然有一個用金子做的噴泉池,頓時瞪直了眼睛。
“單單一座噴泉池就鑲了金,更不用說別的了。”林驀然憤恨地咬牙切齒,她平生最恨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尤其還是貪污受賄的傢伙,這次看她不整死他們,而且據之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個老頭還造了一座相當於皇宮那麼大的宅邸,這老頭八成是想要做皇帝想瘋了吧,不過現在有把柄捏在她的手裡,她還不徹底的將他們玩在手掌心裡。
此時林蕭然找到了齊天的住處,拉了拉林驀然的衣角:“姐姐,我們快走吧!”
“好。”林驀然跟上弟弟的步伐時,不忘摸了摸噴泉池,哇靠,真的是純金的,估計還是24k的。
兩人不知道穿過了多少條迴廊,終於好不容易找到了齊天的所在的房間,林驀然在門窗上挖了個洞,見裡面沒人,向弟弟試了試眼神,後者剛要拿著假肢悄悄地走進去時,忽然走廊上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姐弟兩人見有人趕緊閃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裡,說話的兩人向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便推門走了進去,林驀然悄悄地走到門邊,繼續偷聽他們說話。
一個年老的長者笑著道:“天兒,這次你和盧國公府聯了姻後,以後羅婉琳的嫁妝都是你了。”
“哈哈,父親實在是太英明瞭,居然握住了那個老頭的把柄,到時候我們隨便就可以將他們捏在手心裡了。”年輕的那個笑聲格外的愉悅,林驀然心裡暗罵了一聲瘋子。
“是啊,兒子,真沒想到一向精明的盧國公也會有糊塗的一天,我聽說那位盧國公的嫡女可是個大美人啊,不過我聽說她是個潑婦呢。”林驀然猜測這位大概就是兵部侍郎齊正恆。
“不就是個潑婦?兒子有的是辦法讓她降服。”齊天的眼中劃過一抹陰鶩,病態的面容上有種瘋狂的神色,“新婚之夜上我要脫光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滴滿蠟油,還要塗滿辣油,父親,你說這種滋味怎麼樣啊!”
“兒子,你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不過小心點,可別弄死她了,到時候要是被盧國公察覺了可就不好了。”
“父親,你放心吧,我會慢慢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等她受不了的那一天,我就一刀將她解決,到時候盧國公的財產還不是我們的嗎?”齊天得意地笑著,林驀然站在外面偷聽憤怒地握住了拳頭,恨不能衝進去將這個人渣打一頓。
真是個變態,羅伯父怎麼那麼糊塗,將羅姐姐往火坑裡推呢,以前她只知道這位公子曾經調戲過良家少婦,現在看來不止是那麼簡單,她猜測也有被他蹂躪致死的女孩子。
“姐姐,別激動。”林蕭然看到林驀然緊緊地咬著嘴脣,反握住了她的手,“這個公子的確不是善茬,不過我們不能盲目行事啊。”
“我知道。”林驀然長長地吁了口氣,她心裡的念頭更加篤定,這次她一定要爲了羅婉琳的幸福搏一次。
“蕭然,你幫不幫我?”林驀然回頭看著自己的弟弟,雙眸在黑暗之中顯得灼灼發光。
“恩,姐姐,我願意。”林蕭然反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讓羅姐姐嫁給這麼一個人渣的。”
“好。”有了弟弟的信任,林驀然心裡更加堅定了懲治這個賤人的想法,他們兩人悄悄地退到了另一側,忽然一道身影拉住了他們兩人,林驀然大驚,剛要伸出手刀,被男人握住了。
“是我。”男人壓低了聲音道,林驀然和林蕭然一聽這道熟悉的聲音,都擡起了頭,林蕭然更爲激動的喊了一聲:“姐夫。”
高漣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挺享受這個稱呼,但是驀然卻不樂意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別亂認姐夫。”
林蕭然無辜的摸了摸頭髮朝著高漣看了一眼,高漣的眼中噙滿了無奈。
“誰!”這時候,齊正恆似乎聽到外面有聲音,趕緊打開了門喊道,林驀然三人大驚趕緊躲到了暗處,正巧有隻貓從草叢處竄了出來,懶懶的喵了一聲又逃了出去。
“爹,怎麼回事?”齊天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問道,齊正恆朝靜悄悄地四周看了一眼,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沒事,只是一隻野貓而已。”
“我說爹你也真是的,總是疑神疑鬼,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呢。”齊天皺了皺眉,咳了咳。齊正恆見狀拍了拍兒子的背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把財產留給你還留給誰啊,你也給我爭氣一點,不要總是在女人堆裡玩。”
齊天不以爲然地道:“知道了,知道了。”父子見沒人又重新關上了門。
三人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林驀然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被發現,否則後果可不堪設想。
“以後做事不能太魯莽。”高漣將他們兩個人帶到了一處沒人發現的院落,林驀然和林蕭然觀望了四周,這裡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
高漣看穿了他們的心思道:“這裡是齊天玩女人的地方,裡面有很多提供他玩樂的道具,所以只要他不過來這裡基本上沒有人,既然來了你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好啊!”林驀然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禽獸到什麼地步,大步跟著高漣就走上了前,不忘回頭拉住了蕭然的手:“怕什麼,姐姐我都不怕了,你一個男子漢還怕!”
