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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舒妃之死栽贓嫁禍

135舒妃之死,栽贓嫁禍

“你的確聰明,你是想告訴朕沈致遠與戴綜素來不睦,這點確實如此,朕不會因戴綜之事降責於沈府,朕這番話不過是想讓你放寬了心,你放寬了心才能爲朕好好謀劃。”

“皇上,平南王之事乃政事,臣女只是一介小小女子,並不敢逾越規矩,更不敢與政事沾上半點邊,臣女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上脣角一彎,打斷了如意道:“如意,你雖是女子卻洞明世事,胸有邱壑,連許多男子都不及,切不可妄自菲薄,朕愛才惜才,並不會因爲你是女子而小瞧半點,況且你非後宮中人,也算不得干政。”皇上眼神堅定,手裡執頭黑子半天都未落下,又看了看如意道,“朕既然要讓你爲朕謀劃,有些事也犯不著瞞你,你可知朕爲何到現在都沒殺了戴綜?”

如意想了想,只搖了搖頭道:“臣女不知。”

皇上頷首道:“因爲他手上捏著朕想要的半枚黃金虎符,朕得不到虎符就不會輕易下手,只可惜朕到現在都無法套出虎符下落。”說著,他輕嘆一聲道,“想必那個叫鸚鸚的丫頭你也見過,正是你長姐的陪嫁,她卻是朕的人,戴綜待她雖好,卻不肯將虎符消息透露半點,如今戴綜策劃聯合慕容劍以及三王舊部謀反,到時箭在弦上,朕不得不發,若朕殺了戴綜,朕便再也無法得到那半枚虎符。”

如意不想皇上竟跟她說這軍機大事,她略擡了擡眉笑道:“皇上將這樣的機密大事告訴臣女,難道就不怕臣女……”

如意話未完,皇上笑道:“朕若不信你,怎可能將你放在朕的身邊服侍。”他擡眸,眼睛裡帶著幾分思量考究之色,“如意,你是朕身邊最貼近的女醫官,朕的身體康泰全在於你手,你若想害朕,豈非輕而易舉?”

“皇上,是臣女多心了。”如意說著就要跪下,卻被皇上一把攔住,皇上面帶微笑道,“如意,朕說過,在朕的面前不必拘禮。”

“皇上信任臣女,臣女甘腦塗地也難以回報,只要臣女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不無盡。”如意臉上帶著無比的崇敬與慎重之色,“皇上是否想問臣女如何得到那半枚虎符?”

“這會子你到敢於直言了。”皇上笑了笑又道,“朕正是問問如意你有何看法?”

如意低眉沉思半晌,指尖拈著一枚白指,只怔怔的望著滿盤棋局,那棋局看似已無解法,眼見她就要滿盤皆輸,忽然,她心思一動,落下一子只笑道:“皇上,臣女差點就輸了,皇上做了一回姜太公,不防就再做一回,看看能不能釣出那半枚虎符?”

“如何釣?”皇上問道。

“臣女是醫者,醫者要懂得醫心,既然皇上如此在意這半枚虎符,想必這半枚虎符用處極大,平南王必然會死握在手裡,臣女素聞平南王性子剛傲又多疑,不如就……”如意緩緩的說著,皇帝靜靜的聽著,那眼睛卻越來越亮,到最後深深的望瞭如意一眼,讚道,“朕果然沒錯看了你,今兒你一番話叫朕茅塞頓開,好,極好!”

“這只是臣女的小見識,有沒有用臣女也不知道。”

皇帝咧嘴一笑:“這不是小見識,卻是大智慧,若能成功,朕必定要好好賞你。”

如意正要答話,忽然聽到一陣悽慘的哭聲傳來,皇上微皺了眉頭,手中的棋子不知何時已落到棋盤之上,砸亂了幾顆棋子,皇帝冷喝一聲道:“高庸,外面是誰在哭?”

高庸半彎著腰轉身欲進來回話,那悽慘的哭聲卻迴盪在正安殿的大殿之內,寶霞早哭的彎了臉色,也不顧不得守禮,直接衝到正安殿內大叫一聲道:“皇上,不好了!娘娘她……她……”

“舒妃又怎麼了?朕回來時還見她去迎接來著。”皇帝微有不耐之色,但眼裡卻隱著一絲擔憂。

“她歿了。”寶霞說著整個人已經癱軟到地上。

如意心中一涼,這怎麼可能,舒妃怎會好好的歿了,她不是重燃了鬥志,欲同皇后殊死搏鬥一番嗎?還未鬥怎麼就死了,難道她忍心放著冷宮裡的蘇君瑤不管,她待蘇君瑤的姐妹情深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這當中必定有著什麼驚天陰謀,只是她現在半點也抓不著頭緒,或許舒妃刻意隱瞞的事正是致她於死地的原因。

皇帝愕然,渾身一震,在站起來時腳下一浮虛,差點沒站住,連聲音裡帶著幾分痛苦的顫抖,他厲聲一喝道:“大膽賤婢,你敢詛咒朕的愛妃!”

