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誰瘋狂

蔚明珠昏昏沉沉地躺著，感覺身邊人來人往，隱約聽到有人爭論，卻昏昏沉沉聽不清都說什麼，只有爭論強(qiáng)烈時不時有幾個字眼鑽進(jìn)耳中。

“孩子保不住了……皇上……心頭血……不能這麼做……試試……枇”

孩子……蔚明珠努力想睜開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像千金重，怎麼也無法睜開……她的心沉沉落了下去，在心底吶喊著：“不要……大寶你別走……娘不能失去你啊……”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不知道怎麼生出的恐懼感……心裡隱隱有個感覺，失去了這個孩子，這輩子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前世自己不能做母親，難道這一世她還是與母親無緣嗎？

迷糊中，感覺有隻溫暖的手撫過自己的臉，她閉著眼，卻似乎看到了宗政墨的臉，希望騰地升起，她揮舞著手，感覺宗政墨抓住了她的手，那有力的感覺讓她覺得似乎抓到了希望，她嘶聲大叫：“阿墨……救救大寶……救救我……們的孩子……鈹”

也不知道有沒有叫出聲，恍惚中，感覺握住她的手在慢慢抽離，希望在一點(diǎn)點(diǎn)散去，她揮舞著手去抓他：“阿墨……你不能這麼殘忍……他是你的孩子……你答應(yīng)我……救我……”

迷霧包裹了她，她感覺那雙手抽離了，希望破滅，她墜入了黑暗的深淵中。

屋裡，宗政墨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淚，纔看向一旁的商榷說：“我主意已定，先生就試吧！”

商榷皺了皺眉說：“我剛纔已經(jīng)說過了，取心頭血我是會，可是從來沒做過，要是失手，你就沒命了，就算這樣你也要做嗎？”

莫行風(fēng)也在旁勸道：“姐夫，這太冒險了，你雖然是純陽之體，可是以你心頭血能增強(qiáng)蔚明珠的體質(zhì)這方法畢竟是聽鬼姑說的，你就不怕她騙你嗎？說不定你貢獻(xiàn)出了心頭血，也不能救蔚明珠……”

“她在這事上不會騙我的……因爲(wèi)她在宮裡爲(wèi)了保住暮蘭的孩子，就想對我動手了！”

宗政墨冷冷一笑，蔚明珠走了，暮蘭的情況越來越糟，鬼姑就說宗政墨的心頭血也可以救暮蘭，讓宗政墨貢獻(xiàn)一點(diǎn)心頭血出來，還說當(dāng)年她給蔚明珠取，蔚明珠也活的好好的，宗政墨一定不會有事的。

宗政墨哪會相信她，就敷衍著，等他知道鬼姑竟然去找李赫，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等鬼姑一回來，就準(zhǔn)備拿下她，誰知道他才一動念，鬼姑就知道了，沒有回宮，竟然帶人追了出來。

宗政墨怕她找到蔚明珠，就將軍務(wù)交給了歐嘯天和蔚瑾瑜，自己帶人追了出來。一路人幾次遇到鬼姑的攔截，還好暗衛(wèi)及時得到了蔚明珠的消息，趕過來沒想到差點(diǎn)晚了。

如今看著蔚明珠慘白著臉躺在牀上，他們的孩子也命在旦夕，宗政墨哪會不急呢！自己體內(nèi)還有鬼姑下的蠱，鬼姑隨時會取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不保住這孩子呢！這可能是他留在世間唯一的血脈了……

想到這，他堅(jiān)定地說：“先生，你就動手吧，我不能等了！我還要趕回帝都去……”

他這一路來雖然憋了不少對蔚明珠的火氣，可也是焦慮的，因爲(wèi)就在昨晚，他接到了歐嘯天的密信，說凌將軍不知道在誰的煽動下，和二皇子來往密切，私自調(diào)動了兵馬進(jìn)京，意圖謀反。

宗政墨已經(jīng)得知凌羽在戰(zhàn)場上失蹤的事，和蔚明珠不同的是，宗政墨的暗衛(wèi)送來的消息是，凌羽已經(jīng)做了西蜀的駙馬，西蜀得到南齊的五座城池都是凌羽帶人攻打下來的。

宗政墨還得知，冷銀屏已經(jīng)死了，是被凌羽鞭打致死的，原因是冷銀屏竟然誘惑了凌羽的侍衛(wèi)，兩人意圖私奔，被凌羽抓到後活生生地鞭打致死。

而宗政墨不知道的是，冷銀屏和這侍衛(wèi)的接近，是凌羽一手導(dǎo)演的，當(dāng)日凌羽把冷銀屏帶到了邊境，一想到冷銀屏婚前逃婚去找宗政墨，而自己心愛的女人卻被宗政墨娶了，凌羽就無法嚥下這口氣。