林蕭然被姐姐說得臉一紅,便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一推開房間,林驀然和林蕭然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房間的豪華佈置不是最關鍵的,這間房間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居然是一些些變態的用具,有鏈鎖、鞭子、羊眼圈、低溫蠟燭、ru頭釦環等,房間內還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沒想到齊天病病弱弱的模樣,口味倒是挺重。”林驀然看著這些東西,心裡就感到噁心,這個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變態,連sm的工具都具備了。
“就是因爲他病弱,所以他就找來一些無辜的良家婦女用這些虐待她們,有些則被他虐待致死,齊正恆就派人悄悄的將死屍送出去。”高漣看著這些用具,淡淡地道,“這位侍郎是極其寵愛他的兒子,就算他的兒子要月亮他也會要。”
“他心裡真是夠變態的。”林蕭然憤憤地握著拳頭道,“我一定要去閹了他。”
“閹了他?”林驀然冷冷地笑了笑,眼中毫無溫度,“讓他做太監太便宜了他,這次我要他的命。”
“姐姐,不要亂來。”林蕭然想要阻止她,卻看到高漣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任何攔住林驀然的意思不由著急地道:“姐夫,你勸勸姐姐吧。”
豈料高漣只是揚了揚眉:“蕭然,你姐姐自有分寸,驀然,怎麼你改變主意了?”
“是,原本我只是想要嚇嚇他,但是看來這個人確實是個人渣,你說我會放過他嗎?且不說羅姐姐和我關係那麼好,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跳進火坑,再說了我是爲了那些無辜冤死的女孩子們報仇雪恨,這種渣男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的父親,林驀然在心裡加了這一句了。
高漣微微一笑,“我可以幫你這個忙,助你一臂之力,一勞永逸。”
林蕭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用你們都瘋了的眼神看著姐姐和高漣,林驀然卻和高漣相視一笑,只是在一瞬間林驀然的笑僵住了。
“好,驀然就在這裡謝謝王爺了。”林驀然客氣地朝他福了福身子,帶著林蕭然就要離開,在他們離開之前,只聽到高漣輕輕的低嘆聲:“驀然,我們關係爲何會生分到如此。”
林驀然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轉的便離開了,一路上林蕭然都用著憂愁的眼光看著她,林驀然就當作沒有看見。
過了幾天,明華樓接到了齊府的帖子,老鴇閆媽媽早已經準備就緒,她一看到齊天病怏怏地被兩個強壯的侍衛攙扶著走進來,滿臉笑容地道:“齊公子,婉月姑娘早已經在二樓等候著了。”
“恩,好,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兩個侍衛將他扶到了二樓,齊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便和閆媽媽識趣的退了出去。
齊天推開了門,婉月帶著面紗就靜靜地坐在他的面前,青煙嫋嫋,輕柔慢捻彈奏著一曲琵琶行。
“小月兒,我真是想死你了。”他一走進房間,就急吼吼地就要拉開紗簾,卻被婉月阻住了:“齊公子,何須那麼急呢,不如先讓小女爲你彈奏完這一曲可好?”
齊天聽著她如黃鸝般的嗓音早就心癢難耐了,這個頭牌他可是每次過來都碰了壁,不是說她身體不適就是她已經見了別的客人,要不是這次他的爹花了一筆不菲的錢,這才讓老鴇鬆了口,逼了她就範。
不過好不容易能得到婉月也不在急於一時,他心想煮熟的鴨子還能跑了不成,便就挑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候著。
房間內的蘭花香緩緩的飄渺,香氣佈滿了整個房間,給人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一曲終了,婉月這才從紗簾處徐徐地走了出來,齊天早已經按捺不住,猛地將她抱在了懷裡,雙眼發著yin光,粗魯地掀開了她的面紗,一張如玉貌美的面容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齊天心癢難耐的剛要一親芳澤,卻被婉月抵住了雙脣,笑著道:“公子,長夜漫漫,我們先喝杯酒聊聊天再繼續吧!”