寶霞哭道:“奴婢怎敢詛咒娘娘,剛剛娘娘還好好兒的,沒想到喝了一碗藥就……就吐了血……”寶霞因哭的太過悲切,肩膀聳動著,幾乎泣不成聲了,“奴婢還未……未來得找……找御醫……娘娘就……就歿了啊。”

“如意,快隨朕去瞧瞧,興許還有的救……有的救……”皇上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回頭叫了一聲,那眉心處剛剛舒解的愁結復又堆了上去,雖然他並不愛舒妃,但舒妃爲人溫順乖巧又極爲善良,自己每每煩憂時也喜歡同舒妃說話,就算他知道舒妃是蘇娥皇,也從未怪責過半分,因爲當年他沒有誅殺宗政一門,自然也不會誅殺蘇家,他對舒妃是憐憫和同情的,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子好好的就死了,畢竟她陪伴他這麼多年,若說沒有半分感情也是假的,那感情談不上愛,卻有著某種依賴。

他急忙忙的帶著如意趕往暢元宮,一陣風吹過,天空竟然密集了一團團烏雲,這天氣就如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可烏雲總有散盡的時候,若人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幾點豆大的雨轉眼灑落下來,落在臉上卻是冰涼一片,高庸急得要與皇上撐傘,皇上只一把揮開,任憑雨點落在臉上,身上,這樣痛才能痛的清醒些,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希望自己能保持住這份清醒。

如意和皇上人還未踏進暢元宮,只聽得裡面哭聲震天,當皇帝衝進了寢殿,連舒妃的最後一句話都未聽到,佳人已逝,就是如意也迴天無力,皇上怔怔的坐在那裡,臉色冷的可怕之極,望著舒妃的脣角還留著血跡未乾,他顫抖的拿手替她拭了血跡,一雙眸子裡隱有淚光閃過,他輕輕喚了一聲:“娥皇,你怎忍心棄朕而去?”

如意靜靜的侍立在一旁,地下跪了一地的宮人,個個哭的悲切傷痛,讓人不由的聞之落淚,特別是寶霞痛哭的差點不曾暈厥過去,伴隨著這陣陣哭聲,合宮裡的妃嬪俱已被驚動,一個個面帶哀切之色的也跑了過來,就連受了傷的皇后硬撐著傷體坐著鳳輦被人擡了過來,人還未到寢殿,那兩個眼兒已哭的腫成桃兒一般。

皇后哭道:“妹妹,本宮今日纔剛回來,連話都未來得及跟你說,你怎好好兒的就去了?”

皇上一聽更加傷悲,那臉色卻如冰山上千年不化的冰塊,舒妃的死必有蹊蹺之處,想來也不知是什麼人暗中害死了舒妃,只是舒妃一向與人交好,她能得罪什麼人?他收回了悲痛之意問如意道:“如意,朕問你,舒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皇后舉袖拭了拭淚,雙眼半瞇著,那臉上淚痕還未乾透,只悲慼戚道:“如意,舒妃的身子一向是由你照看的,她怎麼好好兒的就……就……”說著,便哽咽難擡的再說不一個字。

“是啊!”良貴嬪接口道,“合宮裡誰不知道福瑞郡主的醫術舉世無雙,怎麼好好的治死了舒妃……”

良貴嬪還未說完,皇上變了臉上,聲音卻是又冷又硬了,“怎麼幾日不見,你的口齒益發伶俐了,只是伶俐太過也非幸事,容易招惹是非。”

良貴嬪唬的變了臉色,那眼淚似珍珠般滾落下來,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哭道:“是臣妾該死,臣妾不該亂說話。”她只低垂著頭,並不敢擡眸看皇上,只微微轉頭看向牀邊道,“臣妾也只是傷心太過才口不擇言的,求皇上寬恕臣妾言語過失。”

“皇上,良貴嬪素日裡就與舒妃交好,她一時失態也有有了。”皇后勸慰道,“還請皇上看在舒妃妹妹爲人良善,連一隻螞蟻也不忍踏死的份上就饒了良貴嬪吧。”