他把冷銀屏帶到邊境，找了個院子就丟下不聞不問，冷銀屏無法忍受就想逃走，凌羽哪會容她逃走，一抓到就是一頓鞭打。這事不知道被誰報給了冷大人，冷大人就去找凌將軍，讓他勸勸兒子。

凌將軍羞惱之下去信罵了凌羽一頓，讓他不看佛面看僧面，怎麼說冷銀屏的姐姐是皇上的前夫人，冷大人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多少顧忌點(diǎn)。

凌將軍不罵還好，一罵凌羽更無法忍受，在自己帳營裡喝悶酒發(fā)牢，手下的謀士聽出他對宗政墨不滿，就趁機(jī)火上澆油慫恿凌羽。

這謀士可不是好人，他是西蜀隱藏在南齊的奸細(xì)，西蜀王想對南齊用兵，不止在北魏有探子，在南齊也佈下了不少探子。凌羽不識，看中了他的才華就帶在身邊。

這謀士韜光晦跡，一步步贏得了凌羽的信任，又幫著凌羽出謀劃策很快坐上了小將軍的位置，在凌羽心裡，除了舅舅就是這謀士最得信任。

聽謀士的話不能明著打死冷銀屏，就動了陷害她的心。謀士找了個不安分的侍衛(wèi)，讓凌羽派去看守冷銀屏，冷銀屏被禁足，身邊只有兩個丫鬟侍候著，凌羽又不碰她，孤獨(dú)寂寞中哪經(jīng)得住這侍衛(wèi)的引誘，一來二去，兩人就有了曖昧。

這侍衛(wèi)跟凌羽也有段時間了，深知凌羽的手段，知道冷銀屏懷孕後就害怕了，就想獨(dú)自逃走，冷銀屏哪會放過他，纏著要他帶自己走。侍衛(wèi)沒辦法，只好帶了冷銀屏逃走，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凌羽佈下的計(jì)謀，凌羽放著他們逃了，才大張旗鼓地帶人追。

這事鬧的邊境人人皆知，冷銀屏被凌羽帶回去打死，對外卻說冷銀屏自知事情敗露，服毒自盡，還把侍衛(wèi)和冷銀屏的供詞讓人用快件送給了冷大人。

冷大人有苦難言，心下恨死了凌羽，卻拿凌羽沒辦法，還不得不備了一份厚禮送到凌將軍府上請罪。

這謀士此時又慫恿凌羽對西蜀用兵，說只要打下西蜀幾個城池，凌羽就可以自立爲(wèi)王，凌羽聽了就心動起來，他正想著怎麼把宗政墨推翻，要是能自立爲(wèi)王，就有了資本，不出兩三年，他一定能奪回蔚明珠的。

凌羽雖然衝動，可是自立爲(wèi)王就等同於謀反，他凌家還在京城，雖然他對家人沒多少感情，卻也不忍家人被自己連累，只說這事要從長計(jì)議。

謀士鼓動凌羽不成，正著急，宗政墨就把李家兩個兒子派到了凌羽身邊。

謀士見機(jī)會來了，就勸凌羽，說宗政墨此舉就是想奪他的兵權(quán)，讓李家坐大，下一步就是扶李素淇上位了。

而凌羽也從其他途徑知道了宗政墨寵愛宋側(cè)妃，李素淇，冷落蔚明珠的事，他一邊心疼蔚明珠，一邊就動開了腦筋，覺得只有自己強(qiáng)大了，才能救蔚明珠於水深火熱中。

凌羽就真的對西蜀用兵了，在謀士的運(yùn)籌帷幄下，他把李毓的兩個兒子派去守關(guān)，這兩人初來乍到，還沒弄清凌羽的底細(xì)就掉進(jìn)了凌羽的圈套，和西蜀士兵發(fā)生了口角，在凌羽的煽動下只想著出一口氣，就跟著凌羽攻打西蜀邊境。

哪知道，這正是西蜀王和謀士佈下的圈套，西蜀王爲(wèi)了得到凌羽這個將才，讓凌羽一連得到了兩個城池，凌羽首戰(zhàn)告捷，更是自信澎湃，一鼓作氣想一直殺到西蜀帝都。

這時，西蜀王纔出手，讓太子帶人拿下了凌羽。凌羽落到了西蜀王手中，才知道自己異想天開了。他連西蜀王都勝不過，拿什麼和宗政墨對抗呢！

西蜀王親自接見了凌羽，說了不少吹捧凌羽的話，最後說只要凌羽肯歸降西蜀，就招他爲(wèi)駙馬，還會支持他爲(wèi)南齊皇上。

這些話凌羽哪會相信，只是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那謀士知道凌羽傲氣，除了宗政墨可以，背叛南齊的事卻做不出來，就以心攻心，讓凌羽先接受西蜀的幫助，等自己羽翼豐滿了再擺脫西蜀的控制。