“好,美人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齊公子笑著一臉的yin意,婉月輕輕地笑了笑,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她微笑著上前輕輕倒了一杯酒:“公子請。”
齊天盯著她美麗的臉孔,心裡簡直就是樂開了花,不顧自己的身體不能喝酒,在婉月的哄勸下笑著拿起了杯子:“我真是有幸能對美麗的婉月姑娘一親芳澤,我想那些得不到你的男子一定嫉妒的咬牙切齒。”
婉月像是聽不懂似地眨著她那雙媚眼也將自己的杯子倒滿,“婉月先幹而盡,公子隨意。”她喝完了酒,將杯子朝下倒了倒,一滴水都沒有漏出來,她的雙眸靜靜地望著他,泛著柔光。
齊天沒有想到婉月那麼爽快,於是他也一乾而盡。
窗外星光點點,屋內氣氛曖昧,尤其是婉月的身上有一種梨花的清香味,滲透到四肢百骸,讓人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公子,酒好喝嗎?”婉月的面孔就近在咫尺,溫柔地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齊天見酒沒有問題,又喝了一杯,笑著道:“婉月姑娘不僅人美,連琴都彈地那麼好。”他伸出手又想要上前扶住她的纖腰,被婉月輕輕地躲開了,笑著又替他倒了一杯:“公子,再喝一杯吧!”
“好,好。”齊天得意忘形地接過了她手裡的杯子,婉月脣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心底泛起一抹冷笑,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不一會兒,酒菜上來了,兩人有說有笑的交談著,齊天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一把拉住了她就將她壓在了身下,誰知卻聽見婉月輕輕地笑了笑:“公子,你慢慢的享受吧。”聲音溫柔很輕,卻給人一種竄上背脊的冷意,齊天當意識到自己陷入圈套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幽幽地醒過來時,婉月早已經等候在他一側,齊天發現自己被死死捆綁住,嘴脣被塞住了一塊布。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還記得我誰嗎?”婉月走到他的身邊,拿出了一把刀輕輕地劃著他的臉頰,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齊天用眼神狠狠地盯著她,無奈卻說不出話來。
“齊公子,我只是想和你玩一個遊戲。”婉月的笑容很甜美,但是眼中卻只有冰冷的寒意,“只要你能猜出我是誰,我就放了你。”
她輕柔地將他嘴巴里的布拿走之前,匕首就橫在他的喉嚨處:“如果你敢喊一聲,我可就對不起了,到不了大家同歸於盡。”婉月早就知道他生性貪生怕死,故意用死來威脅他,齊天拼命的點著頭。
“來吧,說說看,我是誰。”
齊天恐懼的看著她,抖索地想都沒有像的擠出一個名字:“如月。”
“錯。”她將布又重新塞回了他的嘴裡,用準備好的刀重重地割了他腿上一刀,但由於刀上塗了麻藥,他根本就趕不到痛。
“齊公子,你真是讓我失望啊,你可是想都沒有想呢,這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要好好想想看哦。”婉月天真地笑道,但齊天卻覺得她就是披著羊皮的惡魔,當初他怎麼會覺得她是個可人兒呢。
“恬兒!”他又說了一個名字,可是這次婉月卻是用ru頭夾狠狠的夾住了他的乳頭,只是齊天被堵住了嘴脣,痛中卻帶著kuai感。
“你是不是現在痛並快樂著呢,齊天,我告訴你,我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你。”婉月冷冷地笑了笑,拿出了皮鞭,“你不是最喜歡這些道具嗎?今天我就用在你的身上可好。”雖然她說的是問句,但是根本就不給齊天的機會,拿出了一根帶著刺的皮鞭狠狠地甩下了他的後背。
“嗚嗚!”齊天痛哼一聲,他痛的淚眼模糊。
“這一鞭是爲了我的姐姐打的。”婉月繼續狠狠地又抽了他一鞭,“這是爲了廣大的被女蹂躪致死的冤魂。”
第三鞭甩上去的理由是有個有權有勢的爹,第四個鞭是色慾薰心。
齊天被甩的頭暈目眩,渾身都是冷汗,再加上之前麻藥已經過了,他的身上陣陣感到麻癢難耐啊。
“啊,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這把刀上塗了點胡椒粉、癢粉,現在是不是有些又癢又難受啊?不過你現在想要呼救都沒有用了,你那些侍衛都已經被放倒了,你相不相信啊!”
