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聽了之後也反應了過來,激動地一拍大腿道:“沒錯!如今所有人都以爲這件事是劉旭的錯,如果我們這個時候站出來說明是出現(xiàn)你的錯,那我們就徹底從受害者變成了有錯的一方,這樣一來我們不僅得不到一點好處,還有可能影響到初夏你的事業(yè)。網(wǎng)絡上的輿論也會成爲此件的反轉(zhuǎn),他們會一起過來罵你的。”
“不至於吧?爸媽你們想的太複雜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就算我承受一些,那你也是應該的啊。”
林初夏虛弱的說道,他並不想讓劉旭爲了他揹負一些不該有的罵名,畢竟整個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錯,她理應負起責任來。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段時間那個劉旭被罵成了什麼樣,網(wǎng)絡上的輿論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你還小根本不懂這些事,你只要聽我們的就行了。”
“說的沒錯,你一定要咬緊牙關告訴所有人,是劉旭指使你這麼做的就行了,我們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劉旭的頭上,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因此而指責到你的頭上了。”
林父也附和道,現(xiàn)如今最要緊的事就是穩(wěn)定輿論,反正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不管怎麼說,網(wǎng)友們攻擊的人都只會是劉旭,他們就需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在林初夏甦醒之後,依舊對劉旭大家批評,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徹底戰(zhàn)勝了劉旭。
“這怎麼行?我絕不能這麼做!這是職業(yè)操守,我如果不遵守的話,那我還算什麼科學家?劉旭因爲我的過失平白遭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辱罵,我怎麼能這樣恩將仇報呢?”
林初夏搖了搖頭,她並不想這麼做。
“你這個愚蠢的孩子啊,你要相信我們的話,難道我們還能害你嗎?”
“就是就是,你還是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是了。”
恰好這個時候林初夏的師父李茂也過來探望她,聽到裡面的動靜不禁驚喜地開口:“初夏你醒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可不知道大家有多麼擔心你。”
“師父,你也來了啊?我正在跟我爸媽說話呢,其實我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爲我自己的過失跟劉旭沒有關係。”
林初夏一見到師父就立刻解釋道,想要把真相告訴給更多的人,林父和林母壓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怎麼可能是這樣?不是劉旭害你去試驗潛水器,所以纔會昏迷了嗎?”
李茂徹底懵了,原以爲這件事都是劉旭的錯,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們冤枉了劉旭,可想而知這件事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因此他們絕對不能容許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他們必須繼續(xù)隱瞞真相,引導輿論去攻擊魯迅,裝作這件事情本就是由劉旭造成的假象。
“師父,剛纔我爸媽非要讓我瞞著這件事不告訴別人,可是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錯,跟劉旭有什麼關係,我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公之於衆(zhòng),可是他們卻不允許。”
林初夏覺得自己的師傅應該會支持他的決定,然而在李茂聽了這番話之後,卻頓時露出了一抹冷漠的神色。
“初夏,如果你還想要繼續(xù)做我的徒弟的話,如果你還要想在這個行業(yè)裡面繼續(xù)呆下去,那就按照事情發(fā)展的趨向走,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受害人。”
“爲什麼啊師父,爲什麼你也要和我爸媽一樣讓我去做這種事,這樣一來劉旭豈不是很無辜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平白承受這些不屬於他的罵名和指責。”
林初夏有些焦急地開口,她不想害人,更何況劉旭對她非常好,她又如何忍心去陷害一個對自己很好的無辜人呢?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認爲這件事情是劉旭造成的,那麼真相也就是如此,如果在這個時候你站出來辯解說一切都是你的錯,那那些網(wǎng)友豈不會覺得自己被騙了嗎?他們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下意識的覺得是你欺騙了他們,從而把輿論都指向你,這樣一來遭受到指責和辱罵的就成了你和師父我,我們想要在圈子裡混下去也不可能了。”
李茂冷靜地分析著利弊,他相信林初夏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定會權衡好利弊的。
林初夏一時間沉默了,一方面是她的親生父母,另一方面還是對他有著知遇之恩的老師,他真的無法抉擇。
然而選擇自己的親人和老師,那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放棄劉旭。雖然這樣做的確有些違揹她的良心,可是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嗎?
“爸媽,我知道了,你們先讓我好好想一想吧。”
林初夏沉默道,恰好這個時候出去吃飯的劉旭回來了,見到裡面的動靜,也意識到了可能是林初夏甦醒了。
“是初夏醒過來了嗎?我想進去看看她。”
“看個屁!你還覺得你把我們初夏害得不夠慘嗎?你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就算他如今甦醒過來了,也改變不了你把她害得那麼慘的這個事實。”
林母冷漠地阻止道,如今得知的真相的,他們更不可能讓劉旭這個時候跟林初夏見面了。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善良,很有可能三言兩語就被劉旭給哄騙的說出真相。
“好吧,既然她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讓她好好休養(yǎng)身體吧。”
劉旭嘆息一聲,隨後轉(zhuǎn)身離開了。如今他已經(jīng)身心俱疲,有時間可以回去休息他自然不會放棄。
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醫(yī)院,經(jīng)過接連幾天的折騰導致他現(xiàn)如今整個人看上去極爲的疲憊和憔悴,一點沒有當初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科學家的樣子。
當他剛剛走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劉旭——!”
還有些麻木的擡起頭,就對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的眼睛,張文。
張文紅著眼睛看著不遠處宛如流浪漢一般,渾身寫滿了疲憊和困苦的劉旭,在也忍不住衝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