良貴嬪一聽,哭得更加悲慟,嘴裡死死咬著絹子,將那哭泣之聲堵在喉嚨裡嗚咽著,令人聽著無人惻然,好似她真與舒妃是情同姐妹似的。

“皇后多慮了,朕並未說要罰她。”皇上臉色陰鬱不定,也不看皇后,眼裡只望著舒妃冰冷的屍體又道,“你放心,朕必會還你一個公道。”

皇后心裡一咯噔,面上卻是無盡哀意:“皇上,舒妃妹妹死的冤枉,這會子必要審清才能還妹妹一個公道。”

皇上點了點頭,復又看向如意,如意平靜道:“皇上,舒妃娘娘是服了帶有金屑的藥而死。”

“什麼金屑?”皇后驚疑道,“本宮竟從未聽說過有此毒。”

如意淡淡道:“古有惠賈皇后的行爲令朝野共憤,在”八王之亂“中,她被趙王司馬倫矯詔逼喝金屑酒而亡。所謂金屑酒,放的不是毒藥,而是金子碎屑。舒妃娘娘的藥正是被人下了金子碎屑中毒致死。”

皇上凝神思慮,手卻緊緊握著,因著憤怒,額頭的青筋在微微跳動,那臉色也紫脹了幾分,他只冷冷道:“是誰?誰敢用這樣的手段來毒害舒妃。”

皇后雖然面色悲苦,卻隱著一股氣定神閒的姿態,她淡淡道:“寶霞,你是舒妃最貼身的宮女,舒妃喝了這樣的藥,你竟然一點也不知?”

寶霞心思複雜難安,舒妃已死,她恨不能跟著一起死了,只是害死舒妃娘娘的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生,就算是死,也死不能瞑目,皇后拿捏著舒妃娘娘兒子的性命逼舒妃自盡,藉機嫁禍福瑞郡主,想必待會就能從忘憂閣搜了一些粉金屑子出來,雖然自己很想說出真相,可此時她身不由已,連舒妃娘娘尚且鬥不過皇后,更何況她一個個小小的奴婢,她不怕死,頂多就向皇上說明了真相,一頭碰死在舒妃娘娘的面前也就罷了,可若她不照皇后的話說,銘兒的性命必定是要沒了。

她咬了咬牙,又擡著看了一眼如意,眼中全是愧疚和悲憫之意,她淚垂垂道:“奴婢並不知怎麼回事,娘娘的藥一向都是由奴婢按照福瑞郡主的方子親手熬的,並不敢託與旁人,今兒一早奴婢又去了忘憂閣取了一包藥,到了晚間奴婢熬好的藥就端給娘娘服藥,誰知好好兒的娘娘就……就中了毒了。”

如意心中瞭然,這陰謀正是爲著她而來呢,雖然她並不十分害怕,但她著實想不明白舒妃爲何甘願死也要栽髒她,若舒妃有心致她於死地,必不會將金蠶蠱的解藥給她,舒妃的變化來因爲皇后回了宮,皇后能威逼舒妃自盡,必是掌握了什麼能要人命的秘密,她見寶霞句句針對她,只跪下來對著皇上道:“皇上,看來此事臣女難以置身事外,請準許臣女問寶霞幾句話。”

皇上臉色意味難明,如意的確是有嫌疑,可是自己那樣信任她,甚至與她商討機密政事,她應該不至於會行出此事,況且如意是女醫官,又不是後宮嬪妃,能與舒妃有什麼糾葛,他低頭看了看如意,只見她毫無驚慌之色,心裡反倒泰然了幾分,單點了點頭道:“如意,你有話儘管問。”

“寶霞,依你話之意,你是懷疑我,是也不是?”如意問道。

“不是……不是……”寶霞拼命的搖了搖頭,“奴婢只是按事實說話,並不敢隨便懷疑誰。”

皇后道:“寶霞,你趕緊說清楚了,福瑞郡主是皇上身邊的人,豈能容你隨意污衊。”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你說早上去忘憂閣聶了藥,到了晚間才熬,這中間隔著這麼長時間當真沒有任何人碰過藥?”