他用著眼神問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婉月卻並不像這樣輕易的放過他,低下頭,表情非常的冷道:“齊天,你玩了多少的女人,居然連我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看來你真是禽獸不如啊!”
她拿出了一隻蠟燭點在了他的肚臍上,淡淡地笑了笑:“當初你就是不顧著她懷著孩子,用蠟燭滴她,蹂躪她,你說,你是不是禽獸不如啊?”
齊天猛然睜大了眼睛,婉月笑著拍了拍他病態的臉頰,冷冷道:“看來你是記起來了,齊公子,你的記憶力真是不怎麼好了,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呢,怎麼替我在九泉之下的姐姐報仇呢。”她紅著眼眶又用蠟燭滴在了他的身上。
齊天已經奄奄一息,卻依然用狠毒的眼神看著她,他篤定這樣的弱女子是不會那麼狠心,而且他逃出去以後,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婉月其實是林驀然易容的,而她說的這個故事半真半假,據高漣調查的那些女子中確實是有個被她蹂躪致死的孕婦,不過並不是她的姐姐。
“我看你是不是不服氣啊!”她又將鞭子狠狠摔在了他的背上,“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出去之後,你就能讓我生不如死啊,可是你知道嗎,我今天就是帶著要和同歸於盡目的過來的。”她放開了他嘴脣的布,陰冷的笑了笑。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給你錢,我爹有很多錢。”
“錢算什麼,我連命都不要了,我還稀罕你的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天我要折磨你,就像你折磨那些女孩的手段一樣。”
“不要,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齊天滿臉冷汗,身體本身就不好,如今只剩下了一口氣,婉月微微瞇起了眼睛,“可要是我不放過你呢,你說你準備怎麼辦呢?”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齊天已經口不擇言了,婉月卻冷冷地笑了笑,“我這是替天行道。”
就這時候,忽然門打開了,齊天臉色一喜,以爲自己有救了,他掙扎著就要起身的時候,一個沒有頭、下肢留著血的白影輕輕地飄了進來,齊天硬生生的被嚇昏了過去。
“喂,喂,醒醒啊!”婉月撕開了面具露出了林驀然的臉,“真是夠窩囊的,這麼就被嚇過去了。”
白影的衣服脫掉露出了林蕭然的臉,他走到了齊天的旁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臉色一變:“姐姐,他死了。”
“什麼死了?”林驀然換回了衣服,轉回頭,湊近了齊天的身邊,摸了摸,真的是沒氣了,不會吧,這人也太沒出息了,這樣一嚇就沒氣了。
“姐姐,這怎麼辦啊!”林蕭然問道,沒有剛纔的慌亂,林驀然哼了哼,“當然是溜走了啊,難道等著巡捕抓我們啊!”
於是兩人就趁著夜裡悄悄的溜走了,等到齊天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早已經變成了僵硬,齊正恆痛失了兒子,一怒之下將所有妓院裡的人關進了牢裡,並派人去找婉月這個人,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早在三年前已經死了,難道說齊天看到的是鬼嗎?難道說老鴇都沒有認出來嗎,照例說婉月可是妓院裡頭牌啊,不會有人不認識她啊。
其實真正的婉月就是被齊天弄死的孕婦,只是齊天早已經忘記了,不過幸好婉月還有個孿生妹妹,後來林驀然通過這層關係讓高漣重新做了一張人皮面具,並開了一家的妓院,裡面所有的人都是假扮的,至於等到齊正恆發現抓錯了人,這座妓院早已經不存在了,變成了一家食府,這能讓他不氣地吐血嗎?
只是齊正恆一口氣還沒有忍下的時候,有人將他參了一本,他在外面的住宅不知被什麼人露了出來,皇上一怒之下滅了他的九族,充公了他家所有的家產,這樣一來盧國公府和他們就沒有了聯姻的關係。
然淵閣內,羅婉琳喝著茶,臉色也相較於之前好多了,她開心地道:“驀然,你用的什麼法子啊?怎麼齊府這麼快就被滅了啊!”
林驀然卻是笑的高深莫測,這種殘忍的手段她這種深閨女子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還把不把我當好姐妹啊,你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羅婉琳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我隱約猜到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你做的,齊府不可能就覆滅。”
林驀然沒有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她居然也會有那麼細心的一面,她笑著喝了口茶:“只是這位齊公子命太短,我只是小小地嚇了他一下,他就這樣去了啊!”
“就這樣?”羅婉琳明顯不相信的白了她一眼,“你不要就這樣隨隨便便糊弄我?”
