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裡的那些竹絲在戳進石頭裡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所有竹絲好像有什麼東西拽著似的,全都朝著石頭裡猛地縮了進去。
由於這些竹絲都捆在了吳玥他們的手腕子上,只聽擦的一聲,鋒利的竹絲瞬間就把他們的手腕子割破了,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同時也把那些竹絲給染紅了。
也幸好竹絲縮進去的速度不快,否則的話他們這條手臂就保不住了,但即便是這樣,也讓這些人疼得呲牙咧嘴,但是沒辦法,這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竹絲從他們手腕子上抽了出去,帶著他們的血鑽進了昆明山裡邊。
就在這時,只聽呼的一聲輕響,整個昆明山上突然颳起一股微風(fēng),先前我們根本就看不到山下的情況,而且四周還冰冷異常,但是這股微風(fēng)吹過以後整個昆明山的溫度一下子恢復(fù)了正常,月光揮灑了下來,我們現(xiàn)在就連山腳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了!
“這個……頭七,你是怎麼弄的?”吳玥見困住自己的東西居然被我眨眼間就解決掉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少廢話,一會兒聽我的安排,估計現(xiàn)在林瑄已經(jīng)知道我來了,你們?nèi)夹⌒狞c,他剛纔弄出的邪葬很厲害!”我聽了吳玥的話冷冷地說道。
吳玥見我根本不願意跟他多說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過還是不敢跟我頂撞,只好吩咐他的手下注意四周的動靜。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四周似有似無地傳來了陣陣呼吸聲,這股呼吸聲很急促,也很細微,聽起來就好像一個人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在拼命的喘氣,但是卻吸不進來……
聽到這種聲音,我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不自然起來,胸口開始發(fā)悶,特別想張開嘴大口喘氣。
我已經(jīng)這樣了,就更別說吳玥他們了,我看了看四周,他還差一點兒,只是在拼命地吸氣兒,而他那些手下有的已經(jīng)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有的甚至臉都憋紅了!
“不好,林瑄動手了,難怪他要栓脖子,原來是要把吳玥他們活活地憋死。”我瞬間想明白了林瑄剛纔佈置的邪葬的用處,心底一沉,趕忙朝著山下看去。
只見原本用麻繩栓腦袋的那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匯聚到了一起,那些麻繩也全都交給了半山腰的一個人,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林瑄,看樣子應(yīng)該是藍衫子以前的一個小頭頭,現(xiàn)在竟然代替林瑄將
那些麻繩抓在手中,然後用一種十分特別的方式困在了一根兩尺長的鐵釘上邊,這根鐵釘也已經(jīng)被戳進了山石裡邊。
只見這個人用手輕輕一彈鐵釘,就聽嗡地一聲,那根鐵釘用力地抖了抖,而拴在上邊的那些麻繩很特殊,這麼一抖竟然開始收緊,雖然幅度不大,可也應(yīng)該把另一頭兒拴住的腦袋往外拉動了一點點!
緊接著先前傳來的那陣呼吸聲有響了起來,甚至比第一聲還要大了一些。
這下可不得了了,只聽噗通噗通,我身邊有不少人摔倒在了地上,用手拼命地捂著自己的喉嚨,大口大口地喘氣,可是根本吸不進來,臉都憋紫了!