寶霞哭道:“並沒有一個人碰過。”

“那你的意思就是藥在忘憂閣就出了問題了?”皇后又逼問一句。

“奴婢並沒有這意思。”寶霞眼裡流出一絲倔強的光,她的心在猶豫,如果她真的按照皇后的意思辦,那孩子的性命就真的能保住嗎?可如果她不按照皇后的意思,那孩子必死無疑,舒妃寧死也要保住孩子,她不能出半點岔子,她臉上是深深的哀傷,又道,“皇后娘娘若認爲藥是在忘憂閣出了問題,大可以審問忘憂閣的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皇后一怒,卻不好發作,這個賤婢竟然敢這樣說話,她何時認爲藥是在忘憂閣出了問題了,雖然她暗中按排好了一切,但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說的這樣明顯,她強忍著怒意道:“皇上,臣妾肯請皇上派人去忘憂閣搜查搜查,然後再將忘憂閣的人都帶過來,趁著此時一併審了,也好還如意一個清白。”

“皇后,朕讓如意問話,怎麼如意才問了一句,你倒問了這麼多了?”皇上臉上露著淡淡不快和疑惑,“你身子受了傷,不宜太過操勞,若牽動了傷口就不好了。”

“臣妾不過是見不得有人污衊如意罷了,難道皇上竟要懷疑臣妾的用意不成?”皇后眸光暗轉,眼裡的淚在緩緩打轉,更顯悲傷,她望著如意道,“如意,本宮只是想爲你洗脫嫌疑,並無他意。”

如意道:“皇后的好意臣女心領了。”

皇上道:“如意,朕這就命人將你忘憂閣的一干人等都帶來問話,朕信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若有人敢暗中栽髒你,朕必不饒她。”

皇后心裡一動,氣的差點吐出血來,皇上這話什麼意思?她都爲他快獻上自己的性命了,皇后爲何信那個沈如意而不信她,好像就認定是她栽髒了沈如意似的,她只作傷心之色,也不再說話,單等著忘憂閣裡的人過來。

“轟!”的一聲,竟然憑空響起一陣雷聲,秋天的雷聲雖然有些沉悶,但也是閃電劃破長空,映在殿內的絲幔簾帷之上,銀光流轉成刺目的色彩,透過那半卷的簾帷能看到窗外的杏樹光禿禿的枝椏正隨風亂搖著,那一根根枝椏迎著閃電倒像一根根利刃般要穿透人心。

皇上的臉上鐵青的難看,那眸子裡的悲哀之意卻是掩不掉的,舒妃屍骨未寒,他要當著舒妃的面審問清楚,好叫她死能瞑目,只是他不知道,若他真能審問個清楚,想來,他對舒妃的那最後一點點的憐惜和悲痛之情都會發作烏有。

不一會兒,忘憂閣裡的宮人都被一齊帶了過來,皇上派去的人將忘憂閣搜查了一遍,從如意的藥房裡搜出了幾包配製好的藥,如意的房間他們倒不敢隨便亂搜,只先帶著藥回來交差,再聽皇上吩咐行事。

皇上又喚了別的御醫一起過來辨藥,藥並沒有任何問題,皇后無比慶幸道:“皇上,看來如意的嫌疑儘可洗清了。”

忽然善奴渾身一抖,也不敢說話,只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皇后冷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善奴。”善奴的嗓子雖然好了一些,卻未好全,雖然不那麼難聽了,但皇上還是緊皺了眉心,又見她渾身作抖的樣子,便有些惱火道,“你慌什麼?”

如意自所以沒說話,就是想知道這當中又有多少是皇后安插的人,善奴素日裡是個有心計兒的,這會子故意抖給誰看,不就是想抖給皇上看麼?看來善奴當真是被利益薰了心腸,連嗓子都不要了,不僅嗓子不要了,連命都不要了,或許皇后給了她金蠶蠱的解藥,所以她纔敢背叛自己,可好笑的是,善奴並未中毒,若她誤服了解藥怕才真的要丟了性命。

善奴惶恐的跪在地上,一臉的膽怯之色,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又害怕露了什麼馬腳似的左思右想的一會只道:“奴婢並沒有慌,奴婢只是傷心。”

“哦。”皇帝冷笑道,“你傷心什麼?”

“奴婢傷心舒妃娘娘死了,過去奴婢卻是娘娘身邊的人,娘娘待奴婢極好的。”

“朕倒忘了舒妃身邊有你一號人。”

“皇上曾經還誇讚過奴婢是黃鸝鳥兒。”善奴說著就擡起了頭,皇上似想起了什麼,只點頭道,“我當是誰,只是你的嗓子怎變得這般了?”

皇后有意無意道:“本宮好像也記起來了,有個叫小金鶯的是不是你?”

良貴嬪恍然道:“皇后娘娘,臣妾也記起來了,好像就是她,只是她什麼時候跑到忘憂閣去服侍了?”

