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便恢復正常，冷著臉道：“你不需要知道。”

青菀卻是笑顏如花，“你三番四次的，差點就害死了我的性命，你說，我怎麼會不需要知道呢？”

白芷臉色有些難看，卻是不語。

青菀兀自笑道：“其實，我一直在想，白畫當初應該是替你頂罪的吧？你纔是四皇子養在王爺身邊，準備隨時給他致命一擊的那顆暗子，我猜的沒錯吧？”

白芷緊抿著脣，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卻仍是不語。

青菀則是繼續笑道：“之前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先是新婚夜被人下毒，到白畫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再到自殺。總覺得，這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過順利。那時候我便在想，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只可惜一直找不到其他證據來證明我這一猜想。”

“再然後，到我的行蹤被人泄露，四皇子承認你們之中還有他的人，我欲追查，白檀卻在這個時候失蹤，我們便理所當然的認爲，她就是那個泄密之人。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始終抓不住重點。而就在離開王府的這些時間，我才漸漸想明白了一些被忽略的問題。”

“花溪草就種在跨院內，不可能不被人發現，尤其不可能不被你發現。要知道，那些花草可全部都是你親手種植和打理的。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你愛花如命，不許任何人隨意碰觸那些花。我想，你真正不讓別人碰那些花草的原因，不是因爲你愛惜它們，而是不想別人發現你的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在偷偷種植花溪草對嗎？”

白芷漂亮的臉蛋不停變換著顏色，表情一度陰沉，半響之後，終於開口道：“王妃果然聰明。你猜的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包括在你和王爺的喜房內下毒，還有把你去雲城的事情透露給四皇子，這一切通通都是奴婢做的。而奴婢現在，便是要帶你去見四皇子。”

所有的一切和自己預想的一樣，青菀並不覺得意外，聞言，就只是微瞇了瞇視線道：“事到如今，我只有一點想不明白，你和白畫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替你頂下下毒的罪名，甚至於不惜以死來掩飾真相？”

白芷臉色暗了暗，青菀注意到她抓著匕首的手不自覺的用勁，“其實，白畫她是奴婢的妹妹。四皇子對奴婢一家有救命之恩，所有從我們姐妹出生開始，便註定了自己的使命。妹妹被帶來的時候還小，加上天性純良，剛開始知道自己的身份時很不能夠接受，不過好在四皇子一直沒讓奴婢們做什麼，便也快快樂樂的活了十幾年。只到你和王爺大婚那日奴婢們被王爺帶去問話，她才知道奴婢在你們的房間裡動了手腳。知道你在追查花溪草的事情，那個傻丫頭以爲一把火燒了跨院就沒事了，誰知道反倒引起了你的懷疑，她便索性替奴婢頂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