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確可惡。”葉溪搖微微點點頭,表示認可。
而後,佯裝遺憾地道:“三姐這一被禁足,明天也不能去許家參加二姐那孩子的滿月宴了。許家可是京都首富,家族產(chǎn)業(yè)遍佈長江以北,連皇家都要禮讓三分,到時肯定會有很多達官顯貴前去祝賀的,三姐也沒有機會去結(jié)識一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了?!?
“哼!葉江抒——!葉池挽——!你們給我等著——!”經(jīng)她這一提醒,葉湖掬頓時想起自己這些天來,爲了去許家參加孩子滿月宴的時候能夠驚豔四座,而特意去崇文門那邊的明煙坊重金定製那套石榴紅雪緞銷金裙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好了,還是不提這個了,免得越想越氣?!币娮约合胍男Ч呀?jīng)達到,葉溪搖也不再繼續(xù)挑撥下去。
她緩步走到附近的桌案旁,把手中的食盒一層層打開,將裡面的吃食一一拿出來擺在上面,淡淡一笑道:“三姐,你看,我拿來了你最喜歡的酸辣鱸魚、素燒鵝、糖油果子、百味鶉羹,快過來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我吃不下,”葉湖掬轉(zhuǎn)頭朝那邊瞥了一眼,仍舊一副氣憤的樣子,“這事也怪我娘,要不是她阻止我把真相說出來,還讓我承認偷了鑰匙,我怎麼會被關(guān)到這裡!”
想當時自己還認爲她是在爲自己著想,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爲了在老夫人面前表現(xiàn)的有多識大體罷了。
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被帶到佛堂後,就置之不理了。
“三姐,你別這麼說,二孃這也是爲了你好?!比~溪搖放下手中的食盒,回身向她走近兩步道,“你承認偷了鑰匙,是會讓祖母生氣,會讓她處罰你,但氣過、罰過之後,事情就過去了??扇羰亲屗懒宋覀兠髦~池挽偷了鑰匙,帶著葉江抒進入萬傾堂,卻不出面阻止,還把她們鎖在裡面,祖母肯定會對我們有看法的,這就不是輕易能過去的事了。”
“真的是這樣嗎?”葉湖掬蹙了蹙眉頭,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葉溪搖鄭重地點點頭,擡手向著桌案上熱氣繚繞的吃食指了指道,“快趁熱吃吧,這晚上還是有些涼的,不吃東西一夜肯定很難熬。”
“我知道,我會吃的,”葉湖掬微微斂了斂神色道,“五妹,你快走吧,若是被祖母發(fā)現(xiàn)了你過來給我送吃的,她一定會連你一起處罰的?!?
“好,那三姐你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葉溪搖此番前來本就是爲了挑撥離間外加做個面上功夫,壓根沒有打算在這沉寂蕭索的地方久留,自然不會提出陪她。
語畢,將旁邊桌案上的食盒一層層裝好,提在手中,緩步向外面走去。
翌日清晨,卿冉閣。
由於今日就是前去許家參加孩子滿月宴的日子,天剛見亮,江抒就起來了,還特意穿上了那套屏淺早就爲她準備好的翠綠色裙襖。
本以爲自己起牀算是早的,不曾想才洗漱完畢沒多久,正坐在妝臺前讓屏淺爲自己梳妝,葉池挽便風風火火地跑來,人未到聲音先至:“四姐,你起來了嗎?馬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