其他嬪妃並不敢多說話,這些事她們還是越少參與的越好,她們只是三緘其口的坐在一旁乾眼看著。

善奴悲傷道:“奴婢的嗓子是給人灌了啞泉裡的水才弄成這般的,灌奴婢的人正是當年服侍舒妃娘娘的趙修梅。”說著,她忽然迎著如意跪了三個響頭道,“郡主,奴婢感念你爲奴婢治嗓子,只是事關人命,有些話奴婢不敢不說。”

“你若有話儘管直說。”如意冷然道。

善奴心裡卻也是一團亂麻,皇后給了她解藥,她再也不用整日爲著自己毒發而擔憂了,只是她若害了福瑞郡主,這嗓子怕是一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可皇后許了她一千銀兩,還許諾事成之後放她出宮嫁人,雖然她渴望成爲皇上的嬪妃,但她沒有選擇的路,她只是個奴才,皇后想弄死她不過是轉眼間的事,與其渴望那不可捉摸的事,不如拿了銀兩出宮來得現實一些,她心思百轉千回,又道:“福瑞郡主爲幫奴婢查清當年之事,特地命人將趙修梅帶進宮來,奴婢才明白原本當年想害奴婢的人不是舒妃娘娘,卻是寧采女,奴婢感念福瑞郡主爲奴婢查明真相,所以也甘心爲福瑞郡主所用,福瑞郡主命奴婢打探冷宮裡寧采女的消息,才知道寧采女和舒妃娘娘合謀想治死福瑞郡主。”

善奴的一番雖說的有些不清不楚,但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沈如意竟敢隨意將一個宮外之人帶進宮來,這已是逾越了規矩,況且依善奴的意思,舒妃娘娘與福瑞郡主之間好像結下了什麼不爲人所知的樑子,那福瑞郡主利用金屑要毒死舒妃娘娘也在情理之中了。

衆人的眼光投向如意,卻未見她臉上有絲毫慌張之色,因爲除了皇上,沒有人知道如意早已將趙修梅的事回稟過了皇上,這當中的原由如意也向皇上解釋過了,當時皇上也並不覺著有什麼,只當是件極小的事,不曾想今日倒又將那些牽扯出來了,皇上擰了眉並不問趙修梅的事,只單問善奴道:“福瑞郡主爲何要你打探寧采女的事?寧采女又爲何要和舒妃合謀治死福瑞郡主?”

善奴恭恭敬敬的解釋一番,說的卻都是事實,正因爲說的事實才讓如意無可辯駁,衆人恍然大悟方纔明白寧采女爲何要治死沈如意,爲著寧采女認爲是沈如意害了杜家二夫人和四小姐,寧采女想報仇而已,而寧采女被打入冷宮,根本沒有能力暗害沈如意,所以她拿捏著舒妃的把柄逼著舒妃與她合謀,而那把柄如今正在沈如意手上,正是善奴交給沈如意的香瓔。

皇上又復又審問了寶霞,寶霞知道一旦真想揭開舒妃娘娘連死後的榮光也沒了,可舒妃交待過,她不要死後榮光,但求銘兒沒事,皇后這次是打定主意要毀滅了舒妃和寧采女,連舒妃死後的哀榮也不肯給,皇后不過是恨舒妃背叛了她罷了。

皇后只答應舒妃娘娘不說出莫銘的事,而舒妃最後所渴求了也只有這一點點卑微的希望,她甚至於連冷宮裡的蘇君瑤都顧不上了,可想而知,莫銘在舒妃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寶霞從沒有做過母親,卻也能體會到舒妃的一顆做母親的心,舒妃娘娘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她身邊最貼身的公公被皇后收買了,到最後是輸的一敗塗地。

寶霞自覺多想也無用,只得說出了冷宮裡的寧采女如何找到了舒妃,二人又如何合謀要害福瑞郡主,衆人越聽越是心驚,特別是皇上,他從不知道看似溫柔善良的舒妃也有這狠辣無情的時候,只是若善奴和寶霞所言是真,如意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擡眸細細打量了一眼如意,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感情,只問道:“如意,朕問你,那枚香瓔可在你在那裡?”

皇后眼裡冒出一絲快意的冷光,隨之即散,沈如意暗中藏下香瓔本就犯了欺君之罪,何況那香瓔還是一個男人寫給舒妃的情詩,她倒要看看這沈如意是拿還是不拿,只是不管她拿是不拿,沈如意身爲皇上最信任的人,欺瞞了皇上就是有罪,皇上一旦對她有了疑心,那舒妃之死,沈如意也難逃干係了。

在這深宮裡事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信誰誰說的就是事實,她就要拿最真的事實來一步步瓦解皇上對沈如意的信任,她到要看看這個沈如意在事實面前如何強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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