留著命才能反敗爲(wèi)勝……凌羽心動了，卻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guān)，爲(wèi)了留住自己的命做叛國，他無法想象要是蔚明珠知道，他會怎麼看自己。

謀士攻心爲(wèi)上，讓西蜀王軟硬兼施，說凌羽如果不投奔西蜀，就說凌羽通敵叛國，打下的城池送給了西蜀就是看上了西蜀的公主，同時還告訴凌羽，凌家的家眷和凌羽舅舅一家已經(jīng)被西蜀王的手下控制了，只要凌羽不答應(yīng)，立刻讓人殺了他們。

凌羽哪會相信，開始還很硬氣，說自己怎麼也不做南齊的叛國，賊。

西蜀王二話不說，把凌羽舅舅的小兒子的屍體送到了凌羽面前，凌羽一見就軟了，才發(fā)現(xiàn)人家是有備而來，早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

凌羽不顧忌凌家，自己的小弟弟是後母所生，和他沒多少感情。舅舅一家卻不同，幾個表弟表哥都對他很好，自己母親死後，也是舅舅一家經(jīng)常照顧他，他怎麼能見舅舅一家死呢！

凌羽權(quán)衡了利弊，聽從了謀士的建議，選擇了和西蜀王合作。在他想，只要留下命，等自己強(qiáng)大了就能擺脫西蜀王的控制，到時找機(jī)會救出舅舅一家，再奪回這些城池，他就不是南齊的罪人了。

凌羽就做了西蜀的駙馬，西蜀王爲(wèi)了讓他聽話，還逼著他吃下了毒藥，這種毒藥一個月需要一顆解藥，沒有解藥，凌羽就會腸斷而死。

凌羽迫不得已，吃下了毒藥。

西蜀王這才放心，他是真的欣賞凌羽，西蜀王幾個兒子都不成器，西蜀王又年邁，怕自己死了兒子守不住江山，就想爲(wèi)西蜀找個守護(hù)神。

凌羽這幾年的動靜謀士都及時彙報給他，西蜀王覺得凌羽是個可造之材，這纔想方設(shè)法地拉攏凌羽。他想著只要把凌羽培養(yǎng)出來，自己的公主又嫁給他，再爲(wèi)他生個一男半女，加上毒藥的控制，就不愁凌羽不對西蜀死心塌地。到時自己沒了，有凌羽幫著兒子守住江山，他死也瞑目了。

爲(wèi)了讓凌羽對西蜀死心塌地，西蜀王是下了本錢的，把自己最好的公主嫁給了他，還送了凌羽一顆能讓功力突飛猛進(jìn)的丹藥。

凌羽雖然怨恨西蜀王脅迫自己，對這顆丹藥卻是心懷感激的，他服下丹藥就覺得渾身內(nèi)力充沛，功力少說也增加了十年，喜的他頓時就忘記了舅舅小兒子被殺的仇恨，拉著侍衛(wèi)在校場上驗(yàn)證，看著被他打倒的一地侍衛(wèi)，凌羽意氣風(fēng)發(fā)，只覺得宗政墨在自己眼裡也不算什麼了。

而凌羽娶的西蜀公主宇文霞貌美如花，溫文爾雅，讓凌羽一見也不是那麼牴觸，心下雖然恨西蜀王脅迫自己，對宇文霞卻也沒什麼恨意。

再加上謀士勸說只要讓宇文霞懷了他的孩子，以後夫唱婦隨，說不定宇文霞會轉(zhuǎn)過來幫他擺脫西蜀王的控制。

凌羽就沒抗拒，新婚之夜就手段並用，把宇文霞侍候得舒舒服服，各得其所。

擁著貌美如花的公主，凌羽意氣風(fēng)發(fā)，似乎看到了自己稱皇后的那一幕，他的皇后自然是蔚明珠，這公主如果死心塌地地跟隨自己，到時讓她做個西宮娘娘，又有何不可呢！

凌羽渾然忘記了，他當(dāng)初對蔚明珠的單純，那時他是願意只娶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西蜀已經(jīng)奪了南齊五座城池，宗政墨哪會不急呢，所以他是真的沒時間了，西蜀這邊不處理了，就沒空對付宗政麟。

宗政墨來時就聽說宗政麟把蔚將軍擊退打到了關(guān)中，蔚將軍如果守不住關(guān)中，就會節(jié)節(jié)敗退，宗政墨內(nèi)有憂患，外有勁敵，四面受敵，哪有時間消耗在這呢！

“先生，你就動手吧……我能撐得住！”

