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菜菜小聲的湊到劉川穎的耳邊,說道:“你說的是啥啊?”
什麼安雅,什麼劉局啊?
劉川穎的臉依舊是清冷的,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將最後的一瓣橘片兒塞到了她的嘴裡面。
高菜菜甜得笑瞇瞇的,見到劉川穎不理她,但是她心裡面卻是甜絲絲的,說道:“好甜。”
劉川穎這才說道:“等回去就去一趟超市……買點(diǎn)水果,家裡的水果吃完了。”
高菜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
安雅的臉一直是僵硬的,她的手在底下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不可能,一定只是巧合!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和劉局之間的關(guān)係……一定只是巧合而已。然而安雅的身體卻是發(fā)著涼,她的眼眸意味難明的看著劉川穎。
於是安雅被這樣一震,不管怎麼說,這原本一向是來聚會的好心情一下子也沒有了,也不再像原來那樣,拿高菜菜做笑柄,來取樂。
她對劉川穎這個人忌憚了起來。
而從頭到尾,劉川穎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
反而是李春別有深意的看著高菜菜頭髮上面彆著的那個髮夾,其他人都是以爲(wèi)那只是普通的裝飾品,以爲(wèi)那只是普通的水晶裝飾著而已,因爲(wèi)那髮夾上面點(diǎn)綴著滿滿的小碎石,像是水晶一樣,但是她的眼睛可是尖得厲害,那上面是鑽石。而高菜菜的手指上竟然戴著一枚戒指,擺明是訂婚的,那上面的裝飾也不是假的,也是真的。戒指是戴著訂婚標(biāo)誌的手指上面的。
李春說道:“菜菜,你訂婚了?”
“哎喲,行啊……菜菜你這速度牛啊……大帥哥這下可是徹底的被你給端下了。”
高菜菜就知道有人會提到這個問題,她本來出門前是想要摘取下來的時候,但是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劉川穎的眼睛裡面要?dú)猓兔靼琢耍钦∠聛磲峁車?yán)重。
按照劉川穎的說法是,這枚戒指就是給人看的,以此表明,她已經(jīng)被人個預(yù)定了。
高菜菜笑了笑,說道:“嗯。”
“那……怎麼川穎的手沒有戴啊?”
這就是戳她的另外一個傷疤了。
都怪男神太傲嬌,這都說城裡的人都會玩,但是這出過國,流過洋的劉川穎可謂是更會玩……這都直接用戒指將她給套牢住了,但是偏偏劉川穎卻是想要她來“感化”他,向他展開漫漫的求婚之路,說白了,就是等著有天他自己開竅,答應(yīng)點(diǎn)頭戴上戒指。
這在現(xiàn)實(shí)的橋段中,明明是女方的角色,但是奈何劉川穎卻是偏偏“特殊化”,這個時候他反而是不急了,就等著慢慢的和她磨著。
劉川穎說道:“我的戒指弄丟了……新訂做的一對戒指還沒有完工。我準(zhǔn)備我們再做一對新的,讓她脫下來,手指以後留著戴新的,她捨不得。”
高菜菜乾笑著,劉川穎這說起“虛”話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絲毫不會讓人聽得出來他的語氣裡面是有漏洞的。
事實(shí)上,他的那隻戒指……她心裡面清楚得很,一直都在他的口袋裡面。
有好幾次,她閒得沒事,手指冷凍得厲害,就往劉川穎的口袋裡面伸,而劉川
穎對她的這種小動作從來都是直接默認(rèn)的。於是她每次只要是一抹男人口袋裡面,就一定會摸到他的手帕,還有那枚戒指。
她問起的時候,起初劉川穎直接無視,不啃聲,但是也架不住她使勁的磨,劉川穎這纔會開口,只說了四個字,說道:“隨時隨地。”
高菜菜立馬就明白了。
於是她也厚著臉皮,說道:“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會被我給感化啊……”
劉川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正在感化我嗎?我怎麼覺得……你只是在被我養(yǎng)胖。”
而此時人們都站了起來,因爲(wèi)門又開了,這一回老師來了。
這班主任老師啊,每次聚會都會過來,不管有多忙,但是偏偏遲到那是必然的,而且每逢聚會,喝得比誰都暢快去,誰勸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喝幾杯就糊塗倒下了。
每次他以來,頭一個找的就是高菜菜,“開頭菜”必然是拉著高菜菜的手來進(jìn)行一番的問話。大夥兒都戲稱,高菜菜不愧是“菜菜”,這老頭還就愛高菜菜這一口,每次來赴宴,非要點(diǎn)這“菜菜”不可,不然的話老大不高興的,必然臉都會拉得長長的。
只是這一回,老頭眼睛的確是亮了,這快步就衝到了高菜菜的身邊,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頭可是反而是驚喜交加的對劉川穎說道:“你是……你是……”
劉川穎彬彬有禮的彎腰,說道:“好久不見了。”
“哎呀,你還向我行禮……應(yīng)該是我向你行禮纔對……我剛剛還以爲(wèi)我認(rèn)錯了了。這麼年了,就只是聽說你的消息,但聯(lián)繫不上你的人。”
此時高菜菜和其他人都是雲(yún)裡霧裡的。
直到接下來老頭開始絮絮叨叨的,這才知道,原來劉川穎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拜師十分有名望的書法家趙墨,趙墨原本是不收徒弟的,但是偏偏趙墨就是看中了劉川穎,破例給答應(yīng)了,後來就又收了孫老頭。算起來,劉川穎算是孫老頭的“師兄”,但是偏偏這兩人的歲數(shù)相差太大了,這叫著就彆扭了,而孫老頭又不肯虛了禮數(shù),於是一直都叫著“小師兄”,而劉川穎則是以“孫老哥”來相稱。
但聽到這裡的時候,高菜菜狠狠的嚥下了一口口水。
她的那個上帝啊!
