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煙,果然是你!
溫慕梨和溫慕煙進(jìn)來後,溫慕裳只看了兩人一眼後,便一直低著頭不做聲,這幅神情落在柳氏和老夫人的眼中,似乎是溫慕裳已經(jīng)默認(rèn)了。
“煙兒,你來說,今天下午你都看到了什麼?”
溫慕煙聽到柳氏的話,嬌嫩的小臉?biāo)查g變得通紅,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緊張。
“下午,煙兒看見大姐姐…孤身一人離開府上,去了…去了……川王府。”
溫慕裳藏在袖中的手瞬間收緊,指甲都狠狠地掐緊肉裡,心中暗自後悔,自己竟然如此大意,只是不知道溫慕煙到底看到了多少。
“身爲(wèi)府上嫡出的大小姐,竟然敢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簡直是傷風(fēng)敗俗!”
柳氏得意洋洋的看著溫慕裳,臉上譏諷更甚。
“大姐姐,原來你…”
溫慕梨也驚呼了一下,突然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說下去,溫慕裳擡頭看了溫慕梨和溫慕煙一眼,兩張同樣稚嫩漂亮的臉蛋,爲(wèi)什麼心思如此惡毒。
“大丫頭,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夫人終於聽夠了,眼神中隱約含著怒氣,溫慕裳擡頭一臉委屈的看著老夫人,緩緩的搖了搖頭。
“裳兒無話可說,但是請(qǐng)祖母相信,裳兒沒有做出如此羞恥之事,雖然裳兒的母親去的早,但是裳兒最起碼的教養(yǎng)還是有的,今日尚書府的顏面已經(jīng)掃盡,裳兒必不會(huì)再做出這等事情令府上蒙羞。”
溫慕裳臉上掛著淚痕,說著伸出右手將左臂的衣衫拉了起來,露出了一截光滑白膩的肌膚,一顆血紅的硃砂痣鮮紅刺眼。
“你!”
溫慕裳話中的諷刺,讓溫慕梨一瞬間炸開了脾氣,推搡著就要上前卻被身邊的溫慕煙給拉了住,看到老夫人瞪了自己一眼,溫慕黎也不敢再放肆,自己確實(shí)已非完璧。
老夫人看見溫慕梨不再鬧騰,視線再次轉(zhuǎn)到溫慕裳身上:“那煙兒說的話可是事實(shí)?”
溫慕裳緊閉著嘴巴,眼神爲(wèi)難的看著老夫人,最終卻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放肆!你身爲(wèi)尚書府的嫡長女,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真是放肆!”
溫奇陌突然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罵道,臉上青筋迸出,顯然是動(dòng)了大怒。
溫慕裳擡頭看著溫奇陌,似乎被他罵傻了,臉上的表情愣愣的。
柳氏和溫慕梨看到溫奇陌終於發(fā)飆,心中一陣狂喜,溫慕煙站在一邊也是小心的觀察著,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父親,在您眼裡,裳兒就是這樣的人嗎?我是您的女兒,爲(wèi)什麼您不肯相信我呢?”
溫慕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兩行清淚順著臉滑落,說完這番話後突然雙膝一彎對(duì)著老夫人跪了下去。
“祖母,裳兒下午是去了川王府,可是裳兒只是想當(dāng)面感謝九王爺救命之恩,裳兒知道關(guān)於府上的顏面這件事情不能公開,但是九王爺生性不定,難免會(huì)藉此生事,裳兒只是不想被落下話柄。況且太子殿下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難免日後不傳到皇上的耳中,如果真有那一日,憑著九王爺?shù)亩鲗櫍噬蠒?huì)不怪罪嗎?至於私通一說裳兒更是冤枉,裳兒是外公家的嫡親外甥女,是當(dāng)朝太子未來的太子妃,怎會(huì)與人私通?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母親這樣冤枉裳兒,裳兒不服……”
溫慕裳哽咽著將這番話說出來,卻一瞬間驚呆了滿座的人。
尤其是老夫人,臉色瞬間就變了。是啊,她怎麼忘了,大丫頭可是未來欽定的太子妃,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那可不是大丫頭一人的事情,想到這裡老夫人狠狠地剜了柳氏一眼。
“下午煙兒妹妹來告訴我,母親找了章太醫(yī)瞭解我的病情,裳兒很高興,還有這麼多人在默默關(guān)心我,可是…”
溫慕裳的話剛落,明顯感覺到大殿內(nèi)的氣氛變了。
柳氏冷不丁的掃了溫慕煙一眼,卻讓溫慕煙嚇得瞬間蒼白了臉,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聽到這裡,老夫人也明白了,整件事情又是柳氏搞的鬼!頓時(shí)甩了一個(gè)冷刀子過去!
“你!不搞清楚就瞎鬧騰!看把裳兒委屈的!”
柳氏被老夫人這麼一訓(xùn)斥,聯(lián)想到溫慕裳剛纔話中的利弊,也嚇得不敢吭聲了,擡頭看見老夫人警告的眼神,心中一陣不樂意,卻看見溫奇陌也陰著臉瞪著自己!
“那…兒媳也是爲(wèi)了…是,兒媳下次做事一定謹(jǐn)慎。”
柳氏象徵性的道了歉,便閉口不再說話,這時(shí),溫慕煙突然跪了下來,對(duì)著溫慕裳哽咽著說道。
“大姐姐,對(duì)不起,煙兒…煙兒只是關(guān)心你,看你身體不好,所以就偷偷跟了你一段,煙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溫慕裳跪在地上兀自不肯起來,小臉上滿是堅(jiān)毅。
老夫人看著溫慕裳,心中微微嘆氣,眼睛斜了一眼身邊的兒子。
溫奇陌看著地上低聲垂淚的溫慕裳,沉默了一會(huì),終於開口。
“柳氏不能好好處理內(nèi)宅事務(wù),顛倒是非,罰閉門思過半月,不得出門。”
話音剛落,溫慕裳突然眉頭一皺,一口鮮血噴出,下一秒身體歪歪的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