不管商榷和莫行風(fēng)怎麼勸說，宗政墨都一意孤行，商榷沒辦法，只好把宗政墨帶到另一個房間，著手準(zhǔn)備給宗政墨取心頭血。

晏啓也趕來了，帶來了自己煉製的補(bǔ)藥，只等宗政墨取出心頭血就給他服下，減輕他的痛苦。

商榷刀尖刺進(jìn)宗政墨的胸口時，宗政墨就承受不住劇痛昏了過去，商榷瞟了一眼，對晏啓不屑地撇撇嘴說：“你這師兄是糊塗了，一個女人值得他這樣做嗎？要孩子，和別的女人生不是一樣嗎？”

晏啓苦笑，他何嘗沒對宗政墨這樣說過呢，宗政墨只笑了笑說：“當(dāng)年蔚明珠爲(wèi)了給蔚瑾瑜求醫(yī)，寧願自斷一條手臂……我當(dāng)時還覺得這女人很傻，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爲(wèi)了誰做這種事……如今，我做了……我想，我是把她當(dāng)一家人了……如果我的血能讓她和孩子都沒事，我會很高興的……”

一向淡漠的師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晏啓無法想象，在他心裡，宗政墨一直都是風(fēng)輕雲(yún)淡的，做皇子不爭不嚷，做了皇上不喜不驚……他一直都覺得他這一生可能都看不到宗政墨爲(wèi)什麼東西瘋狂，卻沒想到還是看到了……

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呢？

晏啓看不出來，也想象不到。

其實(shí)就算宗政墨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何會如此瘋狂，躺在牀上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很久以前，蔚明珠第一次對他說：“你前世是一個皇子，被火燒死在了皇宮裡……”

“那你呢？你前世是什麼人？”那一刻，他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這是他心底的想法，累積財(cái)富，就帶著母妃和暮蘭離開皇宮……而假死就是他們脫身的方法。

沒想到自己心底的想法竟然被蔚明珠說出來，那一瞬間，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彷彿從地獄裡爬出來，已經(jīng)歷經(jīng)了前世，所以纔看透了他……

等她說出她前世是被人破腹殺死，她眼底的哀傷絕望就深深地印在他腦中……

那一刻，他突然有種感覺，覺得他們的命運(yùn)是連在一起的，前世……前前世……或者上千年，他們的命運(yùn)就牽絆著，就爲(wèi)了等待這一世的重逢……

這種牽絆就像一隻無形的手，從此就勾動著他的心，等說出願意將自己的心頭血救他們的孩子時……宗政墨突然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所以商榷和晏啓的勸說都不足爲(wèi)道了，他只覺得，他就該這麼做……

心底甚至有種歡喜的感覺，似乎從此後，他不再欠蔚明珠什麼了！

那女人……不是以爲(wèi)自己沒及時救她就是想要她的心頭血嗎？他以爲(wèi)她已經(jīng)信任自己了，沒想到她還是不相信他……那麼，這次能讓她相信了吧！

宗政墨脣角帶了一縷笑，疼痛加上連日來的奔波勞累讓他陷入了沉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了外面魏星焦急的聲音：“皇上還沒醒嗎？蔚將軍急報，關(guān)中快失守了，需要援兵增援……”

宗政墨刷地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胸口一陣疼痛，他捂住胸口沉聲喚道：“魏星……進(jìn)來……”

晏啓搶先衝了進(jìn)來：“師兄，你醒了！”

宗政墨看了他一眼，才問道：“蔚明珠怎麼樣？”

晏啓就笑道：“沒事了，你的血還真有用，商榷混在了安胎藥裡給她服用，血已經(jīng)止住了，脈息也平穩(wěn)下來，再臥牀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嗯，你先出去，我和魏星有話說！”

晏啓看看魏星，急道：“師兄，你的傷要休息幾天纔會好，你別急著走，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知道，我只是問問，你先出去吧！”

晏啓警告地看了一眼魏星，纔不情願地走了出去。

魏星不知道宗政墨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傷，聞言奇怪地看看宗政墨問道：“皇上，你什麼時候受了傷，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蠱發(fā)自己傷了自己？”

宗政墨受了鬼姑的噬心蠱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每晚宗政墨都要受蠱蟲的啃噬之苦，他還以爲(wèi)這傷是宗政墨自己傷了自己。

“沒事，一點(diǎn)小傷而已！你快說，蔚將軍那邊怎麼樣了？”

魏星見他無礙，拿出了蔚將軍送來的急報，蔚廉用受了傷，在宗政麟和段淳軼的聯(lián)合合擊下?lián)p失了一萬兵馬。宗政麟又以四皇子的名義鼓動他手下的將士投奔他，蔚廉用十萬大軍跑的只剩下五萬，現(xiàn)在是在苦苦支撐著，等待援兵，如果再不派援兵，蔚廉用和這五萬大軍只有投降和死路可以選擇了……

形勢如此危急……宗政墨閉起了眼睛，腦中急速地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