“你想聽實話?”
“是。”羅婉琳這次的神情格外的認真,林驀然知道總有一天瞞不住她了,放下了茶杯,沉思了片刻,這才輕緩地道:“之所以羅伯父會答應這次的婚事,是因爲羅伯父有了外室,而這位外室又給她生了一個兒子,齊正恆正是因爲捏住了他的把柄纔會威脅羅伯父的。”
“啊,怎麼會,驀然你是不是在騙我?”羅婉琳猛然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林驀然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想要告訴她的理由,不想羅伯父高大的形象在她的心裡崩塌。
“是真的。”林驀然點了點頭,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也別怪羅伯父,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他的膝下有你和羅大哥,但是他依然還是想要個孩子,只是羅伯母自從生了一場病之後就不能懷孕了,而他卻一直都想要個孩子。”
“所以,所以他就用這個方法嗎?可是他這樣做,把我們放在那裡,把母親放在哪裡?”羅婉琳有些激動地喊道,林驀然擡頭對上了綠柳擔憂的眼神,估計是她生怕羅小姐情緒太激動會傷害到小姐,林驀然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又回頭對著羅婉琳道:“你那麼激動,要是真回去了之後,可如何是好,這也是我爲什麼不想要告訴你的原因了。”
“驀然,不是的,我不是想這樣的。”羅婉琳有些不知所措,從來都不知道一向崇敬的父親居然會在外面養了一個弟弟。
林驀然將斟滿茶水的杯子遞到了她的手裡,“說個最簡單的道理吧,動物的世界是殘酷無比的,老虎爲了爭奪最高的位置,甚至可以將自己的侄子、侄女摔死、咬死,人也是一樣的,羅家有多麼複雜你不是不知道,說的不好聽萬一你和羅大哥有了什麼差池,爵位就會拱手他人不是嗎?你那些舅舅各個都是殘狼虎豹,巴不得你們能出點什麼事,這樣才能讓他們獲得權力。”林驀然繼續說著,“羅伯父其實也是爲了你們好,當初他只是想要將孩子接過來,並不是將孩子的母親一起接過來,卻不知道兩人在商量的時候被齊正恆發現了,所以以後纔會有這樣的事情。”
羅婉琳沉默了很久,眼眶中淚意盈盈,“驀然,謝謝你開解我,我心裡舒服多了,其實我並不是在怪我父親,而是怪我的任性不懂事,總是給父親那麼大的壓力,哥哥在外面那麼辛苦的爲國家,爲整個家爭奪榮譽,而我卻總是給他添那麼多的麻煩。”
林驀然笑著看她,知道她想通了,“那麼你準備怎麼辦呢?”
羅婉琳站起了身笑著道:“孩子總不能沒有母親吧,我想過了我會去說服母親將父親的小妾接進家來,這樣一家人才能團結在一起,雖然我心裡不免總是有個疙瘩,不過血緣總是在的,我相信時間久了,我一定能接受這個弟弟的。”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林驀然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兩人又聊了一些時候,羅婉琳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林驀然也不挽留將她送到了門口,馬車前羅婉琳將一隻桃花符和平安符塞在了她的手裡:“這是我前幾天去寺廟裡求來的,希望你能平安,桃花朵朵開啊!”
“謝謝。”林驀然上前抱住了好友,輕輕地道:“好好回家和羅伯父談一談,我相信他們會懂你的。”
“恩。”羅婉琳坐上了馬車,依然戀戀不捨地探出了頭和林驀然揮揮手,林驀然笑著朝她擺了擺手。
就在林驀然提著裙子走過長廊,穿過然淵閣的時候,一個下人匆匆來報:“小姐,郡主有請你去簡親王府一趟。”
“她有說什麼事嗎?”林驀然不免感到一絲憂慮,緊張的問道。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差人過來說幾句話讓你過去一趟。”下人恭敬地道。
林驀然見問不出什麼,便去裡屋換了一件衣服,讓綠柳準備好馬車,她和豆芽兒、綠柳起身朝著簡親王府駛去。
“小姐,你說郡主會找我們什麼事呢?”綠柳不免感到擔憂地問道。
林驀然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到底是什麼事呢,她撩起了簾子,看著外面一片漆黑的天空,心裡卻一片茫然,她不知道郡主找她是不是關於高漣,但是這次她還是決定試一試,不管他們還有沒有將來,但是驀然並不知道的是這一夜註定對她來說是個不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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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二更來了,請各位笑納,ps:昨天因爲意外沒有保持更新,今天大麴早更了,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