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這名家丁的行蹤,那女人便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別人身上。反正他們都是一夥的,殺哪個都一樣。看到她瘋狂的眼神,剩下那幾個看守箱子的家丁眨眼間便一鬨而散。他們雖然一個個身強力壯,卻沒膽量跟一個拿刀的瘋女人對戰(zhàn)。
見衆(zhòng)人四處奔逃,那女人遲疑了一下,最後並沒有追上去。她掉頭往人最多的地方衝了過去,想著在那裡能多殺幾個叛徒。對於這女人的表現(xiàn),素問都看在了眼裡。她雖然報仇心切,卻沒不管不顧的往裡衝,而是準(zhǔn)備帶幾個人一起往裡闖。
就在選人的時候,素問就看見了女人兇悍的表現(xiàn)。這種一心爲(wèi)主的人,她當(dāng)然不會錯過。所以把她喊了過來。又隨手點了幾個人,她便帶著他們一起往主院衝去。她手中拿了一根後院順來的鐵杴,一見到在前面攔路的人,就毫不客氣的用鐵杴抽打過去。
就這樣,素問帶著一幫人衝到了主院門口。她剛剛衝過來,就看到了被阻攔在門外的雲(yún)芝和幾個下人。
衝到雲(yún)芝面前,素問喘著氣說道:“娘,您怎麼過來了?您往後躲躲,這羣白眼狼就交給我們來處理。”
聽到她的話,雲(yún)芝這才發(fā)現(xiàn)身後跑來的殺氣騰騰的隊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位置讓了出來。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她早就養(yǎng)成了聽從素問安排的習(xí)慣。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她就選擇了將這裡的事物交給素問帶來的人。
指著門口幾個擋道的家丁,素問對身後的人冷冷的吩咐道:“凡是擋道的人一律生死不論,你們給我往死裡打。”
得到她的命令,身後的七八人就一股腦的衝了上去。他們在外面早就打紅了眼,身上凜冽的殺氣逼得守門的幾人連連後退。就這樣,一羣人順利的衝入了主院。他們所到之處,那些背主的家丁就全都閃避到了一邊,完全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站在主屋的門口,衆(zhòng)人終於看見了裡面忙著翻箱倒櫃的三人。或許是自信過了頭,他們?nèi)司尤欢即粼谖菅e四處搜刮好東西,沒一個在外壓陣。看見這一幕,雲(yún)芝氣的身體都在發(fā)抖。這裡可都是他們?nèi)A家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隨意搜刮了?
輕輕拍了拍雲(yún)芝的手臂,素問壓抑著怒氣安慰道:“娘,您先別生氣。有我們在,這羣小人又豈能得逞?”
聽到她的寬慰,雲(yún)芝深吸了兩口氣,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稍壓抑住了一些。現(xiàn)在這種情況生氣沒有任何意義,她需要的是冷靜。
找回了一些冷靜,雲(yún)芝便厲聲呵斥道:“住手!這些都是我們?nèi)A家的東西,你們?nèi)齻€想幹什麼?”
或許是尋寶尋得太投入,他們?nèi)艘恢睕]發(fā)現(xiàn)雲(yún)芝一行人的到來。直到這一生呵斥,他們才紛紛擡起頭來。
見到門口站立的雲(yún)芝,三人中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嬉皮笑臉的開口說道:“呦,娘子回來了。你回來怎麼不派下人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一下你們孃兒倆。”
看見那張帥臉嬉皮笑臉的樣子,素問心中泛起一陣噁心。這廝居然是她血緣上的父親,賊老天究竟跟她有多大仇怨,才能幹出這麼缺德的事兒來?
看到王仁義不三不四的樣兒,雲(yún)芝啐了一口,然後怒目道:“派人跟你說一聲,好讓你卷著我們家東西逃之夭夭。”
聽她這麼說,王仁義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換上了一副囂張的神情,望向雲(yún)芝的眼神充滿了輕蔑。
用鼻子哼了一聲,他就一臉傲慢的說道:“什麼叫你們?nèi)A家的?現(xiàn)在我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丁,所有的東西就都是我的。”
聞聽此言,雲(yún)芝立刻就被氣笑了,然後一臉嘲諷的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家姓華,可不姓王?”
聽她這麼說,王仁義嘿嘿一笑,一臉得意的說道:“管你姓華還是姓王,反正我現(xiàn)在是這家唯一的頂樑柱,你們這羣婦道人家日後可還要倚仗我過活。”
見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雲(yún)芝忽然間就徹底冷靜了下來。她有縣衙的文書在手,又有什麼好懼怕的。
冷笑了一聲,雲(yún)芝就拿出了從縣衙拿到的文書,語帶嘲諷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這家的頂樑柱,那就先!”
說著,素問就頗有眼色的接過雲(yún)芝手中的文書。她緊走兩步,便來到了王仁義的面前,然後將之舉到了他的眼前。看見素問的動作,王仁義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他不清楚雲(yún)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並沒敢輕舉妄動。
見到遞過來的文書,王仁義立刻伸手接了過來。沒有絲毫遲疑,他就打開手中的文書,認(rèn)真的讀了起來。
匆匆的瀏覽了一遍,他的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然後語帶慍怒的叱責(zé)道:“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僞造朝廷文書?”
聽他這麼說,雲(yún)芝不由笑了,隨後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可別血口噴人,否則會被人告誣陷的。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怎麼可能幹得出僞造文書的事兒來。”
仔細(xì)的端詳了一番手中的文書,王仁義咬牙切齒道:“你這分明就是一份僞造的文書,我這就替朝廷撕了它。”
說著,他就擺出了一副藥撕毀手中文書的架勢。
見到這一幕,素問便在旁邊涼涼的說道:“爹,您可要看清楚了。據(jù)我所知,故意撕毀朝廷文書,可是會被抓去坐牢的。”
聞聽此言,王仁義的動作就是一頓。他可是識文斷字的,所以當(dāng)然知道素問這話絕非聳人聽聞。雖然無法撕毀這份討厭的文書,但他心中的怒火卻必須尋求一個宣泄的渠道。他尋聲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素問。
看見素問的第一時間,王仁義心頭的怒火就猛的網(wǎng)上一竄。這個小丫頭居然敢打他親孃,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一把丟掉礙事的文書,他揚起手來就朝素問扇了過去。按照他的意思,素問既然敢打他親孃,那他就直接打回來。
ps:爲(wèi)親孃打親閨女,不要以爲(wèi)這種極品不存在。古代還有位孝順母親,把孩子溺死的極品,只能說留心處處皆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