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華失落的看著這院子,心中兀的一抽,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淡漠的朝著前方走去。昨天晚上一時發(fā)怒,直接殺了凌鴻,現(xiàn)在凌家中也應(yīng)該鬧翻天了吧,她應(yīng)該回去看看……
“砰!”剛走到大門口,那緊閉著的大門卻是猛地被踢開了。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來得很快。額頭上還帶著細(xì)細(xì)的汗珠,似乎是一路奔馳過來的一般。
凌霜華不禁皺著眉頭,白樺和南宮博,這兩個人,怎麼走到一起了?
“那個男人呢?”南宮博冷眼盯著凌霜華,這一路上打聽下來,才知道昨天晚上,有一個男人抱著她經(jīng)過了這裡,現(xiàn)在凌霜華就在這裡,那麼那個男人的事情也是真的。
白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眼尖的他,已經(jīng)看到了凌霜華脖子上的痕跡,那是吻痕!那個男人是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凌霜華!而且……這個院子中,除了她之外,再無其他人。若是真的沒有其他的男人,那吻痕又是怎麼回事!
凌霜華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南宮博,冷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崩浒?,淡漠,不需要解釋什麼。這次的事情,光靠一個嘴巴兩張皮,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盯著眼前的凌霜華,南宮博卻是一愣。這個女人今日穿的是一身淡黃色帶著橙色的衣衫,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fā)顯得迷人了。而那全身飄渺的氣質(zhì),也被襯托了出來,美若天仙。
這衣服,絕對不是她自己的!該死的!南宮博都快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爲(wèi)什麼不讓他省心一點,就這麼一點的時間,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殺了她的哥哥,這件事就算是鬧到了皇上那裡,也是說不過去的啊!
白樺直接走了進(jìn)去,就好像是到了自家的院子中一般,看著那打開的房門,大步走了進(jìn)去。牀鋪上依舊亂糟糟的,雖然這裡的氣息已經(jīng)淡了許多,但是還殘留著那一股味道。而那骯髒的牀鋪上,還殘留著一抹白色的液體,是那麼的刺眼。
心臟,就好像是被什麼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南宮博猛地轉(zhuǎn)身,看著院子中的凌霜華。他是跟著白樺一起進(jìn)來的,那些東西全部都在那裡,就算是想否認(rèn)事實,也是不可能的,那分明就是情事之後的味道,還有那牀上的東西,眼前的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猛地伸手擒住凌霜華的脖子,南宮博就好像是一頭髮怒的豹子一般,盯著眼前的人。就因爲(wèi)她爲(wèi)了他擋了一劍,他開始變得擔(dān)心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爲(wèi)自己戴綠帽子,現(xiàn)在事實就已經(jīng)放在眼前,她還否認(rèn),還說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凌霜華根本沒有那樣的力氣躲閃開去,全身上下都好像散架了一般,就算是***散的藥效已經(jīng)過去了,她的身子依舊脆弱著,此刻的南宮博,更是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她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你想掐死她嗎?”白樺猛地扣住南宮博的手腕,將凌霜華朝著自己的身邊一帶,瞥了一眼身邊臉色已經(jīng)通紅的女人,冷聲問道:“是誰我是會調(diào)查出來的,別忘記我們之間的合作!”
凌霜華摸著自己的脖子,聽得出來白樺的口氣已經(jīng)變得有些冷淡。不禁擡起頭來,不由地一愣,她分明看到了,白樺眼中的一抹怒火,他生氣了?
他們之間,不是互惠互利的關(guān)係嗎?既然如此,她的事情也不需要眼前的人調(diào)查吧。淡漠的推開白樺,凌霜華皺眉說道:“別碰我,我們之間的合作,我自然知道。這事情是我的私事,也與你無關(guān)吧?”
“與他無關(guān),和我有關(guān)了吧?凌霜華,你這個女人,爲(wèi)什麼要這麼賤呢?”南宮博雙手緊捏,父皇的賜婚,眼前的人不要,還這麼氣自己。但是婚姻還沒有解除,現(xiàn)在她居然跟其他的男人裹在了一起,更何況,那白樺的身份,豈會是那麼的簡單,他們剛纔拉拉扯扯,分明就不將他放在眼中,還說什麼合作?
呵,真當(dāng)他是白癡,他是笨蛋嗎?
臉色一沉,凌霜華直接甩開白樺的手掌,上前一步盯著南宮博,冷笑道:“賤?三皇子殿下,我凌霜華早就說過,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永遠(yuǎn)沒有交集的。你們南宮一族,你們皇室,還怕沒有兒媳婦嗎?爲(wèi)什麼總是拉著我不放?今天我就是偷人了,那又怎麼了?馬上回去告訴你父皇,讓他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我不稀罕你們皇室的婚約!”