這輩分,真是亂啊。
“你們這些孩子們……可不也可以叫他一聲老師。”
底下的同學(xué)們當(dāng)然都是應(yīng)和著。
高菜菜是叫得尤其的響亮,讓劉川穎瞥了她一眼。
她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原來她和他早就隱隱的聯(lián)繫在了一起,竟然是通過孫老師這層關(guān)係。
“當(dāng)年你出國了,師父感嘆了好幾年,都說……你啊天分很好,太可惜了。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了,你回國了,就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哪裡工作啊。”
劉川穎說道:“xx大學(xué)。”
“喔,是輔導(dǎo)員?”
高菜菜笑瞇瞇的說道:“是教授。”
“哈哈哈……這麼年輕就成了教授,不錯不錯……”
劉川穎不急不躁,到頭來倒是他們兩個聊了起來。
當(dāng)劉川穎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枚
印章,孫老頭一看,眼睛整個的都亮了起來,手拿著那印章不停的顫抖著,說道:“這……這……這太金貴了。我……”
劉川穎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就收下吧,知道你會喜歡……所以我當(dāng)初得到了,就一直留著,想要找個機(jī)會給你。”
底下的人光是聽著他們的對話,還再瞅著已經(jīng)“走火入魔”的陷入到狂喜狀態(tài)中的高老頭,這印章肯定是來頭不小,因爲(wèi)能夠打動一向是高傲的孫老頭,就足以表明這東西了。
然而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了,劉川穎是知道他會遇到孫老頭的,這恰恰表明了,劉川穎早就已經(jīng)將一切都調(diào)查好了,所以纔會準(zhǔn)備充足。
孫老頭那是高興得不了,完全進(jìn)入了往我的世界,只顧著拉著當(dāng)年的“小師兄”聊著天。
這底下的人聽了,各自的心思那是不一樣的。
而高菜菜趁著孫老頭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劉川穎給集中的時候,開始自己悶著劉川穎給她買的糖,那都是在放在自己的包包裡面的。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就是給大夥兒聊天的。過一會兒,纔會正式的開席,然後開桌吃飯。
高菜菜一邊玩手機(jī)遊戲,一邊給自己嘴裡面塞著糖。
只是當(dāng)她正正準(zhǔn)備剝第三顆糖的時候,看起來一直都是和孫老頭聊得那叫一個投入的劉川穎,冷不丁的說道:“一天只準(zhǔn)吃三個……你在車裡面吃了一個。”
高菜菜眼巴巴的看著劉川穎,他明明是背對著她啊,這怎麼就像是後面長了一個眼睛似的,她的一舉一動怎麼就好像完全就被他掌控著,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似的。
這個時候,孫老頭才瞪大了眼睛看著高菜菜,說道:“菜菜啊,你這是……小師兄,這……”
劉川穎將菜菜的手給拉著,堅定的說道:“我們在交往。”
孫老頭猛的一拍大腿,說道:“我這可真是沒有想到啊,竟然是我的學(xué)生套住了你。好……好……不過啊……”他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的對著劉川穎低聲的說道:“菜菜這孩子是挺好的,有心……但是這腦子……可不好……小師兄是一向是聰明的,現(xiàn)在更是有本事當(dāng)了教授,這腦袋就可想而知了,有多麼的聰明的。”
菜菜滿臉黑線,這老頭以爲(wèi)低聲說話,她就什麼都聽不到啊。
劉川穎也低聲的說道:“就是笨……纔可以去欺負(fù)……你懂的。”
高菜菜的臉一紅,她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劉川穎竟然是當(dāng)著她的面前,和老頭聊這話題。
她旁邊的兩個老師都是“狠角色”啊。
一個二個的都說她笨……但是偏偏最後誰都拉著她的手,愛不釋手的。
孫老頭也跟著笑著,說道:“那是……那是,笨點(diǎn)好,笨點(diǎn)好……這樣纔會互相觸對方。”
而這一聊開了,原本孫老頭看著高菜菜眼睛裡面就跟看到寶貝似的亮啊亮的,現(xiàn)在目光更是從高菜菜的臉上挪不開。
“小師兄啊,我忘記還說了……這菜菜,長得不如你好看。”
高菜菜更想哭了。
劉川穎淡淡的說道:“放著安全。”
高菜菜很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