“看樣子林瑄已經(jīng)知道我來了,所以纔不露面的,這傢伙還是那麼小心,哼,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好把你逼出來了!”我冷哼一聲說道,然後一甩手,將一隻響箭甩上了半空。
只聽哧的一聲長響,響箭的聲音傳出去了幾十裡,聲音一摞,只聽嗖嗖聲不斷,從昆明山的四周躥出來無數(shù)黑影,朝著半山腰衝了過來。
這些全都是我們太樂道的兄弟,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暗號衝了上來。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紅線,沒根紅線的另一頭都拴著一根粗針,這些粗針可和普通納鞋底的粗針不一樣,這些全部都是用鐵樹的樹心磨製而成的,異常鋒利,而且還十分沉重。
兄弟們很快就衝上了半山腰,同時甩動手裡的紅繩和鐵樹針,看準了目標以後,用力將鐵樹針甩了出去。
一時間兩三百根紅繩被鐵樹針帶著朝著半山腰那些匯聚在一起的麻繩飛了過去。
很快,紅繩就飛到了麻繩的上方,由於慣性和風(fēng)勢,在鐵樹針的帶動下,這些紅繩全都纏在了麻繩上邊,連帶著鐵樹針也一圈圈地圍著麻繩轉(zhuǎn)了起來,最後掛在了麻繩上邊。
那些麻繩上邊可都是林瑄手下的鮮血,原本已經(jīng)吸附在了麻繩上邊,可是現(xiàn)在卻順著紅繩開始朝著鐵樹針上流了過去,只聽滴答滴答聲不斷,鮮血竟然全都滴落到了地上!
隨著這些鮮血滴落,剛纔徘徊在我們耳邊的喘息聲突然停止了,我瞬間感覺心胸開闊了很多,也不憋悶了,那些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的現(xiàn)在也調(diào)勻了呼吸,一個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擋住他們!殺!”這時候彈鐵針的那個小子見到太樂道兄弟們衝上來了,指著他們大聲喊道。
一直站在他旁邊的那些傢伙
聽了轉(zhuǎn)身朝著武沫熙他們衝了上去。
可是他們都是藍衫子裡邊的烏合之衆(zhòng),必看人數(shù)上比我們這邊兒人多,可是根本就不是武沫熙他們的對手,更別說還有柳寶柳強他們這樣的高手在了,一瞬間就把那些人殺了個人仰馬翻。
“哼,等把你的這些手下殺完,我就不信你林瑄不露面!”我冷笑一聲說道。
“頭七……棺頭,林瑄就在附近,他肯定還有別的手段呢,這傢伙心狠手辣,你可一定要把他給宰了呀!”就在這時,我身旁傳來了吳玥的哀求聲。
我扭過頭去,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這傢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林瑄給暗算怕了,那麼大的一個藍衫子,前陣子比我們太樂道都要強悍,那時候的吳玥何等的氣盛,可是現(xiàn)在呢,他只不過是一條喪家犬一樣,不但在藍衫子失去了權(quán)勢,現(xiàn)在小命還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裡。
“林瑄有多陰險我比你清楚,你別忘了,當初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和林瑄狼狽爲奸,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可是當時你挺不進去,一心想著圖謀我的絕學(xué)和承道印,現(xiàn)在你變成這樣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別人,如何對付林瑄是我的事兒,這個不用你來管,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要聽從我的安排,否則的話你的下場絕對會比現(xiàn)在要慘十倍!”我冷哼了一聲對吳玥說道。
“聽聽聽!我全聽你的,我其實早就後悔了,多謝棺頭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有什麼吩咐你就儘管說,我和我的兄弟們?nèi)颊兆觯皽富鹑f死不辭!”吳玥現(xiàn)在爲了活命已經(jīng)不要臉面了,開始低三下四地求我,如果換成別人的話,聽起來可能還會感覺挺受用的,可是聽在我耳朵裡卻感覺十分噁心!
我沒再搭理他,而是警惕地觀察者下方的動靜,別看我們現(xiàn)在佔盡了上風(fēng),可是隻要林瑄不露面,那勝負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現(xiàn)在的目的只有他一個人,抓住林瑄,那就是萬事大吉,如果被他跑了,那就是後患無窮。
“這小子脅持了吳三魁,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一個沒什麼用的人,按說他是絕對不會留活口的,可是現(xiàn)在爲什麼還會不殺他呢,再說了,承道印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手裡,爲什麼還要圍困吳玥一個月之久,憑他的實力和陰毒,想要在十天之內(nèi)把吳玥他們給宰掉絕對簡單的很,看起來吳玥這傢伙還有話沒跟我說清楚,估計只有等林瑄露面才能弄明白了!”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吳玥,心裡開始翻騰了起來。
(本章完)