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赫默離得還有段距離,顯然裘睿背後並沒有張眼睛。眼看冷奕瑤直直地看著他手心裡的那顆椰子,一動不動,眉梢微微一簇,表情難得帶出一分奇異。那張老天爺賞飯吃的臉,竟然因爲(wèi)這一份驚異的神色,反倒多出一分難言的純淨(jìng)。
冷奕瑤差點(diǎn)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一句MMP提到嗓子口,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皇室爵爺哦,還是攝政的那種!即便先天不足,可是,EXCUSEME?純淨(jìng)?
她低頭又看了一眼眼前那新鮮摘下來的椰子。喉嚨微微滑動,她是真的有點(diǎn)渴啊。不過,抿了抿脣,還沒來得及張口,赫某人已成功殺入“修羅場”!
什麼幽遠(yuǎn)深邃、寧靜致遠(yuǎn),這些平日裡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一二的詞彙,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和他的眼神相差十萬八千里!
“在談什麼,這麼高興?”短短的八個字,看上去雲(yún)淡風(fēng)輕。羅拉和副班長卻頓時感覺這場面像是一下子丟入油鍋裡,馬上就要炸!
明明元帥擒著一抹笑站在那裡,姿態(tài)瀟灑、容色寫意,可爲(wèi)什麼,她們嚇得腳軟,立馬想跪?
饒是冷奕瑤,都無語凝噎了一秒。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和裘睿“這麼高興”!
話說,從裘睿過來到現(xiàn)在,她可一句話都沒說啊。
裘睿淡淡地收回手,他是先天不足,但腦子可比常人敏銳了不止一倍。帝國的元帥哪裡不好逛,竟然偏偏跑到這來?
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冷奕瑤,以後旁邊瑟瑟發(fā)抖的羅拉和副班長,良久,淡淡笑了。“在問冷小姐,要不要椰子,元帥走這麼急,是也渴了?”沙沙啞啞的嗓子,有一股煙嗓的味道。停在耳朵裡,就像是那種絕世少有的搖滾歌手的嗓音。
這不慌不忙、優(yōu)哉遊哉的調(diào)子……。
羅拉和副班長在心底不知道是要給他一個贊,還是準(zhǔn)備給他丟一個送終的眼神。
無知者無畏啊,騷年!
元帥這醋味都已經(jīng)快沖天了,你竟然還能熟視無睹,一臉自在地問他是不是渴了?
果然,敢跑來和女大佬搭訕的人,都長著一顆熊心豹子膽!
赫默順著他手上的椰子看過去,表情平靜,“裘爵爺?shù)故峭﹂f,自家代表團(tuán)裡的事不管,逛過來摘椰子?”
裘睿聽到赫默稱他爲(wèi)“裘爵爺”,表情微微一靜,下一秒,像是毫無所覺一般,輕描淡寫地揭過去:“競技場那邊比較悶,過來散散步,看到帝國的這幾位巾幗女兵都在看椰子,怕她們上樹不方便,所以順手摘了個。”
赫默脣角玩味地一挑,看著他手心的那一顆椰子,果然是順手,還正好就獻(xiàn)殷勤到冷奕瑤的面前。如若是真的順便,幹嘛就摘一顆,而不是三顆?明擺著是要和冷奕瑤搭話。
“她不隨便接外人的東西。”赫默挑起眼簾,在裘睿臉色倏然一僵的剎那,緩緩一笑。“我剛過來的時候,你們國王似乎在找你。”
這話說的,單刀直入,簡單,粗暴!
就差在臉上擺出“老子礙於社交禮儀,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再不走,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裘睿緩緩地沉下眼,目光在赫默和冷奕瑤之間來回掃視。
分明這兩個人連眼神都沒有交匯一下,可不知道爲(wèi)什麼,總覺得,他站在這裡,像是憑白多出來的那個。
他握住椰子的手心越收越緊,就在羅拉和副班長心驚膽戰(zhàn),以爲(wèi)他們要打起來的時候,裘睿倏然一笑,轉(zhuǎn)身,將手中的椰子竟然直接丟向冷奕瑤的方向。
距離這麼近,不是避開就只能接住。
冷奕瑤這輩子,還沒有養(yǎng)成躲閃的姿態(tài),下意識右手一張,嘖!那顆圓滾滾的椰子,就這麼落在她的手心處。
四周的空氣倏然一涼!
不用看,冷奕瑤都知道,這空調(diào)製造機(jī),源於赫默,沒跑了!
身爲(wèi)罪魁禍?zhǔn)椎聂妙0l(fā)現(xiàn),自己雖然輸了一場比賽,可看到帝國元帥竟然頃刻間變臉,還是十分值得票價的。於是,揹著身,悠哉寫意地朝冷奕瑤擺了擺手,竟然連低頭都沒回:“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冷奕瑤呆呆地眨了眨眼,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椰子,扭頭,看著赫默那張怒極反笑的臉,十分懷疑,對方下一秒就能上來直接捏爆它。
上一秒才說她不隨隨便便接收“外人”的東西,這一秒,她懷裡就抱著顆裘睿送的椰子?
冷奕瑤哀怨地一手撫額,腦子裡忽然閃現(xiàn)兩個字——藥丸!(請注意,這真不是錯別字!是真的“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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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字?jǐn)?shù)少,我知道。頂著鍋蓋,星星眼,我在悶聲準(zhǔn)備大招。話說,這把知道,爲(wèi)什麼元帥非要在這次競技賽上曝光身份了吧,實(shí)在是“地下情”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