“你!”南宮博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了,恨不得給眼前的女人一巴掌,揹著他的面,偷人!很好,很好!猛地扣住凌霜華的下巴,南宮博冷笑道:“你不是喜歡偷人嗎?好,讓我看看你牀上的技術(shù)!你既然不想嫁入皇室,我也不勉強(qiáng)你,你只需要成爲(wèi)我的一個發(fā)泄的工具,就已經(jīng)足夠了!我相信,你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南宮博!”凌霜華的臉色一沉,猛地伸手打開眼前南宮博的右手,朝著身後一退。雙腿卻是一軟,那昨天晚上運動過度,今天還沒有完全的調(diào)息過來,這一退之下,凌霜華更是朝著地面上倒去。
這個女人!白樺想也不想,伸手直接拉住凌霜華的手腕,朝著自己懷中一帶,同時冷淡的盯著南宮博,淡漠的說道:“三皇子,我想你應(yīng)該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真相?房間的那些還不夠嗎?”別拿他南宮博當(dāng)白癡,不知道牀上的液體是什麼,他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人事,不懂這些。若不是白樺跟他一同過來的,他真懷疑白樺就是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那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偏偏護(hù)住這樣一個不貞潔的女人!
白樺冷淡的皺著眉頭,下意識的握緊凌霜華的手臂,淡漠的說道:“想必有些事情,三皇子還不知道的吧?”伸手直接將那懷中的信紙?zhí)统?,遞給一旁的南宮博。
目光觸及到那些資料之時,南宮博的臉色更加的青紫了,猛地擡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凌霜華,一把將那信紙全部丟在地面上,狠狠地踩了幾腳之後,直接離開了。
凌霜華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麼,見南宮博走了之後,才彎下腰去,撿起地面上的信紙,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這裡,全是收集的關(guān)於自己的資料,甚至連凌鴻帶著***散到翠林居來的消息,都寫得一清二楚,原來眼前的人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些事情,警告自己晚點回去,又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只是自己,沒有按照他所規(guī)定的路線走下去罷了……
“謝謝?!绷杷A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還有兩天就要去學(xué)院了,也不知道這事情傳出去,會造成什麼影響。不過剛剛南宮博看到這些,應(yīng)該是去找李瑩瑩和凌雪兒了吧。
握緊了手中的信紙,凌霜華知道,現(xiàn)在必須回家一趟,畢竟是她親手殺了凌鴻,若是不回去,恐怕會引起更加的風(fēng)暴!
而一旁的白樺,伸手直接攔住了凌霜華,淡漠的問道:“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想,你知道?”凌霜華全身一顫,從頭到尾,她連那個男人的樣子都記不清楚,身體本能的反映,模糊的視線,熟悉的氣味,她知道自己是認(rèn)識他的。只是在這一羣人中,她認(rèn)識的人,又有幾個呢?就連穿越而來的自己,都不抗拒的氣息。
白樺伸手放在身後,淡漠的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要告訴你,那個男人的身份,我會幫你查出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他跑不掉的?!?
“跑?呵,他爲(wèi)什麼要跑?”凌霜華淡漠的一笑,那個男人是誰,她自己會慢慢弄清楚,不需要藉助別人的手,去管那麼多的事情。更何況,互利互惠。
“現(xiàn)在他不在這裡,不是跑是什麼?一個逃避的男人,永遠(yuǎn)都是下位者。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介意的話,我跟你一起回凌府。”白樺淡漠的朝著前方走去,瞥了一眼身後的人,只是微微皺著眉頭。以他的實力,要查出來一個人很簡單,想要抹掉一件事,也非常的簡單,但是……要看的是對象,那個男人身份很複雜……
兀然擡起頭來看著那前方的房檐,白樺的全身一顫,那一道月牙黃的身影,冷酷的站在房檐之上,那肩頭白色的毛絨舞動著,懷中的白玉狐露出一抹警惕的目光來。黑色的頭髮舞動開來,而那火紅色的眸子,猶如地獄中的修羅一般。
那是……
全身就好像被固定了一般,白樺硬生生的站在原地,紅色的眼珠子,那人……一抹寒意直襲身體,白樺卻是瞳孔緊縮,那月牙黃的身影,哪裡還在那裡,就好像是一陣清風(fēng)一般,直接消失了。
凌府上上下下完全被轟動了,那哭泣的聲音不斷,凌鴻的屍體被擺放在正廳的中央,原本喜慶的大紅色,被換爲(wèi)了白色。大夫人更是直接昏死了過去,不省人事。她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這樣被凌霜華殺了。
而接到消息的凌海,也迅速趕了回來。當(dāng)看到凌鴻的屍體後,更是失聲痛哭。這算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他膝下唯一的兒子,就這麼被殺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家人手中。
“凌霜華!你好狠的心??!”凌海叫喊開來,那聲音更是響徹天地。古往今來,哪裡出現(xiàn)過妹妹殺自己哥哥的事情。他算是見過了,什麼叫做白眼狼!那個女人,當(dāng)初要不是看在他們收留她的份上,她就已經(jīng)死了,哪裡還會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